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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很多,你记得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其实阮父是真没什么大事,就是打电话过来跟她说说话。阮轻画听着,心里暖洋洋的。她半躺在沙发上,唇角弯弯地笑着:“好,我知道了,爸爸你也是。”阮父答应着。“最近生意还好吗”“好。”阮父笑呵呵道:“爸爸在这儿都熟了,年底也会比较忙。”每年预订做小皮鞋的人很多,大多数也都是老熟人。阮父从十二月份开始,基本上就得每天忙着大家新年的小皮鞋。阮轻画:“那您也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订单你看着接,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不会。”阮父好笑说:“你是不是有压力了?”“啊?”阮轻画怔了怔,“什么?”阮父叹气,低声问:“感觉你不太开心,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阮轻画愣怔片刻,倏地笑了笑:“不是。”她沉默了会,突然问:“爸爸,你后悔过吗?”阮父一愣:“后悔什么?”“就……和mama结婚。”阮轻画有点难以启齿,也有点不知道该如何说。阮父那边安静了许久,轻声道:“不后悔的。”他温柔说:“和你mama结婚,有你这么一个漂亮又贴心的女儿,爸爸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后悔。”阮轻画不吭声。阮父虽不太能知道小女孩的心思,但自己女儿的,他还是懂。他想了想,轻声问:“有喜欢男孩子了?”阮轻画眼睫一颤,连忙否认:“没有。”阮父轻笑:“爸爸了解你。”他也没逼着阮轻画承认,温声道:“爸爸只想告诉你,有喜欢的就好好珍惜,至于未来会怎么样,我们交给未来。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心理负担,更不要因为爸爸mama婚姻的不完美,把责任归咎在自己身上,这种想法是不对的。”他语重心长道:“人生短短几十年,一晃就过去了。得到过,总比从没得到过更好是不是?就算结果不好,那至少也曾经拥有过,有一段回忆。更何况,我的宝贝女儿性格好,漂亮又有才华,没有人会不喜欢。”阮轻画垂着眼,忍不住笑:“爸你太夸张了。”“哪有夸张?”阮父笑问:“是有男孩子追你吧?如果你也喜欢的话,相处试试,把自己放开,别想太多。好好珍惜当下,爸爸还盼着我们新年能多一个人吃饭。”“……”阮轻画笑,沉默了许久道:“好,我知道了。”阮父又多叮咛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阮轻画把手机放下,侧躺在沙发上盯着一侧的杯子。看着看着,脑海里浮现了江淮谦的那张俊脸。他的脸,他曾经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和阮父刚刚所说的重叠在一起。阮轻画其实是个害怕失败的人,特别是在感情方面。可刚刚,她好像被阮父点醒了。一段感情,无论有没有开始都可能会后悔的话,那为什么不去体会拥有过的后悔。至少,曾经拥有过。更重要的是,这段感情,不是注定有百分之百的失败率。只是相比较而言,确实会不那么能看到希望。……阮轻画想了许久,妥协似地笑了下。隔了一年,她好像还是逃不开江淮谦这个人带给她的影响。既然逃不开,那不妨去试试。真正的敞开心扉去接受。-想明白之后,阮轻画觉得轻松了很多。她给孟瑶发了个到家的消息,又给江淮谦发了条。不过她不确定江淮谦是在忙还是生气,没及时回她。阮轻画也不恼,挑了挑眉把手机搁在床头柜,换了睡衣安心地补眠。……另一边,江淮谦正在跟J&A海外经理开视讯会议,其中还包括江淮定。他回国后,江淮定被派去了海外。考虑到很多事宜的问题,江淮定直接将他拉了进来。也正因为此,他没及时看到阮轻画消息。他手机开会习惯性静音,不接电话不看信息很正常。会议结束,江淮谦才注意。他盯着收到的消息看,走了神。江淮定还没关掉视讯,瞅着他神色看了眼,好奇问:“谁的消息?”江淮谦掀起眼皮看他,“你不忙?”江淮定耸肩,笑笑说:“忙,但关心你的时间还是有。”江淮谦冷冷觑他一眼,“忙你的去。”“等会。”江淮定勾唇笑笑,桃花眼里荡着八卦的光,“你今天心情不好?”江淮谦给阮轻画回了消息,掐灭手机屏幕,面无表情说:“没有。”江淮定微哽,瞅着他看了会:“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江淮谦默了默,把冷酷装到底:“不能。”江淮定放弃和这人沟通:“行吧。”他嫌弃道:“航班定了没?”江淮谦“嗯”了声,扫了眼行程表:“我要出差一段时间,月底才能去。”江淮定颔首:“知道了。”他沉默了会,补充道:“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的脸多黑。”江淮谦:“……”关了视讯,他扫了眼一侧安静的手机,捏了捏眉骨,拉回注意力处理工作。-江淮谦忙起来,大多时候不会去注意时间。等回过神来时,外面已是一片漆黑,少有亮着灯的写字楼办公室。敲门声响起,是刘俊。刘俊手里还捧着一沓文件,放在江淮谦办公桌上:“江总,这些是下面交上来的提案。”江淮谦看了眼,“知道了。”他瞥了眼时间,看向刘俊:“你先下班吧。”刘俊愣了下,“那您呢?”“我没什么事,看看提案。”江淮谦随意道:“回去吧。”刘俊看他这样,也不好多留。他点点头,问:“要不要让人送餐过来?”“不用。”刘俊走后,江淮谦拿桌上提案扫了扫。提案大多数,是下面交上来的新一年计划,关于各方面的。时间静悄悄地流淌,办公室内灯光明亮,白的耀眼。江淮谦看得专注,也没注意到旁边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划破了这份寂静。他没太在意,随手接听。“喂。”声音依旧是冷冷淡淡的,听不出温度。阮轻画站在楼下,抬眼时依稀能看见顶层亮起的灯。她沉默了会,低声问:“你还在忙?”江淮谦愣怔须臾,看了眼来电:“还在公司。”他低声问:“手不舒服了?”阮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