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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拯救谁而展开的航行(21)回忆阿普瑞忒˙赛可

    第二十一章:回忆·阿普瑞忒˙赛可

    2022年6月15日

    塔可儿就像鲸豚一样时不时跃出海面,那匀称而性感的身体在翻转几圈后便会落回海中,紧跟在身后的是一艘名为「深海女妖号」的重型水陆两用战船,在她的带领下这艘船巧妙地避开了所有暗礁在前往正常航道的路上。

    站在桅杆顶端瞭望檯上的皓莉耶德丝,就像是立于悬崖上随时准备用俯冲狩猎的鹰隼般,有一双美丽鹰眼的她不需要使用望远镜,也可以清楚看见远方的一切事物。

    她们两人一个负责领航,另一个负责警戒,凯特西灵只要能保证船的正常航行就没问题,可以说多一个人帮忙明显比以往要轻松得多。

    由于塔可儿可以长时间待在海裡的关係,他们也不一定非得要靠岸才能给船体做清洁,船在航行的过程中难免会长出一些藤壶或缠上一些髒东西,这些东西多了其实都会渐渐影响到船的航行,而拥有机械腿的水陆两用战船影响更大,万一需要把腿伸展开来时结构被卡死绝对不是件好玩的事。

    就在深海女妖号航向文明世界时,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在岛上遭遇的这一切不过只是个开始。

    靠近山顶位置上的那座圣蛇礼拜堂的大厅内,被挂在某种刑具上的桑普女神像前有个供奉桌,在塔可儿那早已经模煳到难以追逤的记忆裡,这个桌上曾经供奉着某种东西,一种被信徒们称之为圣物的东西。

    位于舰船坟场海域中的圣蛇岛,将近两百年前……

    那一天,是塔可儿˙博梅克作为献祭之子被献给桑普的重要日子,然而一个来自外面世界的冒险者却破坏了这场仪式,献祭的失败给岛上的居民们带来了可怕的灾难,倾巢而出的无眠者肆意地屠杀着居民。

    那虔诚而卑微的祷告得不到神的回应,面对那被视为神的使者的无眠者的无情追杀,存活下来的人只能逃到仅有的几艘渔船上,第一次尝试朝着那未知的世界迈进,然而现实并不会因为你悲惨的遭遇而变得柔情,他们首先要面对的是舰船坟场海域複杂险峻的地形。

    因为没有足够的航海经验,几乎所有的渔船都因为暗礁或巨浪而翻复,最终只有一艘船真正脱离了这个与世隔绝的海域,然而在那漫长的漂流中考验才真正开始。

    匆忙逃离的居民并没有携带足够多的食物,离开捕鱼区的他们想靠渔获充饥更是天方夜谭,渐渐的有人因为承受不了飢饿失去了生命。

    很快他们就会发现,一个人倒下便意味着其他人能够存活下去,然而这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毕竟蛇岛在数百、上千年来都是这样度过,必须要牺牲某个人才能存活下去这件事他们早已经习以为常。

    人性当中的良知在不知不觉间损耗殆尽,小小一艘船上充斥着各种猜忌、陷害、权斗、欺骗,女人被当作是斗争的奖励,被眷养在一起成了男人们宣洩性欲的工具。

    这艘渔船在离开圣蛇岛时挤了二十人,然而在海上漂流直到被伤之群岛联盟的货船发现时,船上只剩下一个挺着大肚子且浑身是血的妇人。

    憔悴的妇人蜷缩在角落喃喃自语,那不断颤动且收缩的瞳孔、布满血丝的眼球、深到可怕的黑眼圈,让她就像是时刻在恐惧着什么一样。

    最终随着这名获救的妇人病逝,再也没有人知道那艘在海上漂流的渔船究竟经历了什么,而她却留下一名男婴和一个古怪的金属方块,最终货船的赛可船长认养了这个大难不死的孩子。

    孩子不可能记得渔船上的悲剧,更不可能记得圣蛇岛上发生的事,这一切就像那作用不明的金属方块一般,被遗忘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逐渐被历史的尘埃给复盖。

    位于伤之群岛联盟西南方的寇罗欧夫共和国,是一个由数十座小岛和一座主岛以及大面积的浅海作为国土的国家,也是整个联盟在海上最接近德西夫共和国的国家,因为地理位置的关係这个国家的港口城镇在海上贸易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这也是寇罗欧夫之所以繁荣的原因。

    赛可家族的宅邸就位于寇罗欧夫共和国的首都──第七货舱城。

    然而近年来随着国际局势日渐紧张,赛可家族的事业也跟着一落千丈,家主为了偿还债务一整年回家陪孩子老婆的日子屈指可数,赛可夫人则以工作的名义,拿着丈夫辛苦赚回的钱去找其他男人放飞自我。

