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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毛还未长齐的小家雀儿给啄了眼。“原来你才是闵应。”语气狠厉,祁连恨不能用眼神将闵应杀死。“你的幕后之人是太子?”闵应将怀里的信掏出来,甩了甩。“哼!我不知道什么信”祁连冷哼一声,将脑袋别了过去。“三皇子?”“……”没有回应。闵应弯了弯嘴角。“嘴硬?”嗬,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放心,你暂时并无性命之忧,但是等到皇上的诏令下来就不一定了。所以你若识相,也能保住条烂命。”闵应将手里的信一封一封的放到桌上。“这信上属的是太子的表字,实在是不难猜”闵应脸上带着几分的自得。“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祁连这才将正脸摆过来,面上带了几分的紧张。演技倒不错。闵应在心里嗤笑一声。若是放在现代,绝对是位实力派。“当然是你与太子秘密谋划漕粮的证据。”“你胡说”祁连还在狡辩,眼神表情也是很到位。“胡不胡说,到时候问问太子殿下本人不就知道了”闵应的话让祁连愣在了当场。闵应是要将他交给太子?“太子?不,我与他并未有过什么联系”不是应该将他押解回京,当做太子谋反的重要证人交由皇上发落吗?怎么会直接将他交给太子?将心里的心思暂时放下,祁连脸上又恢复了死猪不怕开水糖的模样。交给太子也没事,到时候事情闹大,太子还是得将他交出去。“若是太子知道有人暗害他,会不会直接将那人点了天灯?”太子虽然为人处事庸碌怯懦,但是论心思阴狠,他倒是不输任何一位皇子。所谓点天灯,也称之为人油蜡。将犯人扒光衣裳,裹上麻布,放进油缸里浸上一宿。待等到天黑之后,将人的头和脚绑到一根木杆上,从脚开始点燃。这种残酷到有些变态的刑法,大梁朝廷用的极少。但是据说太子殿下却感兴趣的紧。前阵子就是因为东宫的一名小太监惹怒了太子,直接被剥了皮。此事本来压下去也无事,毕竟死的只是个没名没姓的小太监。但是恰好被三皇子的党羽知道,这事直接捅到了皇上那里。原本这朝堂上支持太子的大臣与反对的就成五五之势,如今又传出太子性子暴戾。平庸无能姑且还能忍受,但是这未来的君主若是性子如此暴虐,让他登基,就是在将整个大梁的臣民架在火上炙烤。所以皇上才会如此生气,将太子申饬了一番还不够,直接将他禁足在了东宫。这对于一国储君来说,着实有些打脸。“我不知道这信怎么会出现在寨子里,是你拿来想要借此诬陷那太子的也说不准。”祁连抬起脸,阴险的笑着。“哦?还能攀扯到我身上,你倒也是厉害。”闵应继续看着他的表演,仿佛在看一个笑料。“拉下去,帮着祁寨主清醒一下。”闵应一直不推崇刑讯逼供,但是如今看来,还是要配合一下人家的演出。“咱也不点天灯了,乐湛”“在”外面的那群山贼有何涛处理,他只需跟在闵应身边听其调遣就可。“找人找些砖石”“……”乐湛一听这个,就知道闵应是想干嘛了。这个刑罚咋看起来没有普通刑法那样血rou模糊,视觉上冲击力那么强。但是传说中的老虎凳,又岂是那么容易坐的。直到将砖石找来,祁连的脸上还是一脸的硬气。“来,将祁寨主扶到这圈椅上”圈椅前面已经放好一只春凳。咋一坐上去,再将腿搭到春凳上,还是挺舒坦的,单看那祁连的表情就能知道。“放吧”闵应摩挲着面前长案上的紫砂壶,面上笑的温和。一块两块,祁连的脸上并未有什么变化。一口气儿加到六块,祁连的脸上已经开始通红。鬓角处已经开始冒汗。但他还是强咬着牙未出声。“看来祁寨主是条真汉子”闵应放下手里小巧的紫砂壶,对那一直怒瞪着他的祁连竖了个大拇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祁连刚说完,双腿下又被垫上了两块。此时他整个人正呈现出一个诡异的角度。“呃……”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祁连痛苦的低吟道。“哦,对了,差点忘了,你瞧本世子这脑子”闵应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接着道。“我父王身上的伤,这个账也得算吧。”“拿刀来。”闵应伸着手。这鞭子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只能拿这刀伤来凑活了。刀是乐湛随身携带的那一柄。祁连被禁锢在圈椅上,半分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闵应在他的双臂上划了深可见骨的两道口子。“嗯”闷哼一声,祁连的嘴角已经沁出血。是他强咬牙忍着,硬生生将嘴唇咬破了。“再加?”闵应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仿佛在说,这戏差不多就行了。“我招,我……招”祁连看着闵应的眼神终于软了下来照祁连的话说,他原是一隐世门派的嫡传弟子,但是到他师傅那一辈上师门就已经开始败落了。直到传到他手上时,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他为了壮大师门,选择了与前来招揽江湖人士的,太子幕僚合作。钱财上,太子会全力供应他们门派,但是他们门派内众人却要为太子所用。此次他带着门派里的众人,在这栖脉山上扎寨,就是为了趁乱掠夺一些赈灾粮。说这是为了太子年前的造反做准备。但是谁知广陵府因为闵应的管理有条,后来荣王镇守,与当地知府配合也算默契。并没有发生他们想象中的混乱。想要浑水摸鱼,但是这水没浑,他们就只能上去硬抢了。这是祁连的说辞。说这些的时候,他的脸上失了往日的油滑,一脸正色的模样,照旁人看来,倒真有几分可信度的样子。但是闵应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太过惊讶。这出戏,精彩的部分还没开始呢。到底是谁在幕后搅乱这广陵的池水,可能很快纠能浮出水面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推测的那样,闵应摇了摇头,并未再深想。“招完后给他画押”闵应顿了半晌,才挑了挑墨眉道。从小厅里出来,闵应伸了个懒腰,外面的太阳已经挂的老高。这一夜没睡,但是他精神头却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