花市文学 - 耽美小说 - 溺亡的无脚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的支持云云,场下的人适时地给出了掌声,然后他下台了,宽大的西装穿在瘦削的身体上显得有些滑稽。纪浔久久地看着他,手不断地摸索着口袋里的打火机,金属的外壳被他摸得温热。

沈斯缪睁开了眼睛看着出神的纪浔,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前厅。

慈善会结束的时候下起了大雨,淅淅沥沥的溅得全是水珠。司机把车开了过来,撑着一把黑伞打在了沈斯缪的头上。沈斯缪拉住了纪浔的手腕,把他拖进了伞下。

上车之后他看着裤腿上的水渍眉头皱了皱,他用手扯松了一点领带,靠在椅背上不说话。雨打在玻璃上哗啦作响,纪浔侧着头去看玻璃上蜿蜒的水珠。

回到公司之后,沈斯缪就把西装脱下来扔在了沙发上,他的办公室里有专门隔出来的休息间,他转身问纪浔:“你要不要洗澡。”

纪浔说:“不用了。”

沈斯缪沉吟一会说:“坐在这别动,待会有事要你做。”

“好。”

纪浔看着沈斯缪推开休息室的门进去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有一股很特别的檀香从里面传出来。吱嘎一声,门又轻轻合上了,把那股特别的味道隔绝在木门之中。

他坐到了沈斯缪的办公桌前开始做没有做完的表格,一时间只能听到鼠标的点击声。门开了,空气里又多了那股檀香,纪浔的注意力全在电脑上,他丝毫没有察觉到沈斯缪的走近。

然后一双手绕过椅背圈住了他的脖子,纪浔垂眼盯着这双手,青色血管隐藏于白得泛青的皮rou下。这双手带着潮湿的水汽,冰凉凉地缠上了他的脖子,如同软若无骨的白蛇。

沈斯缪贴着他的脸问:“你做得怎么样了。”他的脸还带着沐浴过后的水汽,纪浔感觉自己被这股奇特的香包裹住了。

“还没有做完。”纪浔握住了那双冰凉的手想把他拉开,结果被缠得更紧了,他抿了一下嘴:“放开。”

沈斯缪松开了他的脖子,绕到了椅子旁,他看了一眼纪浔做得表格:“我去帮你倒一杯水。”

纪浔淡淡地“嗯”了一声。

沈斯缪朝饮水机走去,纪浔抬头看着他,久久地盯着他的背脊。

沈斯缪换了一件红色的丝绒裙,后背是镂空的,上面有交叉的绑线,一直蜿蜒到腰窝处,长长的红色绑带随着他的走动一晃一晃的摆动着。

纪浔感觉到口燥,他挪开了目光继续盯着电脑屏幕。

沈斯缪接了一杯水走了过来,他把水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低着头去看电脑。红裙细窄的肩带随着他的动作耸在他的锁骨处,随之而来的就是空气的香味又浓了。

纪浔眯了一下眼睛,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脑。

沈斯缪的手搭在了椅子上,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接着他坐在了纪浔的腿上,揽住了纪浔的脖子。

椅子很大,容纳下两个人完全不成问题。沈斯缪的身上带着凉丝丝的水汽,裙子也裹着湿气,臀部压在了他的腿上。

纪浔用手扶住了他的腰,眯着眼盯着沈斯缪,接着笑了一下:“沈总平时也是这么办公的吗?”

沈斯缪就像是全身透着邪乎劲的妖物,他毫不掩饰的展露出rou欲,浑身都是媚骨。纪浔知道他在一点点地引诱他,让他陷入他布下的迷魂阵里。

沈斯缪的手摸上了他的脸,眼里透着笑:“心情特别好就想穿裙子。”他的手捏住了纪浔的下巴,凑近,离他只有一瞬:“心情特别不好也想穿裙子。”

纪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淡淡地说:“所以穿裙子也是由心情而定。”

沈斯缪从桌上拿过了烟盒,他从里面抽出了一根细长的女士烟咬在嘴里,他勾着纪浔的脖子说:“帮我点燃。”

纪浔从口袋里拿出了打火机,“咔嗒”一下,打火机的翻盖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幽蓝色的火光亮起。沈斯缪嘴里咬着烟,低头朝他凑近,烟头凑上火焰迅速地点燃了,女士香烟奇特的烟味在他们之间流转。沈斯缪抽了一口,舒服地眯了眯眼。

他把头靠在纪浔的肩上,手里夹着细长的烟,脚搭在了办公桌上。他的脚背很白,能看到上面淡蓝色的血管,脚趾很圆润,上面涂了艳红的指甲油,奇异又美丽。

这不是他人眼中熟知的沈斯缪,他应该是穿着笔挺的西装,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发号施令。他会翘着腿,手搭在膝盖上轻轻地敲击着,手指也是细长干净的,没有指甲油,没有那鲜艳的红色。可没有人知道,在那笔挺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下,他或许穿着丝袜,畸形又妖艳的包裹住他的皮囊,包裹住那双白皙笔直的腿。在程亮的皮鞋下,他的脚趾会微微蜷缩,就像是纪浔在淋浴间看到过的一样,脚背会绷起一根很细的青筋,指甲上涂着红艳又妖异指甲油。隐秘又坦荡的享受着畸形的爱好。

纪浔觉得或许没有人能和沈斯缪一样了。他毫不掩饰自己,他享受着这种难以启齿的癖好,并且一种坦然的心理接受着这畸变。或许他是感到快乐又纠结的,他耻于在外人面前展露出来,或者是不屑于展露给别人看。只为了取悦自己而已。

沈斯缪说:“你有碰过女人吗?”

纪浔没有说话,他自顾自地笑了一下,幽幽地说:“应该是没有碰过。”他夹着那根烟慢慢地抽,朝纪浔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穿裙子吗?”

他侧着脸,嘴唇从纪浔的脸上擦过,他漆黑的眼眸盯着纪浔,慢悠悠地说:“源于我的一个老师。”

沈斯缪的性启蒙是在十七岁,藤原家族对于祭祀尤为重视,盂兰盆节时他会和父亲去到日本。

他和父亲走在幽深的青石路上,朝着藤原家的祖宅走去,高大的树木与低矮不一的灌木遮蔽住了光,林间雾气就如同青烟一样。竹影和松木朝上汇拢,日式的宅院若隐若现。在婆娑的竹影里出现了一抹红。藤原穗子站在石阶上,她穿着红色的浴衣,上面花了大朵的白花,脚踩着木屐。从远处看就像是江户时代笔下最完美的浮世绘。

他在日本待了整整四个月,他的父亲沈白远和藤原穗子并非水火不容,相反他们还保持着爱慕,可能是两个人骨子里都透着冷血,他们只能享受在一起的快感,却不能被对方约束住。

他每天坐靠在长廊上懒散的睡觉,听着惊鹿敲击石板的水滴声,或者是捧着一本俳句看,院里的枯山水能让人的心奇异的平静下来。

一个很偶然的下午,他去静室找藤原穗子的时候,恰巧沈白远也在。他们在zuoai,沈斯缪从隔窗的缝隙里看得一清二楚,他就像被钉住了一样,挪不开脚步。

藤原穗子的和服半褪下来,白皙的腿缠在沈白远的腰上,她搂着沈白远的脖子细细地呻吟着,红色的浴衣覆在她如雪一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