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文学 - 言情小说 - 岁岁平安abo在线阅读 - 第四章 要坏掉了

第四章 要坏掉了

    严穗也没想过会在这种地方见到蒋停。

    很难得,两年了,她还是一眼从一排男女中精准地认出了蒋停。很清秀的一张脸,算不得出挑,但也很好看,给人一种很舒心的感觉。

    但严穗觉得自己还能记住蒋停跟外貌没多大关系,只是因为冯景存经常跟她念起蒋停。

    高考那天蒋停没有出现,等冯景存后知后觉去找他时,却听他父亲爸爸说他离家出走了,找不到了。没人知道蒋停去哪里了,他也没给冯景存打过电话,就像是一滴蒸发的水珠,消失得悄没生息的。

    严穗没问蒋停经历了什么,她对此不感兴趣。但她把蒋停带了出来,晚风很冷,蒋停穿得很少,于是严穗脱下自己的大衣,递给蒋停。

    这次没有冯景存调和,但蒋停还是接了。他小声地说:“谢谢。”

    严穗说:“现在这么晚了,去我家住行吗?我们家就我一个。”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蒋停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

    回去的时候蒋停还以为是严穗开车,但其实是司机开车。严穗昨晚连夜从邻市回来,没休息就去上班处理工作,还抽空接受采访,晚上过来参加无意义的饭局,整个人累到不想说话。蒋停也不说话,他裹着严穗的大衣,像个受惊的灰兔子。

    车子一直开到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库,严穗先下了车,蒋停慢了半拍才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车里太暖和的缘故,他的脸有些红。

    他把大衣脱下来还给严穗。严穗接过来穿在身上。不知是不是她累出幻觉了,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她没留心,她那天太累了。

    蒋停也没注意。他觉得自己有点晕乎乎的,应该是发烧了。他想忍忍吧,别给严穗添麻烦。

    严穗的家很大,在蒋停的认知里,这是一个很大的房子。房子里铺了白瓷砖,干净得可媲美镜子。

    严穗换好鞋,翻出上次冯景存来家时穿的拖鞋递到蒋停面前:“换吧。”

    于是蒋停换好鞋,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客厅里摆了个很大的沙发,蒋停心里有点儿窃喜,他想睡在这里一定很舒服很软和。

    严穗给他找了套前夫留下来的衣服——是的她还留着,懒得扔——并告诉蒋停怎么用淋浴,蒋停点点头,严穗又说:“脏衣服放这里,明天阿姨会一起洗了。”她指了指放在一旁的脏衣篓。

    蒋停应道:“好。”

    洗了个澡,蒋停身上更热了。他摸摸额头,有点烫,肯定是发烧了。他从浴室里出来,往沙发上走,他不好意思问严穗有没有枕头和被子,凑合一晚而已,不能再给对方添麻烦了。

    还是严穗叫住了他:“小蒋,你今晚睡这个房间,好吗?”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蒋停心里暗暗高兴。他的快乐其实很简单,可以吃饱、穿暖、睡好,他就能快乐很久很久,并且像个小牛似的不断反刍这份快乐。

    他快乐的铺床,几次嘴角都忍不住上扬,严穗去洗漱了,他就躺在床上,感受着如棉花般柔软的床垫,幸福的要命。

    真想一直都能有这样软的床睡。蒋停在心里许愿,他也不贪心,不用这么大的房子,只要有个这么大房间供他栖身,他就能满足了。

    浴室的水声停了,门被打开。蒋停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摆出规矩的姿态。这时候他闻到一股很浓很浓的香气,这味道几乎是凝成了实体,像锁链般缠绕在他身上。

    上学时学校是有很简陋的信息素课程,主要是科普abo一些基础的生理常识。omega一般在18岁生日后进入发情期,并开始释放信息素。一年大概有四次发情期,平均每三个月发情一次,一次持续3天,而且发情期的omega释放的信息素可以诱导alpha发情。

    alpha也是如此。

    18岁生日后,蒋停没有进入发情期,之后辗转,他也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他没有意识到他不是发烧了,而是发情了。

    巧合的是,这段时间都忙碌让严穗忘记了自己的易感期。

    以往,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时,就算她忘掉了,家里也还备着抑制剂,但这次她踉跄着走进卧室,打开床头柜,里面空空如也。

    里面的抑制剂不知道为什么都不见了。

    这时候,蒋停走到门口,怯怯地问她:“jiejie,你要找什么东西吗?”

    他的味道飘过来,很熟悉的香味,像是缠绕在大衣上的藤蔓,她这时候终于意识到了:“你发情了。”

    这句绝不算客气,蒋停呆了下,第一个反应是抬手去闻胳膊。当然,信息素是从后脖颈的腺体里散发出来的,又不是从毛孔里漏出来。他没闻到,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他还是下意识地肯定了严穗的话,懦懦地问她:“这,怎么办呀?”

