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桃花照玉鞍 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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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裴简说?了挺多话,说?他的打?算,说?他为?何要?离开京城,说?他离不开她,说?他想?跟她长?相厮守。 小姑娘醉着,听不进去几句,他就?抱着她反复地说?。 总算哄得不再哭。 那张小脸从他颈间抬起,鼻头一抽一抽地吸气?,微垂的睫上沾着湿,眼睛红红的,浸润着朦胧醉意?,委屈又难过地看他。 实在惹人心疼。 裴简摸摸她眼皮,凑过去吻她下巴处坠着的泪,就?听见小姑娘鼻音软糯地问他,那箱子里头是什么。 他说?是婚服,打?开箱子给她看。 她呆呆地盯了好一会儿才有反应,湿漉漉的声音娇得不行?:“我想?穿。” 说?完就?低头去解腰间的系带。 她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里衣,先前在内室的床上时,就?已经被闹得松松垮垮的了。 轻轻一拽,就?散开了。 就?那么直白地,散在裴简眼前。 玲珑纤靡的小衣裹着玉软花柔,在窈窕美好的腰侧弧度上收束。小腹白皙紧致,肚脐都那么婀娜可爱。 裴简呼吸一窒,顿觉热意?翻涌,那些本就?是被压制而并未消散的蠢蠢欲动,一瞬间变得恣肆张狂。 可他能做什么呢? 她还?醉着,他什么都不该做。 也不敢看,匆遽慌张地移了视线。 他握住小姑娘的手,阻止了她捏着领口正要?把这件单薄布料完全褪下的动作。 想?问她明天再穿好不好,又不敢—— 方才就?是问明天再沐浴好不好,把人惹哭的。 再把小姑娘惹哭一回,他能心疼死。 于是,只?好换了种说?辞,带着诱哄的意?思?:“现在已经很晚了,困不困?” 小姑娘点点头,又摇摇头,无辜又纯然地开口:“穿好婚服,我们就?成婚,然后睡觉,”顿一下,歪头想?了想?,“嗯,洞房花烛夜。” 一派天真模样,却艳靡得像个妖精。 醉酒的小妖不知危险已经高高擎举,更不知自己点了把火,将这危险染得更热。 裴简挺疼的。 喉结滚了又滚,粗重气?息喘几个来回,烧得口干舌燥。 欲.望guntang得几乎要?吞噬理智,叫嚣着要?寻找出口。 闭眼,握拳,复又睁眼。 硬得再疼,也得忍着。 小姑娘头脑不清醒,醉话说?得多主动多大胆,他听听就?算了,哪儿能真信。 认命地松开手,看着她从坠落的单薄布料中水灵灵地剥出来。 只?剩最?后一件,挂在她脖子上,又在腰侧系着一条细细的带子。 小姑娘的手绕到背后去解,没稳住身形晃了一下,差点仰着倒下去。 裴简只?好更加认命地扶住她,替她解了带子,捏着一角,亲自把这件小衣从她脖子上取下。 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仿佛每一瞬都被延缓。 昏暖柔和的光线静照雪山,在山谷间投下浅淡的影,青丝如瀑,绕过峰顶,逶迤垂落。 黑与白缠绵,粉嫩娇艳,该用?指尖拨捻,用?舌尖融化?。 裴简拎着那片比他的手大不了多少的布料,站在顾灼面前。 视线移不开,身体不敢动,只?悄悄地摩挲着手中的小衣,触碰还?留存其上的属于她的温热。 他就?那么看着小姑娘探身去拿箱子,白得像山林间的雪兔。 她从箱子里抽一件出来,又抽一件,左右看看,抬头好委屈地说?:“我不会穿。” 好像那衣服欺负了她似的。 