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高中生援交失败记事（流川x宫城）
宋泰燮的哥哥叫做俊燮。 mama怀她的时候，一度以为肚子里也是个男孩子，早早准备好了名字，后来也沿用下来。宋泰燮偶尔会想要不要改名叫泰美或者泰妍之类的女生名字，但为了留住“?”（燮）这个字，似乎能体现她和俊燮最为明显的联系，最后还是没有行动。 高二之后，宋泰燮开始援交。第一次发生的很突然，倒也不是为了那几张咸腥的钞票，只是在那一刻没有想做别的事情，便任由它继续了。某次社团活动结束以后，她穿着校服，裹着运动外套在街边晃荡，像是混混的男人凑过来鬼鬼祟祟地问，“多少钱？” 宋泰燮随口说道，“五千。” “你家还是我家？” “我家不行。” “走吧。” 她跟着男人去了他家里，给他舔了（速度很快），不过没有做。男人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五千纸币，塞进她的口袋里。宋泰燮去便利店买了第二天的早餐，就花光了。 后来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男人传开的，不时有男人在放学后找她。 宋泰燮在非常无聊的时候，会答应。 坦白来说，宋泰燮脱光衣服，在镜子前审视自己，她的身体自初中以后好像就没有继续发育，身高和身材都卡在尴尬的界线里，由于出身靠海城市，肤色比起同龄的女生要黑出一个色度。为了改变风格烫的卷发显得有些老土，眉毛的弧度也不符合当今流行趋势，厚唇更是清纯系的天敌。像是那种非常典型的由于被同学排挤、霸凌所以自甘堕落的类型，不过虽然排挤和霸凌确实存在，宋泰燮努努嘴，她可不是为了所谓享受被爱、被抱的感觉，才去做这种事情。她的被爱和被抱的体验任何人都不可能复制。 只是太无聊了而已。 被同校的人发现，是在某次篮球赛之后。宋泰燮去看了，北山的新人打得不错，最后居然赢过了对手，一个传统强队，那个黑头发的高一生最后的绝杀很漂亮。 宋泰燮出校之后，就被某个没见过的男人围住，说些不干不净的话。宋泰燮起初忍耐着，几句话后就攥起拳头想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崽子，刚要动手，男人被人搭住肩膀，往脸上狠狠揍了一拳。混混回头一看是个比自己还高半头的大个子，忙不迭跑了。宋泰燮手插在口袋里，抬起眼皮，发现是那个篮球队员，黑发的，目测可能有一米九。 “谢啦，学弟。”娇小的不像是学姐的女生，身体的维度都很纤细，校服裙下露出的腿部呈现蜂蜜似的色泽，眼窝深陷，抬眼看人的动作显得很懒散，笑容的弧度却有点冷漠。简单来说，很有攻击性，很欠揍。 学弟没说话。 宋泰燮实在搞不清楚他的想法，只能率先道别，“那拜拜咯，有机会请你吃饭。” “就现在吧，前辈。”闷闷地，从运动服后传出这几个字。透过遮眼的刘海，宋泰燮无从得知他的目光看向何处，是自己的脸，还是不怎么丰满的胸部，又或者是杂乱的头顶，只好呆呆地回答他，“好吧，地方你选。” 名叫徐泰雄的超人气新星，口味却很传统，选了路边的拉面小店。宋泰燮把小菜单上的种类都点了一遍，两个人分吃。宋泰燮看不惯他的长发，用自己的发圈给他从头顶扎了起来，清爽地露出眉眼，路过的大妈看了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还真是个帅哥呢，睫毛浓密得像外国人，皮肤白皙，鼻梁挺直，吃东西的模样也很斯文。加上篮球技术还那么好，不被女孩子们追捧都不可能。 “徐泰雄，很受女孩子欢迎吧。”宋泰燮把天妇罗一整个送进嘴里，嘎吱嘎吱地咀嚼。徐泰雄也不甘示弱，一口吸进快半碗拉面，模糊地回答，“也许吧。” “前辈你……也很受男人欢迎吗？” 宋泰燮心想，这小子可能看见了什么。