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文学 - 言情小说 - 病态喜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晚回去上了药?”

竹吟很少见他这么温柔的模样,看呆了,面颊不受控制的一点点红了起来。

“还好。”她小声说。

毕竟昨天表现得那么娇气,她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好意思,越沂和她只是同学,和她非亲非故,在他面前那么撒娇确实有点太得意忘形。

一整天,她几乎没有动过,舒舒服服坐在内侧,大部分事情都有他帮办了。

坐在他的位置上感觉也意外的不错。

越沂桌椅都很干净,桌面一点不乱。

下堂课要用的笔记和草稿放在窗台一侧,简练有条理。

比她的小窝整洁利落多了。

“班长,可以借你物理笔记看一看么?”午自习前,班主任叫越沂去办公室领表格,竹吟想起自己上次没整理完的物理笔记。

“窗台上第一本,你自己拿。”

“谢谢。”竹吟探身拿起那本笔记,掏出自己的笔记本,对照着,一章章开始整理起来。

很普通的随手买的笔记本,普普通通的白纸黑字,但是越沂写得一手好字,和人一样,锋芒内敛,清隽秀逸,笔记思路很清晰。

竹吟随手一页页往后翻看,边在心里嘀咕,看完他的笔记,再看看她的自己天马行空,外人基本看不懂的笔记,果然也都还是和人一个风格。

除去公式和例题之外,他的笔记很干净,没有任何多余的涂鸦。

直到翻到后面,竹吟翻着笔记的手慢慢停了下来。

目光停在了其中不同寻常的一页上。

前面是笔记,后面也是笔记,干干净净,简洁利落的笔记。

中间空出的一整页,却……写满了凌乱的字?

从干净的小楷,字迹逐渐狂放,愈发的潦草,整整一页,反复写着的一个字,交叠在一起,模糊凌乱,像是骤然爆发的山洪,又像是山雨欲来,暴风骤雨前的云层。

那是个什么字?

像是“个”,又像是“今”。

她没来得仔细研究,手里的笔记本忽然被夺去。

越沂站在她面前。

竹吟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异常而可怕的模样,他眸子极黑极深,往常像是无波无澜的湖水,给人留下的印象只是沉静冷淡,此刻眸底却像燃着暗夜里灼然的野火,汹涌可怕。

竹吟茫然无措,“对,对不起,怎么了么?”她是不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

越沂触到她茫然无知的神情。

“没什么好看的,上课随手涂的。”他神情逐渐恢复了平静,拿过笔记,一把撕下那页纸,扔进了一侧废纸袋。

他上课会无聊去涂鸦?

谁信啊?

竹吟讷讷想,瞟见越沂神情,却不敢再多问,只能把疑问都深深按下去,藏在心里。

这个人……真是琢磨不透。

午休时,她把头垫在手臂上,很快睡着了,睡着后皱着眉翻了个身,原本背对着他,改为了朝向她一侧,因为垫在手臂上,侧颊被挤得微微嘟起,有些孩子气,粉唇翘着,睫毛耷拉下来,似乎有些委屈,梦里还蹙着眉。

越沂看着她,眼底漾起一丝极淡的笑意。

那张纸团被他徐徐展开,布满了凌乱潦草的字迹。

男生修长的手轻轻拂过纸面,眼底笑容消失,薄唇牵起一丝讥诮嘲讽的笑。

如果她知道了。

这么久,他暗地里对她愈发疯狂的肖想。

会觉得怎么样?

一定是觉得他虚伪,恶心又龌龊吧。

一丝冷风漏了进来,竹吟在梦里哆嗦了一下,越沂起身,替她阖严窗户,眉目泠然。

*

南方的冬天,湿而冷,教室里人多,开了空调,暖烘烘的,外面刮着大风,窗户已经上结了一层薄薄的水汽,手指一划,便能留下一个浅浅的印。

周五下午最后一节是音乐课,老师临时请了病假,于是改成了自习,不过临近放假,又没有坐堂老师,班里闹哄哄,做什么的都有。

“……输了,来,你挑个人,一分钟,一点不能少。”前桌几人偷偷玩起了抽鬼牌。

最后一轮,竹吟刚从杨晨天手里抽走一张,他已经得意洋洋把手心剩下的一张牌一摊,是张红心a。

……果然,竹吟一瞥自己刚抽到的牌,穿着尖头靴子的小丑正对着她笑。

输家,要和被指定的人对视一分钟。

是他们玩游戏之前定下的赌注。

非酋竹吟扔下手里牌,“愿赌服输,你们要我看哪个?”她目光从一众人脸上逡巡而过,答得爽快。

附近的人,无非就是天天在一起玩的姜欣,宋婵……时旸,杨晨天等男生也算熟悉,只是看看,有什么难的。

“给你挑个有难度的。”杨晨天一眼看透她小九九,咧嘴一笑,“得,就班长。”

越沂在自己座位上安静的看书。

从侧面看过去,他鼻梁秀挺,黑眸微微垂着,睫毛很长,侧面洁净俊秀,似乎是听到他们对话,越沂视线离开了书页,安静的看向她,竹吟呆呆愣愣,讷讷没说出话来。

杨晨天已经打开了手表计时,喊,“好,从现在算起。”

世界仿佛一下安静了下来,竹吟从没这么认真专注的打量过一个人,他眼睛形状偏长,眼珠颜色深而亮,线条流畅柔和。

原本应该是双很温柔的眼睛,却莫名带着一股冰雪般的冷郁,他很少笑,即使是偶尔笑起来,也依旧有种依旧与人远隔千里的错觉。

眉,眼,唇……甚至连肤色,额发间藏着的那个淡淡的美人尖,哪里好像都是按照她的喜好长的,那么好看……又诱人。

和别随性惯了的男生不同,他校服穿得整整齐齐,从来不会多露出什么来。

竹吟微微垂下视线,看到他精致的喉结线条,再往下,都严严实实隐藏在衣物下,极其冷感,寡淡,仿佛无欲无求。

……总之,和她幻想的,完全不容。

竹吟回过神,匆忙移开视线,面颊微微烧了起来,“换个人。”她硬邦邦说。

“换什么,不刚是说愿赌服输,你违规了啊。”杨晨天不满。

“他又没有和我们一起玩,根本就不能选好不好,你才是一开始就违规了。”竹吟在他面前伶牙俐齿。

一堆人吵吵闹闹。

越沂面无表情的收回了视线,依旧置之事外。

*

“赵竹吟,你是不是在文娱方面上有特长?”快到元旦的时候,班主任忽然把竹吟叫去了办公室。

竹吟眨眨眼,“我会一点笛子和小提琴,但是都很久没有练习过了……”

“我听同学说,你是不是练过很多年的古典舞?”班主任问。

他们年级的节目单,这一届,和音乐相关的太多,年级主任说是表演类型太单一,节目单子不好看,所以叫大家回班里多找找有没有会别的,比如舞蹈,武术或者小品表演的学生。

竹吟没说话。

“我们班今年打算报个人节目,伊心报了独唱,你要是可以的话,再报个独舞。”班主任和颜悦色。

毕竟一班不是艺术班,学生都是凭实打实的成绩考进来的,在这方面也只能矮个里面拔高个,将就着问问。

竹吟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