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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十天半月就侦破了,要破不了,那就一直耗着,年卡该过期过期,面膜该坏就坏,命案当前,其他一切都得往后放着,这不就是刑警的使命么。“花队,你还说我,你在家不敷面膜吗?”岳越瞅了花崇几眼,花崇那皮肤他是羡慕的,不说像姑娘那样细腻吧,反正在他们男人堆里绝对算保养得好,明明也是一起熬夜一起吃垃圾食物的,油煎爆炒吃得比谁都多,皮肤还比谁都好,这不敷面膜能行?花崇被问愣了,他也不是没敷过面膜,但那都不是他专程买的,是买洗发水洗衣粉之类的东西时商家送的,他搞不懂什么牌子不牌子,本着不要浪费的原则,撕开就往脸上贴,贴完还观察一下,倒也没发现脸有什么变化。只有一回,那还是在洛城,他跟柳至秦好上有一段时间了。网上一个购物节,生活用品折扣力度很大,他买回来一大箱,店家在里面塞了5张面膜。他收拾的时候也没看是什么面膜,看了估计也不认识,晚上洗过澡之后贴了张,觉得这比以前送的好,特香,结果敷完没多久,脸上就开始痒。倒是没有痒到忍不住抠的程度,但总觉得不大舒服。那天柳至秦带二娃去宠物店洗澡,回来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皱着眉问:“你脸怎么了?”“啊?”他敷过面膜之后还没照镜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没怎么啊。”柳至秦将他推到客厅的顶灯地下,凑得越来越近。那角度他第一反应是柳至秦要亲他。结果柳至秦在他脸颊上嗅了嗅,眉心皱得更深,“你往脸上抹什么了?”“没抹……哦,我刚敷了面膜。”柳至秦拿出手机对着他脸咔嚓一下,“自己看,都红了。”他看了看,也没怎么红,但脸颊和额头确实有些不自然。“什么面膜,给我看看。”柳至秦洗了手,“别是在微商上买的三无面膜吧?”他乐了,“我怎么会买那种面膜。”柳至秦狐疑地看着他,似乎不怎么相信他的话。他从卫生间抽屉里翻出剩下的4张,“那还得花钱,我这是购物送的。”柳至秦唇角抽了下,“随便一个赠品你就往脸上弄啊?那还不如三无面膜。”“是吗?”他搓着脸,不当回事,“我敷好久了,也没怎么。”“你还敷好久了?”柳至秦斜着他,“这不有什么了吗?”不说没什么,越说他越觉得痒,挠两下就更红了。“别挠。”柳至秦捏住他的下巴,“我看看。”他被柳至秦这股认真劲儿逗乐了,没忍住笑了起来。“还笑?”“那不笑了。”柳至秦将他拉到卫生间,监督他重新洗了回脸,上一遍牌子货爽肤水,整道工序完成了,才放他回去。“麻烦。”他还嘀咕。“以前我怎么没见你敷过?”言下之意,要见过一早就给你全扔了。他想了想,“送的也不多,早就敷完了吧。”柳至秦坐在沙发上,将4张面膜上的成分啊日期之类的全看完了,然后一把丢垃圾桶里。他呃了声,心想这也太简单粗暴了。“下次别再什么东西都往脸上贴了。”柳至秦回头跟他说:“想贴面膜我给你买。”这本来挺正常的一句话,他现在想起来也说不清哪儿不对,但当时他一听就笑晕在沙发上了。非要说个所以然出来的话,他觉得正儿八经给他这么说的柳至秦像个小媳妇儿。他哪儿用得着柳至秦给他买面膜啊?一笑起来就刹不住了,也没发现柳至秦走了过来。发现的时候柳至秦已经压他身上了,气息就在他耳根脖子边儿。“花队,笑什么笑成这样?”这一声太低沉了,还暧昧得不行,直往他耳朵里钻,钻进去就成了电流,悉悉索索地往身体各处蔓延而去。“唉——”他扬起脖子,舒服地叹了一声。“到底笑什么?”柳至秦说着咬住他的耳垂,那温热的呼吸就像往他身上浇了一片火。他意识一下子发懵,感受着柳至秦的气息和抚摸,腿抬起勾到了柳至秦腰上,话压根儿没过脑子就说出来了,说得还带着几分两人亲密时的黏腻语气,“给我买什么面膜啊,还不如买套子……”他们家储备充足,暂时不用补充,但那晚上消耗了好几个。他从沙发上爬起来时,脸不痒了,但比痒的时候更红,胸膛和锁骨那儿也是红痕斑斑。作的。后来就过了一周吧,刚好有空,柳至秦领着他去商场,还真在柜台上买了两盒面膜,一看那价格他简直要翻白眼,“你还不如给我买套子。”商场人多,吵得很,他说得轻,柳至秦没听清楚,转过来问:“什么?”“没。”他这回不提买套子的事了,要提也得回家再提,这逛街呢。不过那盒面膜他没怎么用,因为买了不久就忙起来了,刑警嘛,一有案子谁顾得上面膜不面膜的,忙完直接把面膜给忘了,还是年初调来特别行动队之前收拾房子,才找到那金贵的面膜。“这要过期了吧?”他惋惜极了,贵呢。柳至秦看了看,没过期,但也快了,照他们这工作强度,随便敷敷的话肯定过期。“一人一张。”他丢柳至秦一张,“赶紧的,别带走了,就这几天敷完。”密集地敷了好几天,他没注意自己,却发现柳至秦嫩了,害得他时不时就想去掐两把。岳越面膜这事儿提醒了他,等这次的案子解决了,他给柳至秦买几盒面膜去,天天监督柳至秦贴。方便面吃完还等了好一阵,快中午了才有人过来说船马上开了。花崇上船了就去甲板上,眯着眼睛吹风。经过前几天的狂风,今天还算得上风和日丽,秋冬天的太阳像隔着水面,晒着舒服。岳越也走过去,船舱里面太挤了,还有股味儿,他闻不太习惯。“花队,你还真稳得住。”船已经出航,海水被劈开,岳越说:“我这么等一上午难受。”“那也得等。”花崇笑了笑,“这边没那个条件,不可能给我们单独弄一只船,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岳越说:“这不办案吗。”花崇说:“但对于这儿的人来说,生活更重要。心平气和一点,现在还不是焦躁的时候。”海风扑面而来,岳越差点呛一口,“你有焦躁的时候吗?”这事也不是他一个人好奇,海梓他们几个都好奇,花崇过来也快一年了,好像从来都是游刃有余的,再困难的案子也是一步一个脚印,简直是个天生的掌控者。他们都在想,到底遇到什么案子,花队也会失掉几分从容。“当然有。”花崇顿了下,目光静下来,映着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