    不知道是不熟心理作用,他感觉腿有点软,但他还没有意识到后果的严重,仍站在门口。

    “你先回房间。不要出来。”严穗用她残存的理智命令蒋停。

    “好。”蒋停转身迈了一步,腿软,摔下地上。这一下把他摔懵了,他缓了一会儿,就感觉从小腹卷起一团yuhuo,如蚂蚁啃咬般让他浑身难受。

    他的呼吸重了,勉强扶着墙壁站起来,却又再次跌倒。他终于慌了,然而更多的是渴望。他贴在冰凉的瓷砖上蹭动着身子,希冀能缓解皮肤上的炽热,不够,还不够,他又扯开了衣服,青涩白皙的身体暴露在alpha的眼前,就像是在饿狼的面前放了一块鲜rou。

    等严穗回过神的时候,她的性器已经在蒋停的身体内驰骋。他的双腿打开,一塌糊涂的股间一览无余,往上是泛红的胸脯,rutou上还覆着牙印和口水。

    他还不清醒,哭着说:“还……还要……”

    严穗也不清醒了,她抵得更深了,把他cao得yin叫不止。

    她射了一次,还是两次,她记不清了。alpha的易感期和omega的发情期都不会很快结束。期间她清醒过,把蒋停抱去浴室清洗,但不知道为什么洗着洗着就是她把他按在浴室里cao。

    蒋停趴在墙上,后背的线条很单薄,在她的进入下不断颤抖。他的腹部被顶出形状,因为后入的姿势太深了,他哭着说:“要坏掉了……要坏掉了……”他很想逃,但他被困在墙壁和严穗之间,他只能被接受一下重过一下的撞击。

    后面严穗嫌他吵,直接拿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则去拧掐他胸前rou粒,把那两个可怜的东西掐得红肿不堪。

    蒋停又高潮了。他的yinjing射出稀薄的jingye,连带着后xue也咬紧了身后的rou龙。严穗拍了他屁股一巴掌:“放松点。”蒋停哭得眼睛都肿了:“松了,唔,松了。”

    事实上并没有,他的rouxue吃的更紧了,没多久,严穗就射进了他的生殖腔,把他平坦的小腹都射得鼓起来。

    接下来的三天,是毫无理智可言的yin乱。严穗的性器几乎没离开过那汪热烘烘的xue口。客厅的沙发、餐厅的桌子、卧室的大床、浴室的洗漱台以及书房的椅子都留下她们zuoai的痕迹,哪怕是吃饭,蒋停也被抱坐在严穗腿上。

    那东西因为这个体位捅进了生殖腔,蒋停被顶得连饭都吃不了几口。他的性子太温顺,如同一只被驯化了的小鹿,连反抗也学不会,常常是饭吃到一半,就被严穗摁在桌子上cao。

    第四天早上,情潮褪去,蒋停才彻底清醒。卧房里挂着遮光的窗帘,所以房间一片漆黑,蒋停还以为是在晚上。

    他的身体很痛,胸前、股后、大腿……如果有灯,他就会发现自己的身体到底是怎样一副惨况。

    他的一切意识终于像人一样回笼,他想起这三天的yin乱,整个人都呆住了,脑子空白一片,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不敢相信回忆中求对方再cao深一点的人是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轻易的交付了贞洁却一文不收。这下,本来廉价的他就更不值一文了。

    他甚至不知道如何面对严穗。

    严穗的手穿过他的腰腹搭在他的胸前,头靠在他的后脖颈,呼吸浅浅地打在他的肩膀。

    他没觉得是严穗的问题,反应过来的第一个念头是责怪自己。

    他自己贱命一条,如果不是严穗把他带回来,肯定不会发生这种事。他想来想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严穗,便把对方搭在身上的手拿开,想先离开。

    遇事不决先逃避,这是蒋停的处事原则。可严穗不是这样的人,她喜欢解决问题,所以她醒来发现手臂一空,第一反应是开口:“小蒋?”她的声音还有点哑,带着点儿慵懒,没那么严肃冷漠了。

    蒋停应了她一声,他坐在床头,一丝不挂。

    严穗把灯打开,房间亮起来了,于是蒋停缩回被子里,率先道歉:“对不起。”

    严穗看他,这回是细细的打量。流畅的面部线条,标准的鹅蛋脸,五官排列得恰到好处,没有特别突出的地方。他的眼睛很大,双眼皮,显得眼睛更大,于是看人的时候就会显出楚楚动人的感觉来。但他喜欢低眉垂眼,于是少了茶气,更多的是小狗般的温顺。

    他很年轻,跟冯景存同岁。严穗揉揉眉心,她记得冯景存说过对方比自己小两个月,也就是说,她睡了一个比自己侄子还小的、刚成年的omega。

    严穗当然不会把这个意外怪在自己和蒋停的身上,但对于此刻这个场景,她多少也想骂一句脏话。但她没有。

    她问蒋停:“饿吗?”

    蒋停点头,于是她说:“收拾下,我带你去吃饭。”

    蒋停的衣服不能穿,因为这三天阿姨没来过,于是严穗又翻出一套前夫的衣服给他。这时候,她终于想起问阿姨她放在床头的抑制剂怎么不见了,点开聊天记录,才发现对方在那天早上就给她发消息,说抑制剂不小心被她打碎了。

    而她竟然在底下回了个好的,可自己却毫无印象。一看时间,处在发情期时在短暂的清醒期间发的消息,难怪。

    蒋停洗了个澡,因为身上太黏腻了,顺便把肚子里的东西清理出来。他洗澡的时候很平静,把手指伸进去引出浊液时也很平静,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时也很平静,可当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却忽然很想哭。

    他不知道别人的18岁是什么样的,但他大概猜到不是每个人的18岁都会跟别人上床。但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至少他目前只跟严穗睡过。

    但他最终没有哭,他只是呆呆地看了会儿自己,带着长久以来的迟钝,然后跟严穗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