    阿普瑞忒˙赛可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空荡荡的宅邸内一个僕人也没有,绝大多数时候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能不能请你告诉我,认真读书不好吗?为什么要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

    被扔在地上破碎的不仅是凋像,还有她那本就满是伤痕的心,明明她只是想要得到家人的认同和鼓励,换来的却是更多的苛责。

    「拜托你别再搞这些,我不想再听到老师跟我反应你在学校的事,mama要帮忙工作贴补家用很累的,能不能请你动动脑子思考一下别人在想什么?别总是那么自私!」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正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在出门之前还不忘指着地上破碎的凋像,叮咛道:「记得把这些垃圾整理干净。」

    宅邸大门关上的声音很轻,然而阿普瑞忒却感觉整间房子都在震动,房屋的支撑柱、门框、窗户都在扭曲,那随时都会崩溃的建筑结构令人感到不安。

    喘了几口气,周遭的景色也开始恢复正常。

    面无表情的阿普瑞忒蹲下来收拾残局,也许是因为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当她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用十几二十个小时创作出来的作品被当成垃圾对待,心裡竟然没有几分难过。

    「唉呦!这不是赛可夫人吗?你家女儿真的是安静又有礼貌,上次遇到她的时候……」

    「是啊、是啊!教导有方喔!」

    站在二楼的窗边,可以看到自己的母亲正在跟住在附近的邻居聊天,她总是说自己很忙甚至忙到没有空跟女儿多说几句话,显然此刻又是另一套标准。

    回到房间,镜子裡的阿普瑞忒和母亲一样有着一头艳丽的红发、琥珀色的瞳孔、高挺的鼻子、略显疲倦的眼神,那眼神加上那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她总是给人一种虚弱且病态的感觉。

    渐渐的,镜子裡的那个女孩对她露出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是早已经不知道被她扔到哪裡去的灿烂笑吞,而那才应该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应有的模样。

    把自己被摔碎的作品放在桌子上,从抽屉裡拿出黏胶,就像在玩拼图一样一点一点把它们拼凑回原本的模样。

    看着那勉强被修复好的兔子凋像,用大拇指轻轻抚摸着凋像上那无法忽视的伤痕……她小小年纪就已经明白,不是所有的东西坏了之后都有办法修复,即使修复了也会留下丑陋的伤痕。

    把修好的凋像放在一边,和他那些同样有着各种各样伤痕的同伴待在一起。

    阿普瑞忒从书包裡拿出那被画满涂鸦的教科书和作业本,转开墨水瓶放到鼻子前嗅了嗅,瓶子裡传来一种根本分辨不出是什么的噁心臭味,她非常淡定地把那瓶绝对不是墨水的东西摆到一旁,又从抽屉裡拿出一瓶新的。

    最-新-地-址:-

    .C*〇*M-

    感到有些开心的是,至少她的笔没有失踪也没有被折断,在做好万全准备之后便开始完成今天的作业。

    写完作业的她到厨房去随便找了块麵包充飢,在洗完澡之后就躺上床准备睡觉,然而家门被打开的声音让她再次睁开双眼。

    当客厅裡传来母亲的笑声,以及又一个没有听过的男人的声音时,她就已经知道今晚想睡得安稳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在床上翻了个身,透过窗外的目光能看见那隻被她摆放在桌上的兔子凋像,凋像上的裂痕就像高速生长的藤蔓一样开始在房间裡蔓延开来……

    「啊!你别那么急嘛!又不是不让你碰,真是的……」

    「夫人,你今晚真性感,真让人受不了。」

    赛可夫人随意地任由自己的红色长发在桌上绽放,白嫩的肌肤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更加诱惑,不管是那饱满挺立的rufang还是丰满翘挺的美臀都是那样的可口,稀疏的阴毛之下是她这个年纪不应该拥有的粉嫩花瓣,那性感的rou体与她的个性不同,可以说是完美得几乎找不到缺陷。

    她的一举一动总能夺走男人的视线,那丰润而性感的红唇,只要嘴角向上翘起就注定有人要落入情网。

    看上去优雅纯洁的面吞,让人不需要日久相处、不需要听一言一语就自然而然把她当作是值得信任的人,然而正是这样的面吞和气质,在她打开双腿露出那毫无防备的祕密花园时,意志再坚定的男人也难免为此动心。

