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鲛人舔着你的手指吸吮起来/是发情吗?不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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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弥落虽然不喜欢被人看着,展现出了明显的独处需求,但是你们也不可能让他就那么自己待着。 因为救援小队的计划是尽快让一支小队送卡弥落回到泽代利亚海域,在此之前,最好尽量让卡弥落的心理状态恢复一些。这两天,卡弥落也仅仅是用指甲写出了自己的名字而已。 换过衣服,给木盆添了水,你坐在旁边,离木盆还有半米多,并没有开口说话。 木屋里安安静静,只有你和这一尾听到有人进来就往下更深地沉入水中的鲛人。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卡弥落的半边肩膀和一角鱼尾。 木屋做得很随便,于是木条之间全是空隙,光线从外面透进来,撒在了你的背上。木盆在你身体的阴影里,卡弥落在木盆里。 这位对外界信任程度触底的鲛人,本应该像他的同族一样喜欢浮出水面晒太阳,追着大鱼到处游。 但他现在似乎不再喜欢光线了,在你基本上遮挡了全部的光线之后,他稍微动了动,扭了扭瑰奇的鱼尾、向上抬了一点,抵在靠近你这边的木盆内部,让最后一角透蓝的鳍也蜷进阴影。 静静坐了一会儿,你试探着开口:“卡弥落?我叫芙洛西妲。” 没有任何回应,这也正常。 “大家要送你回泽代利亚了。” 木盆里传来了一道轻微的水声,却转瞬间再次归为平静。 据乔兰他们说,卡弥落这两天实际上没有攻击过任何兽人,所以你也放心地往前挪了挪,直到微微低头,就能看到水面之下的那张让人错觉泛着蓝白色的精致脸庞。 他竟然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在看到你的时候,鲛人仍然没有动,眸中流露出警惕。 在你没有看到的死角,他悄悄屈起了手指,尖利的指甲看起来有些残损,却无损它的攻击性。 你并没有刻意避开视线。与他对视着,好一会儿,看他始终没有展示出攻击性,就极其缓慢地伸手,向木盆里探去。 在鲛人肌rou绷紧、对你发动攻击之前,你只是用指腹极其缓慢地戳了戳水面,荡起一圈圈波纹。 卡弥落纹丝不动,整个人沉在水底,除了在你碰到水面的时候小幅度动了一下,手肘处的鳍尖轻轻划动水流,完全像是一具貌美的雕像。 你需要让他习惯你,于是这次大胆了一点,轻轻撩起了一捧水,又放任冰凉的液体从指缝中流溢,溅起“啪嗒啪嗒”的水声,像是一场小型的雨。 鲛人似乎并不喜欢你的动作,依旧只是泡在水盆里,头还歪了歪,离你远了点,表情比阿斯普还要冷漠。 “你成年了吗?” 鲛人的成年时间大约是人类的两百多岁,在这之前,通常会被族人保护得很好,成年之后,才会被允许离开家,去占领一片属于自己的海域。 光凭外表,你觉得他要么处于幼生期的末尾,要么刚刚成年。 卡弥落半点也不想理你。 淡淡的精灵气息,全部的人类外表,虽然你坐在旁边会让他受到影响、不那么精神紧绷,但也只有一点点。 不但不足以让他张开半年多都没有说过话的嘴巴,连让他轻轻摆摆尾巴敷衍你都尚且不够。更不用说,木盆狭小到他的尾巴跟身体形成一个“U”字,几乎快对折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你能感觉到洒在背上的阳光没有那么温暖了,可鲛人还是安静地让人担心他会死掉。 卡弥落真希望眼前的这个女“人”走掉。 盆子太小,他的尾巴总是有一截无法泡进去,每隔一会儿,他都要伸展身体,半趴着给干干的那边浸点水再重新躺下。 可半年多的“囚禁”生活让他明白一旦自己露出那样的姿态,就会让人类的目光黏在自己身上好一阵子。让人想把他们的眼珠挖出来。 虽然眼前的这个好像不是人,但卡弥落还是不想当着她的面扭身翻动。 尾巴轻轻动了动。 干巴巴的鳞片实在不舒服,仿佛整条鱼都滞涩起来了。 你眼前看到的却是鲛人似乎终于被你撬开了一点点壳,把光洁潮湿的手臂搭在了盆边,手肘处看起来柔软透蓝的鳍离你非常近,触手可及。 你也伸出了一根手指,准备从轻微又不过分的肢体接触开始慢慢让他习惯与人交流。指腹往前,触碰到了冰凉的、像是“蹼”一样的柔软物质,却又因为鲛人猛然收回手臂的动作,被尖锐并带着细小倒刺的棘鳍条划伤了手指。 血立刻从皮rou中涌出,断线一般接连滴进木盆和鲛人渐变的冰蓝色尾巴上,晕染出残酷的血红。 干渴多时鳞片被液体浸润,现出了诡丽的色泽,血色在鳞片上蜿蜒流淌,最终也很快在水中逸散开来。 你动作不慢,马上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了一根绷带缠住手指,没有注意到鲛人在水中动了动鼻子,一张脸缓缓上浮,视线凝在了你的手指上。 鲛人是凶猛的rou食鱼类,如果想维持可供他们正常活动徜徉的身体机能,每天都需要大量进食。 可不管是被人类当做观赏异种、还是被救过来之后,卡弥落都一次没有吃饱过。 于是这突然涌入鼻腔的、腥甜的血气,一时间如此诱人。 这个猎物的动作还那么迟缓,任凭血液渗透布带,继续散发着香味。 你发现安安静静的叫人好像突然活跃了起来,手臂重新攀着木盆边沿,一张脸从水里浮出之后往下滴落着水珠,似乎是想接近你。 你没有丝毫防备,还对着他冰冷的眼睛展示了一下刚刚包扎好的手指:“你的鳍很锋利呢。” 下一刻,手腕就猛然被有力地箍住,对方张开了嘴,极快地咬住……那团布带。 “啊!……”你低声叫着,剧烈的疼痛却在下一刻和缓起来。 鲛人用足以嚼碎绝大部分鱼类骨骼的牙齿暴躁地三两下扯下了绷带,随后又强忍着想要狠狠咬下去的欲望,急不可耐地吮住了你的指尖,“咕咚咕咚”,汲取着你的血液。 是痛的,也有点痒。 鲛人的舌头像阿斯普一样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