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文学 - 其他小说 - 月下美人(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天纵发怒摔东西的声音。

    后来陆敏行接到袁天纵律师的电话,说约个时间去他的事务所签署一些文件,让他有些奇怪。到了事务所他发现要他签的东西是一份包含了现金)股票)房产在内的巨额财产赠与协议!赠与人是袁天纵,受赠人是刘芝萍,陆敏行作为刘芝萍的法定监护人代理行使一切权利和义务。所有的赠与条件只有一个,就是不得转让。

    “看一下,没问题就签字吧。”刘永志也算是看着陆敏行长大的,自那年将他从看守所里弄出来,这孩子就在袁天纵身边一直呆着从未离开,简直是个奇迹。现在老板要结婚了送他这么多钱作保障,在刘永志的眼里,袁天纵慷慨大方堪称有情有义,“你是吃皇粮的,这些东西放在你母亲名下比较合适。”

    陆敏行是公职,如果名下突然多出一堆巨额财产肯定会被纪委的人打上红圈,所以在刘永志的建议下袁天纵改将这些东西都送给刘芝萍。

    原来这些是批发他一辈子的奖金,陆敏行无奈地苦笑。他无法不将现在的状况和那天晚上袁天纵所说的话联系起来。说实话这么多钱,即使买下整个“卫城”也是绰绰有余。袁天纵的确很大方,连陆敏行都得自认他根本值不了这么多。

    陆敏行不想签这个字。哪怕真的是赤裸裸的买卖关系,他也不想做出这种银货两讫的样子。

    “你告诉他,批发的钱已经付过了。”知道钱对于袁天纵来说不过是数字上的不同,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定性——或许这么多年过去了,袁天纵仍旧当他是当年那个为了钱而不择手段的骗子。

    “小陆,老板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刘永志哪敢这样对袁天纵说话,连忙拉住他,“你别为难我们。”

    大约是陆敏行一直没有动静,对他颇有好感的梅笑雪顾不得矜持给他发过两条约会的短信,却被他一一客气地婉拒了。苏月也曾明示暗示让他主动一些,陆敏行也都装傻混了过去。安静了几天之后再没音讯,陆敏行以为这事已经告一段落,没想到却在某天中午接到了梅笑寒的电话。

    “小陆啊,最近很忙吧?”梅笑寒一说话,陆敏行就充分体验了一把市委宣传部理论科科长的威力,“怎么不和小雪见见面呢?”

    “梅大哥,我觉得我和小梅不太合适,不想耽误了她。”在心里叹了口气,陆敏行不禁再度后悔那天的心软,这下不仅惹恼了袁天纵,还惹下这么个大麻烦。

    “嗯,你这就不对啦,不多相处相处,怎么知道合不合适呢?”梅笑寒还是一副政工干部循循善诱无懈可击的口气,让陆敏行真是疲于应付,“年轻人在一起吃个饭而已,没什么坏处的。”

    “梅大哥,我……”陆敏行还想说真的不行,却被对方打断。

    “你上次说有急事不辞而别,怎么也得给小雪一个交待对不对?”他听见梅笑寒在电话那头低低笑了一声,“请她吃个饭就当道歉,有什么话也当面说个清楚,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对方话说到这份上,自己又的确理亏,陆敏行犹豫了一下——如果能取得袁天纵的同意,他是没意见的。问题是那个人最近不到他那儿去,陆敏行也不能为了这种事情特地打电话给他。

    “梅大哥,我去安排一下,回头给你们一个答复。”如果非要让他当面拒绝,陆敏行也只好不顾梅笑雪的面子了。

    “这样才对了,我等你电话。”电话那头的男人这才满意地挂了线。

    “敏敏,晚上回家吃饭。”

    有了前几次被当成不速之客的不良体验,现在袁天纵终于学会了事先给陆敏行打个电话报备。他刚陪新婚妻子从国外度蜜月回来,那种温吞无聊的游山玩水和逛街实在让他腻味,好在李中慧并不怎么需要陪伴,大部分时间他们都是各玩各的。自认为已经尽到了结婚的责任,袁天纵又开始恢复了他以前自由自在的生活。

    正在愁怎么找他,被梅家兄妹缠怕了的陆敏行第一次这么盼望看到袁天纵,“好,我今天晚上不加班。”

    “嘿嘿,想我啦?”难得听到他平稳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点热切,袁天纵显得非常高兴,“早点回家,我要吃你做的橙花排骨。”

    “嗯,我回去做给你吃。”男人霸道中带着撒赖的声音让陆敏行失神。

    他想起自己十几岁的时候,为了让这个人高兴,曾经苦学了一身的厨艺和按摩技巧。后来他发现袁天纵这个人吃什么都津津有味,并不在乎食物的粗粝精细,而给他按摩最后的结果也必然是滚床单,于是也就慢慢放弃了。难得他还记得自己做过这道菜,陆敏行几乎要惊叹天上落红雨。

    十七岁的陆敏行的确憧憬过袁天纵。那时候他崇拜他,信任他,依赖他,把他当作一切——父亲,兄长)朋友和情人,每天除了读书便是陪他玩耍,在他的怀中被他弄得呻吟喘息却哭着说还要,像只永远也喂不饱的小猫,而那时候的袁天纵也的确只独独宠爱陆敏行一个。在那之前,年轻的男孩从未想过男人有一天会对他腻烦。

    现在想来,他们两人之间的裂痕始于陆敏行清醒地发现,自己从不是)将来也不可能成为袁天纵的唯一。他仍旧记得第一次在袁天纵身上闻到其他人的气味,那种让他恶心反胃的感觉——这让他觉得自己也一样yin乱肮脏,后来次数多了,这种痛苦渐渐变成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