    贪婪地吸吮、舔弄着那吹弹可破的细緻肌肤,把那坚硬的roubang送入那有如少女般柔嫩的xiaoxue内,偷情的两人拥抱着对方发出舒畅而愉悦的呻吟。

    黏腻的捣弄声、欢快的呻吟声、桌椅的摇晃声充斥在客厅内。

    「夫人……你那么大声……不会吵到女儿吗?」

    「啊……啊吭……不会啦……我女儿很乖的……啊……」

    本来躺在桌上被动承受男人抽插的赛可夫人,忽然一把抓住脖子将他按倒在桌上,反过来骑在男人的身上捧着自己那受到重力影响更显丰满的胸部笑问道:「我跟你老婆比起来,你觉得谁让你更爽啊?」

    「那还用说当然是……你……喔……天啊……」

    赛可夫人就像在骑马一样,无比潇洒地在男人身上纽起腰来,随着她的腰、臀、腿开始施力xiaoxue也更加紧实。

    不断从交合处流出的yin水在小腹、yinnang、大腿内侧流淌,看着男人那爽到有几分恍惚的神情,赛可夫人吐出舌头顺着嘴唇舔了一圈,就像位于食物链顶端的掠食者一般,游刃有馀地享受着那狩猎般的兴奋感。

    男人忽然把她整个人抱起,让她在阵阵惊呼之中感受着那碰不到地的悬空刺激,开始展现自己那优秀的体能,随着腹肌线条因为出力而变得清晰,扭腰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在她软嫩的身躯上撞得「啪啪」作响。

    片刻之后,赛可夫人岔开双腿蹲在地上,把那湿润的roubang含入嘴裡吸吮出声,吐出后便马上用手抓住快速taonong,低下头去亲吻并舔弄着那敏感的yinnang,那条灵活的香舌从roubang的根部一路舔到前端。

    就像在赞叹那熟练又细腻的口技一般,已经忍耐到极限的roubang如爆炸般喷射出大量的jingye,在她的浏海、额头、眉毛、眼皮、鼻樑、脸颊、人中、……嘴唇上留下一道道yin荡而腥臭的印记。

    「哈哈……你射了好多喔!」

    「正因为

    是你我才会射这么多。」

    仰躺在床上的阿普瑞忒,迟迟无法入眠的她只能听着母亲正和别的男人亲热的声音,不知不觉间整个房间内早已布满裂痕,新旧交织在一起的裂痕形成了一种无法反光的黑,除了她和躺着的这张床以外整个房间正逐渐陷入黑暗之中。

    隔天,天还没亮她就清醒过来,原本遍布房间的裂痕早消失得无影无踪。

    下楼从工具间裡拿出拖把,开始收拾昨夜母亲留下的残局,并且把那些东倒西歪的桌椅一一归位,一个花瓶不知道被拿到哪去,迟迟找不到花瓶的她感到非常焦虑,直到在某个角落发现它并摆回原位才松了一大口气。

    忙完这一切,她没能来得及休息便再次上楼换上制服带上书包准备去上学,穿着一件内裤就走出房门的赛可夫人,在她出门前叮咛道:「认真上课、认真读书,和学校的同学好好相处,别制造麻烦。」

    「好。」这是她唯一能回答的答案。

    第七货舱高级学校位于整个城镇地势最高的地方,对于靠近港口的赛可宅邸来说非常遥远,由于家裡没有多馀的钱让她搭车,不想迟到的话得很早就出门,走上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才能在打钟前踏进教室。

    然而才刚走进学校就看见一组满是涂鸦的桌椅东倒西歪地被随便扔在玄关,她都不用靠近确认就知道那桌椅是自己的。

    把椅子倒过来放在桌子上,用力扛起那张桌子准备走回教室,一路上她都尽可能让自己的双眼直视前方,努力的忽视那不断从牆壁上、柱子上、教室门牌上长出来的,带着各种各样不同情绪盯着她看的眼睛。

    她时不时得停下脚步调整呼吸,随着呼吸越平稳那些莫名其妙长出来的,奇形怪状的眼睛也会越少。

    「为什么迟到?」最终还是没能在打钟前走进教室,在她眼裡那手脚细长身型高大且没有五官的,是她的班导师。

    「老师,有人把我的桌椅搬到玄关。」

    「是谁干的?自己承认!」班导师转过头望着班上的同学,然而班上的所有人都埋头在自己的课业中,根本没有人想要回答这个问题,等待片刻他又说道:「回你的位置上,放学后我会帮你调查这件事。」

    「谢谢老师。」这是她唯一能回答的答案。

    班上没有任何声音,但她却总能听到嘲笑声迴盪在耳边。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更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班上的同学开始把她当作排挤的对象,校园裡开始流传着关于她的各种各样奇怪的流言。

    只要是她的东西就会莫名其妙出现在学校裡的某个角落,明明已经写完的作业也会变成迟交或未交。

    一如往常,所有的一切都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