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丕」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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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拿起那一页墨迹,纸张皱得不成样子,只依稀认出些个“感微霜兮零落”、“思不衰兮愈多”尔尔,看样子曹丕作这篇时心绪不佳,还欲细细辨明其他,忽然身后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 来人见到曹植时略微一怔,他拢紧衣服,将额前散乱的发丝拨至头顶,才缓缓走上前。 “什么时候回来的?又不提前告诉我了。”曹丕话里似有不满,听起来却不是真的在责怪,不过嗓音有些沙哑,曹植转身见他穿得单薄,将自己刚换好的干净外衣披他身上。 “我寄了信回来,”两月前和曹丕的离别并不愉快,曹植可不想再重蹈覆辙,“二哥有收到吗?” 曹丕看着他摇了摇头。可能被曹彰拦下了,总之没辗转到他这。可没能去迎接行伍,没去向曹cao问安,曹cao会不会以为他是因为玩乐误了事。曹丕的脸色阴沉下去,曹植却以为他还在怪罪自己之前的隐瞒。 “我这回没想瞒着阿兄,可能是路上出了变故,但我真的写了。”曹植握住曹丕的手,虔诚之意都快从他眼睛里溢出来。曹丕躲闪他的目光,收回自己的手,抖了抖袖子,遮住手腕上的红印,又觉这动作恐怕要寒了曹植的心,他凑上去往曹植唇上落了一吻。 “我没说不信你。”他说完又去亲亲曹植微烫的脸颊,曹植没再说什么,只是呼吸重了些,眼尾也染上了红,两只手攀上曹丕的腰,将他搂至自己怀里,腰下三寸突兀地蹭着曹丕,在他耳边低沉地叫了一声兄长,叫得曹丕脊背一软。 曹丕推着曹植胸膛,又不舍这暌违的温存,还是由着曹植,那人舔了舔他耳垂,亲吻他脖侧的敏感处,曹丕没忍住喘了一声,可他现在的状态,实在没办法继续下去,他哆嗦着偏过头,用发软的声音道“舟车劳神,先去休息……” 他正想着如何劝曹植停下,那人便先没了动作,曹植轻轻拉下曹丕衣领,脖子上赫然几处红色的印记,并非他看错。 觉察到这动作,曹丕的指尖顿时冰凉,他嘴唇颤了两下,不敢发声,曹植的怀抱已容不下他,刚才耳侧的热气消散得无影无踪,曹植往后退了一步,视线还在他脖颈处徘徊,脸上的红褪去了,变得惨白,他抬起双眼,撞上曹丕同样又惊又恐的眼神。 曹丕朝他走了一步,曹植又往后退了几步,撞到桌子,想起上面那张满是皱褶的纸片,思不衰兮愈多,莫非真的忍不住思念,才要去寻别人,又或者这思念本就是指向他人的,而曹植自己一厢情愿。他感觉委屈,鼻头酸涩,可弟弟落泪,无非是想找兄长讨些关心,讨些宽慰离情的陪伴罢了。 待踏出门槛,眼尾一点湿润顿时被风吹得冰凉,曹丕嘴唇柔软的触感不再,叫他不明白刚才那片刻温存究竟是真是假了。 入夜后侍者来禀犒师的宴席已经开始。曹植找了许久自己白天刚换的外衣,方才想起留在曹丕那了。