不过要宣扬出去或者拿来威胁自己，都无所谓。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值得珍惜的声誉或者感情。她耸耸肩，不置可否。 “我不是那个意思……”看出宋泰燮变得烦躁的心情，徐泰燮也不急着找补，一字一句地慢慢解释。 “就是觉得，不应该这样。”他声音略显低沉，平时似乎很少说出这么长的句子，每个词都说得十分珍重。 可真是大言不惭啊，幸福的家伙。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还充满天赋，做得很好，每天开心得要死，转头就对陌生人指手画脚，说你这样不好。我还想做球队MVP咧。单纯的家伙，真让人羡慕。宋泰燮抢过最后一块寿司，把嘴里塞满，又狠狠灌进一杯果汁。 “那我们来打篮球吧。” “你赢了的话，这一天就听你的安排。” 结果很显而易见，虽然宋泰燮也算得上一个篮球爱好者，但天然与男高体育生的生理差异就决定了她不可能有机会赢，那可是接近三十厘米的身高差呢。宋泰燮喘着粗气，不甘心地比了比两个人的差距，坐到长椅上休息，汗湿的衬衫和安全裤都贴到身上，黏腻腻的。徐泰燮喝下半瓶运动饮料，宋泰燮强行夺过来自己咕咚咕咚喝光。 “今天……不要出去了，前辈。” “是——”（?） 宋泰燮腹诽，可恶的小子。 之后宋泰燮放学后寻欢作乐的时间几乎全被徐泰雄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占据。胜负不言自明的1 on 1后，有时是去车站的音像店，买新出的CD（宋泰燮惊讶地发现两个人在这方面还有些聊得来），有时是去看最新上映的外国电影（徐泰雄经常不到一半就睡着），有时只是一起吃碗拉面。不得不说，和徐泰雄相处的距离感让人舒适，看上去沉默寡言、生人勿近，接触起来就发现，这家伙还挺好懂的。喜欢安静的氛围，喜欢激烈的音乐，喜欢篮球，喜欢胜利的感觉，对待任何人好像都是差不多的态度，完全没有自恃受欢迎就高高昂起头的劣根性。 徐泰雄会不会谈恋爱了？ 时刻关注着校园知名帅哥动态的粉丝团成员们议论纷纷。不然每次社团活动徐泰雄都是练到最晚的那个，天黑了才离校，现在却似乎迫不及待地等到结束训练就直奔校外，甚至还去剪了头发（清秀的面孔彻底暴露出来，不时带来属于帅哥的冲击）、买了新的运动服（一看就不是朴素体育生的品味）、书包上挂了花椰菜吊坠（绝不会是徐泰雄自己的意志），综合以上种种，女孩子们聚作一团大哭：徐泰雄肯定是脱离solo了！ 篮球部的成员们当然也听说了这种传闻，cao心的副队长俊浩在成员的怂恿下特地去关注了一下队内ACE的感情状况，得到的回复是：“算是……吧。”然后吃惊地被迫开始徐泰雄的面对面恋爱相谈。 “前辈，怎么才算确定关系？”徐泰雄正襟危坐，双眼中透露出认真火热的探究欲，除了在球场上，这还是俊浩第一次看到徐泰雄有这般热情，不由得在内心质问你们这些家伙要是把这股劲稍微转移到学习上就好了，但还是好好地回答起问题： “这个……有没有牵手或者接吻啊，表白过了吗？ 不表白的话顶多算是暧昧吧。” 俊浩扶扶眼镜，眼见着徐泰雄开始仔细思考，没想到传言居然是真的—— 有人收服了徐泰雄这家伙，让这个除了篮球，脑子里什么都没有的家伙开了窍。 徐泰雄回忆了一下迄今为止与宋泰燮的相处，实际上在他的认知里他们一起做的那些事基本都在“谈恋爱”的范畴里，以至于考虑到“表白”这件事的时候，产生了某种理所当然的感觉——“我们不是已经是一对了吗”。也是直到这时候徐泰雄才惊觉他们连最基础的牵手还没有做过，当即下定决心从这一步开始做起。 俊浩看着徐泰雄自信满满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默默在胸口画了个十字。 