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小力子,铁蛋!”每天临出门前,二姑都关切地千叮咛、万嘱咐著:“你们好好地玩,别乱动屋子里的东西,别玩火柴!” “二姑,三婶,”黑暗之中,我悄悄地穿好衣服,央求新三婶道:“我也要去,三婶,带我去吧!” “小力子,”三婶一边用剌骨的冷水冲洗著血淋淋的猪内脏,一边嘀咕道:“天气太冷啦,你去干啥啊,在家等著,三婶卖完猪下水,给你买好吃的!” “不,我一定要去!” 我固执地跟在二姑和新三婶的身后,顶著冷冰冰的星星,踏著厚厚的积雪,赶往火车站,登上了冷气嗖嗖的通勤火车,二姑和新三婶将脏口袋往旁边一丢,我便与新三婶并排而坐。 新三婶在寒冷中,不停地颤抖著,两支业已冻 的手,反覆地揉搓著,我看在眼中,心中暗想:我亲爱的新三婶啊,你这是为啥呢,放著医院里安适的工作不做,却要顶风冒雪,拎著脏兮兮的猪内脏,满钢铁厂地游荡。 “啊——,”新三婶将手掌放到嘴巴边,呼呼地吹佛著,企图获得一丝可怜的暖意:“小力子,冷不冷!”新三婶又将双手抓住我的手掌,关切地问候道:“冷了吧!” “不,”我哆哆嗦嗦地答道:“三婶,我不冷!” “小力子,”三婶紧紧地握著我的手,望著车窗上的霜花,瞅了瞅对面默默无语的二姑,也像当年的二姑似地,充满信心地说道:“小力子,别看三婶现在什么也没有,可是,三婶有力气,三婶一定拼命地干活,挣钱,将来,也盖一栋像你二姑那样的大房子!” “嘿嘿,”我在空前的寒冷中,讨好般地奉承道:“三婶,我希望三婶以后能盖上楼房!” “放心吧!”新三婶得意地用冻红的手指肚,将车窗上的霜雪,刮划开一道细狭的缝 ,呜——,火车疾速的飞驰著,一栋二层小楼从霜雪的缝 间,流星般地一闪而过,新三婶眼前一亮,指著早已被火车甩到屁股后面的楼房说道:“小力了,以后,三婶也盖一栋这样的楼房,到时候,你可要来住哦!” “好的,到时候,我一定去住!”我紧紧地握著新三婶冷冰冰的手掌,望著新三婶那得意的情态,彷佛漂亮的小楼房,已经落成了! 中午,销售完猪内脏,二姑匆匆赶回家中,烧火煮饭,而我的新三婶则疲惫不堪,浑身腥味地返回自由市场,三叔把大砍刀递到新三婶的手中,自己与二姑父骑著自行车,去数十里外的乡村寻找猪源。 “买rou喽,买rou喽!” 新三婶站在rou案前,非常老练地cao著大砍刀,自然、大方而又十分得体地叫卖著:“买rou喽,买rou喽!” 我乐颠颠地站在新三婶的身旁,模仿著三叔的口吻,大大咧咧地叫喊著:“买rou喽,买好rou喽,早晨新杀的,五指膘的大肥猪,快来看哟,还冒热气呐,再不买就没有了,可倒是的!” “这小子,”新三婶笑吟吟地望著我,非常熟练地切割著鲜红的猪rou,有顾客要称一市斤,新三婶将切割好的rou块往秤盘里一放:“一斤高高的,一点也不差!” “嘿嘿,”我不禁冲著新三婶竖起了大姆指:“三婶,你真有两下子,切得真准啊!”我夺过新三婶的大砍刀:“让我也试一试!” “哎呀,”看到我笨手笨脚的样子,新三婶一边嘟哝著,一边极有耐心地。