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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路边,没有灾难来临时的慌乱。参考多泽,街道上乱得不像话,连命都保不住了,谁还能拿扫帚扫地去?车子朝前方行驶,塞门一直用微型摄像机对外录像,一旦景物无法被录入相机之中,说明很可能跟之前一样,已经驶入幻境之中。—直穿过大街,抵达利莫尔城镇中心,依然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众人都不敢放松警惕,越是平静,越是危险。正是阴天,昏黑的天空压抑沉闷,整个利莫尔镇上除了车子行驶的声音外,半点风响都没有。但是很快,众人又发现一个古怪的地方。林傲白看着手表:“从我们进入利莫尔镇最多一个小时,但手表上显示,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哪怕被蚊子耽搁了两个小时,按照正常时间,这会最多也就十二点。塞门也看了眼时间,眉头紧皱:“四点了。”众人面面相觑,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时间就从三点跳到了四点?“你们的手表不会是坏了吧?”严修泽相当郁闷。要是再这么下去,他们是不是多待一会就成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了?瑟伊跟严修泽都没有手表,科莫拨通联络器,“少将,你们那……”“时间不对!”不等科莫说完,文森特也说出他发现的问题。时间,在这个利莫尔镇上,流逝得太快了。众人都待在自己车上不敢下去,眼睁睁看着时间从指针迅速从四走到七,没有半点应对的办法。他们找不到离开这破地方的路,哪怕根据地图显示的道路一直往前,最后依然会陷入一个循坏的圈,最后回到原地。塞门显得很忧郁,“这里一定有个帅气的雄性看中了我的美貌,故意设下障碍来阻拦我离开,为我们的邂逅制造美丽的巧合,哎,都是太好看惹的祸啊。”科莫小声问林傲白:“单身久了都会出现这种错误的认知吗?”林傲白摇摇头,表示并不清楚。另一边,文森特跑到房车上来,“上校,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瑟伊皱着眉头:“很抱歉,这已经超出我的认知范围。”摄像机里依然能录入场景,这就说明要么他们所身处的并非幻境,要么就是设下这个“幻境”的人,远远比他们想像的还要强大。“别怕,总会有办法平安离开的。”严修泽一边安慰瑟伊,一边忧心的看着时间。从八点之后,时间的流动就跟正常时候一样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进入利莫尔小镇后,严修泽脑子里总是会出现当初在FA实验室的场景,那个让他差点崩溃自杀的东西,现在会正在这里吗?如果真是实验室的那个红衣女孩,他根本不觉得自己有办法对付。他清楚记得,当初那女孩或者是实验室里的其他“人”,可是用异能摧毁过他的精神,让他毫无对抗和反击之力的。别看车队这么多人,要想对付精神系异能者,他们只能依靠同样拥有精神系异能的塞门,然而这家伙……说实话,感觉不是很靠谱啊。注意到严修泽炙热的目光,塞门更忧郁了,“不要爱我,我看不上你。”严修泽:“……”这家伙是脑残吗?文森特四下看了一看,当目光扫到林傲白脸上时,对方迅速把头低了下去。文森特皱了皱眉,“不知道什么天亮,或者说还会不会'天亮',总之先静观其变,先在车里休息,打起精神,不要放松警惕。”“是。”众人齐声回答。—直到九点,简单用过晚餐后,所有人都全副武装坐在车里,不敢有丝毫大意。这地方太古怪了,整个城镇半点声音都没有,宛若一座被整个世界抛弃的鬼城,它不存在于人类历史的轨迹上,更不存在于真实空间,他们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幻想。所有人之中,瑟伊是最紧张的。这个地方跟他噩梦中的场景高度重合,他很担心像梦境中显示的那样,这里会成为严修泽的丧身之所。瑟伊侧头看着严修泽,对方正凝重的打量窗外,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瑟伊不自觉地抓紧了严修泽的手,生怕对方一不小心就从他身边消失不见。他们的宝宝还没能出生,一家三口,谁都不要出事。到了夜里十二点,众人精神紧绷到了极点,像文森特跟青狼小队这几个常年处于高强度作战状态的人还能坚持下去,其他人却已经面临崩溃。史蒂文那辆车上,严信然满脸都是冷汗,他最受不了这种压抑沉闷的环境,气氛紧张不说,还没一个人发出半点声音,好像除了他以外,别的人全是死人。严信然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哆嗦起来。汉十分鄙夷的白了他一眼,“没种的废物。”严信然大腿不停的抖动,上下牙关直打颤:“你,你们是活人吗?”汉再度甩给他一枚白眼:“你是智障吗?这种话也问得出口?”“不,你们说话呀,你们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们是死的还是活的?”突如其来的恐惧和绝望已经让严信然在崩溃的边缘徘徊,他声嘶力竭地低吼,妄图将盘旋在心头的nongnong的不安感完全抹消。因严信然带节奏,其他本就觉得恐怖的人也跟着不安起来,气氛更为紧张。同样,文森特那辆车里,鸠拉跟几个亲信还好,能在这种氛围里保持冷静,但有个不擅长战斗,还一直生活在安稳区的诺拉,想安静下来都难。这几天诺拉一直被史蒂文跟严信然派人折磨着,一旦车子停下,她就被史蒂文的保镖们拖到没人的地方去,承受无与伦比的痛苦。但这女人心理素质异常的强大,哪怕被折磨到这种程度,她也没有崩溃,无时无刻不在计算怎么活着回到纽里,通过谁爬到更高的位置,东山再起。等到那时候,她会让这里所有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诺拉坐在军车最末尾,此刻正因为漫无边际的虚无感到恐慌,她比任何人的求生欲望都要强烈,也比任何人的报复欲都强,为了活下去,她可以踩着任何人的尸体,并毫不愧疚。文森特从后视镜里看到诺拉阴冷的表情,冷笑了一声,顺便拨通严修泽的联络器,“上士,你跟诺拉上士是不是有仇?”另一辆车里,严修泽故作轻松的回答,“的确有仇,但是少将,回到纽里之后,我的军衔是不是该提升了?”他好歹也执行过那么多次任务了,目前为止没有一次失败,怎么还跟诺拉一样是个上士?文森特笑了一下,“根据你的军功,大概能升到少尉,等回到纽里之后,我会跟军部提起。”“那就先谢谢少将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