而徐泰雄的行动十分简单粗暴： “前辈，牵一下我的手。”他突然停下脚步，对着宋泰燮伸出自己的手。“今天我请客。”那是一只很大很修长的手，关节细直，指甲边缘圆润干净，肤色白净得近乎剔透，完全看不出是会风吹日晒做篮球训练的人的手。宋泰燮一边眉毛诧异地挑起，抬头看了看和似乎和平常差不多的学弟，嘴里发出小小的“啊？”的声音。她把自己的手隔空叠上去，属于女生的手却长有不少粗糙的茧，差了将近一个指节的长度，慢慢的，向下贴合，皮肤快要接触到的时候，变成用力打了徐泰雄掌心一下，让期待的人的心唐突漏跳了一拍。 被突然委屈起来的大型犬学弟紧盯着不放的宋泰燮终归是受不了他的眼神攻击，即使是面对面吃上了炒年糕，徐泰雄依旧用充满控诉的幽怨目光不时偷瞄宋泰燮，把宋泰燮搞得浑身不自在，只好一边吸饮料，一边眼睛乱瞟，手指在窄桌下摸索，从徐泰雄勉强塞到桌面下的腿，摸到对方空闲着的一只手，试探性地点了点尚且放松的指尖，感觉到惊讶的一颤后，紧紧握住汗津津的掌心。 “这家伙也太紧张了吧，弄得我都要出汗了。” 灼热的体温快要把宋泰燮烫伤，两个人就这样握着手、一言不发、目光也未曾对上地吃完了所有东西。 天色渐暗的时候，两个人走到了公园附近，孩子们早就回了家，剩下空荡荡的滑梯、秋千、沙堆。徐泰雄又准备了行动的第二步： “前辈，kiss我一下。” 宋泰燮的眉毛这下快要飞到天上，“不是，你这家伙，连啵啵和kiss的区别都不知道吧。” “我知道啊。”理所应当的语气，眼见徐泰雄不符合形象地要说出些少儿不宜的话来，宋泰燮赶紧制止住他，怕被路人怀疑是帅哥突发恶疾。 “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没注意到身边人微微的点头幅度，宋泰燮起了捉弄他的兴致，“那我就帮帮你吧。” 徐泰雄乖乖把自行车停到一边，宋泰燮伸手捧住他的脸，小小的手勉强包裹住脸颊，她吃力地踮起脚尖，始终只能撞到徐泰雄下巴，往周围看了一圈，“算了，你坐在这儿。”最终把他按到了一旁的秋千上，大个子窝在儿童size的秋千上，只好双手抓紧链条，两条腿曲成一团，委屈得不行，这下就轮到宋泰燮弯下腰，拿出前辈的派头，得意洋洋地教导不懂事的学弟。 “第一次和女孩子想拉进距离，还是额头比较好。”宋泰燮撩开徐泰雄的刘海，手指在学弟的眉心点了点，“第二次的话，脸比较合适。”湿润的鼻息，喷在脸颊上，但皮肤与皮肤却没有实在的接触，只是搔得人痒痒的。“再亲近一点，可以是鼻尖。”宋泰燮捏住似乎是呆住了的人的鼻子，眼见着鼻翼上留下两道红痕，心想，这家伙的皮也太嫩了点。 “最后，确定了关系的话，开心的时候，才可以啵啵。”在憧憬的目光里，宋泰燮站直身子，噘嘴亲了亲自己的手背，发出响亮的咀咀声，“kiss的话，就得好好学习一下啦，笨蛋小子。” 徐泰雄在秋千上强行摇了两下，才站起来，掰手指数了数，突然说了一句，“次数已经够了。”然后摆正宋泰燮的头，闭上双眼不管不顾地撞了过去，双唇接触到的地方，像果冻一样软，有些干燥，带着刚喝的橘子汽水的甜蜜气息，接着又变成了淡淡血腥味。 “嘶——”宋泰燮痛叫一声，张开嘴露出被牙齿磕破的黏膜，溢出的血把嘴唇染得鲜红，像颗草莓。“干什么啊混蛋。”她口齿不清地数落自知有错退到一旁的学弟，顺手给了他头顶一个暴栗。 屋漏偏逢连夜雨，天上竟稀稀拉拉地掉下几滴雨点，又迅速加大攻势，快把两人淋成落汤鸡。徐泰雄十分有眼色地扶住自行车，宋泰燮则毫不客气地跳上后座，两个人急匆匆地逃离现场。 不知道是意料之内还是意料之外，目的地果然是徐泰雄自己家。宋泰燮跟他进了门，身上的水淋漓滴了一地，虽然徐泰雄说了“没关系”，宋泰燮还是请他帮忙拿条毛巾擦擦再说。 毕竟这小子的家，看起来也有点幸福得过头了。宋泰燮不想自己狼狈的样子破坏这种难得的温馨。