手把手地教我:“不对,小力子,不能这样切,……,对,应该这样!” …… (三十六) 生活是贫穷的、艰辛的、劳累的,但新三婶却是无比的快乐,你看她,一边冲洗著血淋淋的猪内脏,一边无忧无虑地哼唱著,两支原本肥实、白嫩的手掌,早已被冰冷的井水,浸渍成暗红色,泛著层层锉手的粗糙。 “嘻嘻,”三叔正站在屋子中央,满头大汗地割卸著猪后腿,新三婶迈进屋子里,悄悄地溜到三叔的身后,一把抱住三叔那熊背般的腰身:“嘻嘻,” 三叔放下屠刀,转过身来,一把将美艳的新三婶搂进宽大的胸怀里,张开喷著酒气的大嘴,尽情地啃咬著新三婶那泛著滚滚冷气的、红扑扑的面颊。新三婶幸福地呻吟著,薄薄的红舌头,深情地吸吮著三叔那硬如钢针的黑胡茬:“不唷,好扎啊!” 冬天的白昼极其短暂,午后三时,暗淡的太阳便悄然而去,天空渐渐地朦胧起来,此时,新三婶便开始烧火煮饭,我与三叔对面而坐,一边海阔天空地谈笑风生,一边你来我往地推杯换盏,新三婶则满含微笑,一会瞅瞅心上人三叔,一会又瞧瞧极其调皮,在她的面前越来越加放肆的我,嘻嘻地欢笑著,时尔给我夹块肥rou,时尔给三叔斟杯白酒。 “啊,”酒足饭饱,我扑通一声,往土炕上一倒,新三婶乐呵呵地唉息道:“他妈的,这混小子,又喝多了!” 新三婶抱住佯醉的我,开始给我脱衣服,我故意往新三婶的身上贴靠著,有时趁她不在意,手掌挑逗般地滑向她的大腿或者是酥胸,死皮赖脸地揉搓一番,如果新三婶还没有什么反应,我就壮著色胆,试探性地掐拧一下。 “哎哟,这混小子,又瞎折腾个啥啊!”新三婶哎哟一声,轻轻地推开我的手掌,揉了揉被我掐疼的大肥腿,“哎哟,这混小子!”突然,新三婶深深地俯下身来,热哄哄的嘴唇,凑到我的耳畔:“小力子,老实点,哦,听话!” “这小子,可到是的,又醉了!”三叔抹了抹酒气薰天的油嘴,早已按奈不住,一把拽过正给我整理被角的新三婶,新三婶则轻轻地嘘嘘著:“嘘,别,先别啊,他还没睡著呐!” “嗨,”三叔肯定地说道:“他,早做美梦去了,他那点酒量,我最清楚,三两烧酒下肚,就醉成死狗了!” 咕咚一声,三叔将新三婶重重地压在身下,嘿,我说三叔啊,你真是隔著门缝瞧人,把我给瞧扁了,我可没有喝醉,更不是什么死狗,此时,此刻,我正偷偷地掀起被角,藉著淡淡的月光,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你呢,正yuhuo难耐地欣赏著你和新三婶旁若无我地大搞西洋景呐! 三叔搂著新三婶在厚重的棉被里,哼哼叽叽地折腾著,很快便传来清脆的、吧叽吧叽的声音,黑暗之中,厚棉被可笑地鼓起来又哗啦啦地伏下去,在三叔坚强而有力的撞击之下,新三婶得意忘形地呻吟著:“啊——哟,啊——哟,老张啊,你真有劲,把我的 蕊,都撞麻木了!” “好不好啊!”三叔yin邪地问道,更加凶狠地大作起来,新三婶放浪地笑道:“好,真好,也不怪你以前的媳妇骂我,看来,我是真喜欢你这玩意啊,我真是很得意你这口啊!” “哈哈,”听到新三婶的糜语,三叔愈加兴奋起来,呼——,他竟然不顾寒冷地掀掉身上的棉被:“去他妈的吧,太压了,不得劲,用不上力气,cao起来不舒服!”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