来到席间落座,原本想借机与曹丕谈谈,却见曹丕穿的自己衣裳,没有由头,只得作罢。 他衣领这下将脖子上那些吻痕都遮住了,但曹植记得自己看到的又似乎不仅有吻痕。他的指腹摩挲着杯沿,时而触到一些酒水沾湿了指尖。他捻捻手指,忽地想起自己先前也在曹丕手腕上留下过那样的痕迹,是绳子的勒痕。 酒过几巡,空气醺醺,曹丕敬了不少酒,貌似有些醉了,脸红得很。但曹植没有兴致,酒难得没有沾多少。白日曹丕似有话想同他说,只是那会曹植一时叫怨气冲昏了头脑,兀自走了,他第一次甩开曹丕的手,后悔了一天,总归该听他解释的,曹植想等散宴后再去寻他,若是喝醉了冲动行事,谁知情况会不会更糟。 曹植撑头装作不胜酒力,婉拒那些劝酒,却不时抬头偷瞄一眼曹丕,他早也喝不下了,坐在那里歇着,脸红得不自然。 莫非是喝多了不舒服。曹植站起身,想去看看他的情况,却又见曹丕扯了扯身旁曹彰的袖子,微微侧身,离他耳旁几寸低声说了什么,曹彰捏了下他的手,朝他点点头,鼻尖似有意似无意地碰到曹丕额前的发丝,一只手微揽着曹丕的腰,那眼神可不单单是弟弟在看兄长,曹植最清楚。 曹彰惯对曹丕冷淡,何时如此亲近了。 他眯起眼睛,手指在袖子下抠着掌心。 “子建,今日尚未听你颂祝词,现在终于想好了?”曹cao的声音沉沉地传来,沾了些醉意,还是能听出兴致极高,曹植才发现因为他这一起身,席间猛得静了下来,一道道视线落在他身上,不能拂了曹cao脸面,不想吟也得吟。 曹植顿时觉得喉咙干,这半天他可全没把心思放在酒宴上,他眼神往下一飘忽,瞧见曹丕正担忧地注视着他,曹植心头一颤,想起自己先前随军时作的一篇小赋。 “在肇秋之嘉月……”所幸写下以后一直藏着,还能用来充数,反复诵过几遍,尚有印象,此刻也只需助兴即可,“将曜师而西旗。” 曹丕轻舒一口气,忽然被曹彰扯扯袖子,拉着他出去的动作不算轻柔,他身子哆嗦了一下,腿也因为身后某个物什磨蹭过某处而直发软,走出去的动作像只受了伤的小动物。 众人听着曹植的颂声没有在意他们,唯独吟赋的人将这异样全看在眼里。 “慢…点……”短短几步路就让曹丕力竭,他急促地喘了几声,被曹彰带到隔壁不远处的空屋中才得片刻休息,他撑着桌子缓缓坐了下去,实则是跪下去,他慌忙去解裤带,曹彰不作声只看着他,在他解了腰间那绳子后,才忽然抓住他肩膀把他压在地上,膝盖抵至他腿间,在股缝处用力一顶。 曹丕的头猛得往后一仰,喉结滚动一番发出些破碎压抑的音节,毕竟在此还能听到隔壁屋谈笑的声音,他并紧双腿,上身被曹彰按住动弹不得,颤抖也显得尤其衰微。 “不是,让我拿出来吗?”曹丕的手用力握住曹彰小臂,忍住不用发红的双眼去瞪曹彰,他今天玩得太过火了。曹丕得一边敬酒笑意盈盈,一边忍受那小玩意在自己身体里磨蹭,还有曹彰看似好意放在他前面那根玉针,让他不用担心弄湿了衣袍叫人察觉,但那又疼又痒的感觉也几乎要逼疯他。 “父亲嘱咐我,让兄长戴着直到宴席结束。” 曹丕的眼睛睁大了些,方才曹植已颂过祝词,酒席大概将至尾声,这折磨终于要结束了,可他不明白曹cao的安排又是何用意。他也不清楚曹彰一直按着他肩膀把他压在地上是作何,他又挣扎了一下,以示不满。曹彰的力气可不算小。 “不过父亲并不知道放在前面那东西,我可以替兄长取出来。” 