想想能做到支持孩子从小就全心打篮球的父母，肯定对他的爱多得不得了，宋泰燮拿起鞋柜上放着的似乎是徐泰雄初中时的照片，穿着球衣，依旧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臭脸，但捧着奖杯，难掩胜利的喜悦。 如果我也是男生，也长了那么高的个子，会怎么样呢？宋泰燮手摸下巴思索，俊燮的个子，就有那么高呢，自己肯定也不会差的。像俊燮和徐泰雄一样，做个前锋如何？要是像篮球队那个大猩猩一样，做中锋，感觉也很帅呢？ “给。”递到眼前的白色毛巾打断思绪，宋泰燮晃了晃手里的照片，笑他一句，“不愧从小就是帅哥呢，徐泰雄。”接过毛巾开始擦湿掉的头发，没有看见徐泰雄捏住耳朵似乎是局促的模样。 “前辈，热水烧好了，你先去洗……不要感冒。”听到这么一句，宋泰燮有点迷茫，还以为最多是躲躲雨，怎么突然发展到似乎要过夜的情况了。“你爸妈呢？不在家？” “出差。” 原来是留守儿童。宋泰燮点点头，还是想嘴贱一句，没来由地说，“但我可不会和你做哦。” “……我没有想。”没想到徐泰雄相当正经地回了一句，搞得戏弄学弟的人自讨尴尬，灰溜溜地去了浴室。 （还没有kiss过，不能发展到那一步。徐泰雄想。） 宋泰燮沉进温度刚好的热水里，把脸都浸到水面下，吐出一串泡泡。 她很喜欢泡澡的感觉，像是回到了羊水里，被温柔地包裹起来，可以暂时放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专心地，只做这一件事，只想这一件事。 “我本来就是个坏小孩——”宋泰燮靠在浴缸边缘，轻轻哼歌。 她又不是个傻子，怎么看不出来徐泰雄单纯到纯粹的好感。大概是第一次和性别为“女”的人类发展出亲近的朋友关系，所以自然而然的，像是雏鸟情节那样，觉得这种感情是“喜欢”。不然也想不到别的可能性了。 明明后面总跟着那么多粉丝团呢。回想起球场里震耳欲聋的徐泰雄应援，宋泰燮又有种耳膜被震破的感觉。不过徐泰雄这家伙，应该不会喜欢自己的狂热粉吧。 他们的球队经理好像还不错，与自己同班的女生，为人爽朗大方，非常受欢迎的大姐头。宋泰燮在头发上抹上香波，想到，她好像也是一头卷发，如果自己是男生，估计会喜欢这一型的。 明明是同岁，看上去却像jiejie，肯定会笑着揉我的头吧。 “该你了。”宋泰燮穿着徐泰雄找出来的旧衣服，热气腾腾地从浴室出来，头发披散着。想来这还是徐泰雄第一次看到她头发放下来的样子，几撮碎发挂在额前，像是刘海，其余头发卷曲地垂着，蒸汽软化了锐利的线条与刺，亦或是“清纯”，亦或是“甜美”之类的形容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徐泰雄一言不发，进了浴室。 宋泰燮躺在榻榻米上，这种在不算特别相熟的朋友家里独自等待的时间，总是特别难熬。虽然对什么都很好奇，但不能到处乱看的感觉，真是种酷刑啊。不过等徐泰雄洗好澡，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却都不说话的状况，比刚刚还要致命，宋泰燮只好上天入地地乱找话题，企图让气氛恢复，扯了半天，效果甚微。徐泰雄靠在床边坐着，非常坦然地露出思考的模样，不知道在酝酿什么惊人的念头，宋泰燮逐渐消声，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 “那个，徐泰雄啊，”可能只是想打破现在的尴尬，又或者想说什么别的东西，她也搞不清了，但也许有一个目的就是让徐泰雄不要说出那样的话来，让他们走进死路的那种话。 像是知道她欲言又止的原因，还有没说完的话，徐泰雄点点头，默默思索。 “没关系，前辈。”他的话说得又轻又慢，如果不是现在的氛围，语气几乎可以看作是他思考了半天的“告白”。 “可以不相信我，只要相信我也不相信你，就好了。” 