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文学 - 其他小说 - 乔家的儿女(全本)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7

    北方这副嘴脸。

    乔一成觉得简直没脸再在项家小院里呆下去,也没有脸面面对妻子项南方,可又没法在项老爷子面前刻意地澄清自己,更不能跟项北方去解释,只好跟南方通电话说明情况,叫南方有机会跟家里说明一下。

    南方在电话里叫乔一成不要介意,说既然已经是一家人了,这种事也没有关系,到底这些事也算不得违法乱纪,老爷子也是有分寸的人,真不能办的事一定会跟爸说明的。

    这一通电话分了三次才说完,一成就听得那边不断地有人找南方请示,南方也是急匆匆地与一成说上那么两句,最后一成有点无精打彩地说:那你忙吧,以后再说。

    南方听出一成的不自在,叫他等一等不要挂上,似乎是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声音立刻清晰温柔起来:你生气了吗?别介意了,真的,你以为老爷子真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哪?他人老了可不糊涂,心里头清楚着呢,我们都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别委屈了。

    这一头一成笑出来:我没委屈,对了,我想......

    一成话未说完,听得那么又有人叫:项书记项书记,就把未及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其实他想说,想从项家小院搬回到原先的旧房子里,项家小院离他们台实在是太远,他每回回去的又晚,一回去阿姨就要起来殷勤地替他弄宵夜,有时弄得项老爷子都睡不实,实在不好意思。

    乔一成把这番意跟项家人说了,并且强调主要还是为了工作方便,真的从项家小院里搬了出来。

    乔一成回到当年的那小套房子里,这套房子他已经买了产权,原房主要得并不高,他索性买了重新装修了一下,也算是有了一处自己的真正意义上的窝。

    一转眼,又到了绿荫满树的初夏。

    乔一成原本打算把今年的休假给用了,去南方那里看看她,他们夫妻实在是分开来不少日子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连接下了一个星期的大雨,长江的水立刻长到警戒线。

    说是今年会有大水,乔一成他们电视台又一人发了一双高统的雨靴,所有人都随时待命,一旦有险情马上上堤坝报道。象乔一成这样的,倒是不用出现场,可是在家的编播任务也轻不了。

    宋青谷每天就穿着这直高到膝盖的靴子来上班,笑骂道:这破靴子,年年发,跟党卫队似的,一边穿得有滋有味儿,不亦乐乎。他的搭档常征也与他做同样打扮,天天地t恤仔裤加长统雨靴,这样不伦不类的衣服居然给她穿出两分英姿飒爽来,她与宋青谷两个人天天拖着大靴子扑踏扑踏夸达夸达地在台里来去,一个威武一个美丽,是一道好风景。

    乔一成看了一边笑一边眼热,决定等天一凉快就下乡去看南方。

    真的得了空下乡的时候,已经快入冬了。

    乔一成事先没跟南方说,一是因为南方实在是太忙,两个人电话里也说不上几句话,有时说着说着南方就睡着了,另一个是,乔一成想给南方一个惊喜。南方的生日也快要到了。

    乔一成在没来南方所在的县以前,想象中这地方一定相当地落后,断瓦颓垣,土地贫瘠干枯,人人面有菜色。到了以后才发现,也不并不这样。虽是贫困县,到底也没破败到那种程度,一路上的风景也还不错,听人说,这里也有一些物产,只是当地人特别地懒惰,习惯于冬天农闲时结队成群地到大城市里要饭,并不以为耻,而当做一种谋生手段。乔一成细想想也想通了,项老爷子怎会让自己的女儿到真正贫困得不堪的地方去吃大苦处。

    乔一成微笑起来,笑的是自己果然还是脱不了那一点点的天真,竟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乔一成坐的是长途汽车,颠簸了十来个小时,又倒了一次车,路渐渐地窄起来,尘土在初冬干燥的空气里飞扬,一股子异乡的味道,天空呈一种灰蓝色,因为四周完全没有高大一些的建筑,看得久了,那一片天空对着人直逼下来,乔一成的心里有一种新奇的感觉,不知为什么也有点忐忑。

    终于到了县委,原来是座半旧的三层楼,南方在这里办公,也住在这里,就在三楼的最边上一套房子。

    因为事先没跟南方说好,门房竟然不让他进去,一成想与他说明情况,可是那位大叔一口的当地土话,与乔一成鸡同鸭讲,谁也听不懂谁的话。

    乔一成想想也算了,就在县城里逛一下,看看当地的风土人情也好。

    一路走着,满心地想找个小花店订一束花给南方,转了大半天也没找到,自嘲糊涂,这里是贫困县哪,自然吃饭是顶重要的事,哪里会有人开花店。

    实在也是累了,就慢慢踱回县委附近,坐在隐蔽处,等着南方回来。

    过了没多久,见一辆宝马开过来,乔一成好不惊奇,这地方居然有这样的好车出现,还没等他惊奇完,车就停在了县委门口,下来的是一位衣着光鲜却并不扎眼的男人。

    乔一成想,哟,好一位人物!

    那男人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以手遮住车顶,迎下一位女士来。

    是项南方。

    南方倒没有太大的变化,略黑了一点,不瘦,精神特别好,这许久不见,在一成看来,她更添了一分利落干练。

    那

    男人对南方低低地说着什么,态度里有一种不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