曹彰垂眼看曹丕,眼波在月光下因为曹彰的话而忽明忽暗,可能在某个月光照不到的角落,曹丕早已悄悄用眼刀杀死了他一万遍。曹丕的眼神偶尔会让曹彰一怵,但不是现在。 他一手顺着曹丕刚才自己解开的裤带中伸入亵裤,指尖的温度仍然比捂在衣料中饱受一番煎熬的肌肤来得低,缓缓褪下一些,这间房子里没有人气蒸着,较刚才那屋冷了不少,他摸到曹丕腿上鸡皮疙瘩,问他是不是冷。 “冷,所以你快点!”曹丕不耐烦地小声叫着,他迫不及待等曹彰一取出去就踹他两脚。 曹彰“嗯”了声。一手扶住他柱身,另一只手捏住那玉针顶端为了情趣而缀的珍珠,曹丕这处长得也好看,颜色形状尺寸,带上这种装饰毫不突兀。 挺美的,他很适合这些佩饰。曹彰欣赏片刻,手缓缓往上,被玉针带出的一些水液落到他手上已是冰凉,不过曹彰的手此刻温度更高,他另一只手上下撸动了一下,把曹丕自己的水抹在上面,便感觉手中的东西抖了一下。 还能隐约听到一些隔壁屋中的吵嚷声,宴席大概不急着散,曹彰便不着急了。他替曹丕疏解的手更殷勤些,曹丕虽然慌乱地来推开他那只作恶的手,埋怨地让曹彰快帮他拿出去,曹彰也装作听不见一样,手掌包裹住他柱身,拇指蹭过冠处,感觉到曹丕腰肢乱颤,他一手用力抓着曹丕的腰,拉他靠近自己,用自己已然guntang的物什磨蹭曹丕腿间。 隔着衣料带来些似有若无的撩拨,刻意去寻的快感,此刻用来压下情欲当真令人餍足。曹彰额上发丝落在眼前,眼尾微微湿润,缠绵悱恻带来的爽利让心脏隐隐发疼,呼吸费力,喘息声便重了,他俯身埋首曹丕脖颈,相比较衣料上那熏人的气味,曹丕身上的香气更有诱人的意味,经皮肤热气一蒸更觉醺醺,曹彰起初是吻,吻他脖侧耳后敏感处,柔软的东西引得人心痒牙也痒,曹彰在他脖子上咬下一口。 “呃……你属狗吗?”曹丕身子一激,想起白日的事,火气又上来了,他捏着曹彰肩膀关节处用力推,曹彰在他耳旁闷哼了一声,手上报复似地加了些力道。 突然间的疼痛让快感陡升,曹彰做这些事时不似曹植遣倦缠绵,不爱调情,也一向不温柔,刺激定然是更大些,曹丕早有登顶的欲望,但那玉针放在里面,并不让他称心如意。 曹彰不知何时解开了自己裤带,握着两人的性器上下撸动,曹丕也叫他服侍得舒服,喘息又急又重,他索性要自己去取针,曹彰不知他要做什么,不过在曹丕的手碰到他柱身时差点没把持住精关,他一时羞恼,想拍开曹丕的手,却又见他摸索着那根玉针,这东西,放进去难受,拿出来也足够折磨人的。曹丕的手慢悠悠弄了半天,也没见拔出来多少,倒是把他自己泪水要刺激出来一些。 曹彰看着他两道眉蹙起的样子,感觉喉咙干干的,他咽了口唾沫,手上速度加快。 方才在席间饮酒克制,不过此刻能找兄长讨些酒喝。曹彰俯身舔舔曹丕嘴唇,伸舌进去同他交缠,曹丕吻技不差,只是不展示给曹彰,得不到回应,他就用蛮力压制曹丕,即便曹丕技术好,最后也总要被他亲到唇肿缺氧。 在将至顶峰时他替曹丕拿出了玉针,积压太久的快感已然过剩,曹丕扯着曹彰的胳膊,喊都喊不出来,他躺在地上,腿根不时抖一下,曹彰脸也还红扑扑的,带着兄长从酒席间离开悄悄做这事让他感到扭曲的快感了。