宋泰燮反应了几秒，才明白他的意思。 不相信，或许是宋泰燮的心的代名词。曾经说着长大后带自己一起走的人食言了，说着下次一起玩的人食言了。只有不相信，才能够顺理成章的什么都不在乎，才不会又变成自己一个人永远等待着。相对的，别人也不要相信自己最好。 我承担不起那种责任。我做不到的。我需要一个“队长”。我踏不进那道门。 第一个了解这种感情的，居然是徐泰雄，这个未开窍的反骨小子。惊讶的同时，又好像很合理，毕竟这家伙，寡言却敏感，不然也不会在球场上赢过每一个人了。 “所以不要拒绝我了。”徐泰雄目光紧逼着，寸步不让。 能够相信这种不相信吗，宋泰燮有点迷糊了。 但被徐泰雄用那双扑闪扑闪的、没有杂质的眼睛紧紧盯住，她竟一时失语。 直到与徐泰雄紧紧地拥抱到一起，嘴唇亲密地贴合到一起，宋泰燮都一直在想， 徐泰雄，还真是个了不得的家伙。 附录1 “前辈，啵啵完了，该教我怎么kiss了。”徐泰雄伸出舌尖，用手指指着，相当纯净地，要前辈兑现下一步的教学。 附录2 徐泰雄捏着自己耳垂， “我也想打耳洞。” “哈？”宋泰燮多少有点吃惊，虽然徐泰雄明显就不是好学生的模样，但打耳洞这种事总觉得不会是他能自己提出的。徐泰雄不喜欢打扮，也不关心潮流，如果他说自己要和篮球结婚，可能还不会让人这么惊讶。 “因为很漂亮。”徐泰雄揉了一下宋泰燮的左耳，那里挂着一枚简单的银针，在微黑的皮肤衬托下闪闪发亮。 后来看着在文身店眼皮都不眨地就穿好了耳洞的人，宋泰燮瞪大眼睛，内心一种敬佩油然而生： 当时我自己穿的时候可痛死了啊，这小子，够厉害。 徐泰雄想的则是，前辈好夸张，根本一点都不痛。 现在他的右耳也挂上一枚银针了。 附录3 宋泰燮去看徐泰雄训练，放学后和他一起去了球队。 某个很眼熟的家伙，堂而皇之地在练球。被她磕掉了两颗门牙的位置，已经补上了白花花的替代品，正随着大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家伙注意到门口的人，尤其是某个把他害惨了的女人，同样吃惊得不行。 “这个疯子女人，不会就是你女朋友吧？” “不是，混混现在都能打篮球了吗？” 两个人面面相觑，一同看向徐泰雄，求知与不解的目光箭一样射向他，徐泰雄不知道他们两个居然还有过交情，揽过宋泰燮的肩膀，惜字如金的嘴唇轻轻吐出几个字，“前辈，不可以撬墙角。” 郑大万下巴快掉到地上的无语。 “这种福气还是你自己享受吧！” 附录4 徐泰雄是个睡眠质量很好的人，充足的运动量更是让他能随时随地陷入婴儿般的睡眠，身高也随之水涨船高，愈发朝着宋泰燮遥不可及的方向远去。 午休时间，宋泰燮也不得不跟着对午睡一心一意的学弟到天台去，从一开始的坚决抵抗睡意，到最后还是被徐泰雄抱着，靠在他怀里充当大型抱枕，迷迷糊糊地睡着。 这一天，宋泰燮决定绝对不能被他带跑，因此采用各种方式，sao扰徐泰雄阻止他入睡，睡意朦胧的瞌睡虫徐泰雄挠了挠头发，用额头抵住宋泰燮额头，低声说： “不要任性，前辈。” 然后在宋泰燮吃惊的僵硬里，美美汲取温暖睡着了。 附录5 宋泰燮在路边看到一只猫，黑白毛色的长毛猫，金黄的眼睛十分慵懒。她蹲下身，发出“嘬嘬”声吸引对方，猫吝啬地投来眼神，见她连一点诱饵都没有，便坐在原地开始舔毛。 宋泰燮小声编排，“怎么跟徐泰雄一样。”就看到猫迈步朝自己走过来，她嘿嘿一笑，干脆公然叫起徐泰雄的名字，把高傲的猫看作是寡言学弟的分身。 不过头顶居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前辈。” 猫路过宋泰燮身边，亲密地蹭起身后人的裤腿，徐泰雄也蹲下身，梳理起猫的长毛，白皙的手指在黑亮毛发间穿梭，猫呼噜呼噜地眯起眼睛。 “为什么对着猫叫我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