他和曹丕的呼吸声在房间里交缠,盖过了隔壁的谈笑声,也可能宴席已撤下,曹彰用手背抹去额上细密的一层汗,为曹丕穿好衣衫,将那玉针收进袖袋后扶起了曹丕,他软软地靠在曹彰怀里,比放了这根针时状态还要差。 他搂住曹丕肩膀,低头亲亲他的额头,曹丕安静地倒在他怀里,看不见曹丕的表情,没有感受到任何回应,他忽然想知道曹丕和曹植做完这事以后是如何温存的,他们可能一直是温温吞吞的,发丝会交缠在一起,发端的汗水会滴至另一人颈窝,又晃落至身上,描摹肌理,曹丕的双手会主动揽上他的脖子,腿会勾上他的腰肢,然后呢,会要求他快一点,还是用力一些? 身上的燥热一时消不下去。但曹彰要在酒席结束后带曹丕回去,曹丕本来不乐意,说是曹cao的吩咐后竟没有任何犹豫了。曹丕一直很听曹cao的话,他怎么就不能任性一回呢。他难道不知道曹cao让他回到宴席是想做什么吗。 屋中烛火熄了一些,没有那份亮堂,某些意味则更明显,伦理被丢在暗处,酒气助长旖旎。曹cao抬眼看向曹丕,示意他过去,曹彰不知自己方才是否被父亲的眼神眷顾,但他选择开门退了出去,而不是凑上去。曹cao没有叫住他,他呼了口气,看来没有会错意。 曹丕在曹cao面前跪身行礼,那些忸怩的动作背后都有曹cao知道的原因。刚才曹彰带着曹丕擅自离席,做了什么,曹cao能猜到,他也不需要曹丕解释。 “脱吧。”曹cao动动肩膀,缓解久坐的疲劳。 曹丕自然知道会发生什么,手立刻有了动作,解开结扣的动作却慢得如同雕花,他又不是恬不知耻,曹cao的目光毫不避忌地盯着他,曹丕的头低下去,从脖子到脑门都变得通红。 或许不脱也行。曹cao拉过曹丕,让他躺在矮桌上,撞翻了酒杯,酒水洒在身上也未多在意,他脱下曹丕亵裤,看到他后xue里还放着那小玩意。 这么听话。曹cao赞赏性地抚了抚曹丕的脸,也不再多折磨他,把那被濡湿的玩具取了出来,幸好曹彰给他选的尺寸并不算大,不过曹丕仍湿得厉害,腿上沾了些水液隐隐泛光,大概不需要扩张了。 曹丕并紧了腿,目光盯着和用手直接触碰没什么两样,甚至视线带来的羞耻更甚。忽地与曹cao抬起的眼神相碰,他就又乖乖张开腿了。 可能是一直含着那小玩具食髓知味,肠道里的软rou殷勤地迎接曹cao的物什,即使没有扩张,深处的逼仄带来些疼痛,仍然吞得很好,曹丕喘了几口气适应这异样,逼迫自己放松身体好好接受。 “子桓今日似乎没有给为父敬酒。”曹cao没来由地说了一句,曹丕脑袋昏沉,但父亲有关的事他一定记得清楚,他第一个就向丞相敬的酒,曹cao怎么会忘了。 “啊……”他被曹cao抱着翻了个身,趴在桌案上,面前是倾倒的酒杯和一壶酒。宴飨都被撤去,唯一的珍馐是他…… —— 曹彰独自走在廊中,落叶扫过庭阶,幸好他没什么诗兴,不易被这景牵起什么情感,他瞥过一眼,脚步顿顿。往回看时已看不到那还亮灯的屋子,若是曹丕孤身一人见到这景色,会不会伤神?不知道曹cao会不会在结束以后送他回去,他是不是应该回去等他?曹彰烦闷地抓了抓头发,抬眼看到前面庭廊转角处一道身影,因为他的靠近而稍微晃动一下。 “我想和兄长谈谈。”曹植说道,微微转头,月光洒在他的肩膀上,他的神色置于阴影之中。 今夜心烦意乱的不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