裴简浑身都绷着,强压下脑海里那些荒唐绮艳的画面,伸手把顾灼手里的衣服都接了过来。 喉结上下一滚,说?了谎:“夭夭,我也不会。” 其实,他去尚衣监那几次,看过每一件铺展开的样子。知晓顺序,穿起来就?不难。 可他想?让她知难而退,中断这个对他来说?实在太考验自制力的换衣服过程。 结果,事与愿违。 他的小姑娘,很有一些求索精神,也很执着。 又去箱子里拿一件,轻言细语,带着点儿淡弱的无奈:“那我自己试试吧。” 还?被裴简听出几分,对他不会穿的宽容。 行?,挺好。 眼看着她抖落开的衣服样式跟她先前刚脱下来的那件如出一辙,小小的一片,垂几条系带子,只?不过是红色的,绣着金线鸳鸯纹—— 再这么穿一回,他大概要?完。 于是眼疾手快,将一整片红攥进掌心,抽走,松手,任它轻飘飘地落回箱子里。 对上顾灼仰着的小脸和带着询问之意?的眼睛,他扯了第二个谎:“不这么穿。”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浮出更多的疑惑:“不先穿这个吗?” “嗯。”声音哑得厉害。 这是第三个谎,他实在没本事再由着她这么无知无觉天真烂漫地试下去了。 “那……” 没等她再问,裴简已经展开一件衣服,停在她肩头:“穿这个,抬手。” 薄似蝉翼轻如烟雾的绛红绡纱,柔软滑腻,穿着睡觉不会让她不舒服。 小姑娘醉酒时甚是好骗,从善如流,任他摆弄。 两只?袖子穿好,前襟一拢,裴简把人打?横抱起,大步朝里间走。 “还?有好多没穿的……”软软的声音里是不解和不舍。 “洞房花烛夜不用?穿那么多。” “哦。” 裴简都被气?笑了,这小丫头喝醉酒怎么什么话都听。 一到床边,迅速拽过被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放倒在枕上,双臂压在她身体两侧:“该睡觉了。” 小姑娘被动地缩在被子里,只?露半张酡红的小脸,扑闪着眼眸,显得那么乖:“嗯。” 裴简起身去灭了屋中的几盏灯,披一身清冷月光回来。 躺下后隔着被子把人拢进怀里,亲亲她额头,温声哄:“睡吧。” 他自己倒是一点困意?都无,闭着眼,平心静气?。 可小姑娘显然没打?算放过他。 从被子缝隙伸出一只?小手,戳他腰,细声细气?:“洞房花烛夜不是这样的。” 裴简抓住她乱摸的手,以?为?她还?像穿衣服的时候一样好哄:“是这样的。” 没成想?,得来小姑娘一句不满的嘟囔:“才不是。” 裹着被子在他怀里拱呀拱,一刻都不老实。 裴简觉得额上青筋都在突突地跳,舌头抵了下内腮,索性放开她:“那你说?,是什么样?” 他也说?不好自己是个什么心理,明知道什么都不能做,也忍得难熬,偏偏就?想?看看她今天晚上到底还?能怎么折腾他。 委实惹火烧身。 小姑娘得了自由,就?像一尾灵活的鱼从被子里钻出来,随即细腿一伸,跨他腰上坐着。 动作行?云流水,仿佛预想?已久。 屋里没了灯,暗得影影绰绰,视觉受限,触觉就?变得那么让人无法忽视。 顾灼觉得裴简腰上太硬实,坐得不舒服,扭着身子蹭了蹭。 裴简呢,就?那么清晰地感受到她最?柔软的地方,热热的,带一点潮湿,贴着他。 然后,她整个身子趴下来,像两团软棉花压在他胸膛上,触碰,变形。 鼻息之间不过寸许,她的小手捧着他的下巴,娇娇的声音很是认真地回答他:“要?亲亲抱抱的。” 没给他反应时间,就?开始亲他。 从唇角,到下巴,再到喉结、颈窝。 那些吻,又香又软,幽幽柔柔蛊惑着裴简的心志。 脑海里最?原始的欲.望,要?多强烈有多强烈。想?掐着她的腰,狠劲儿地弄她,看她颠动哼.吟,再说?些恶劣的话问她下次还?敢不敢再这么勾他。 可行?动上,他连回应她的亲吻都不敢,怕一发不可收拾。 好在小姑娘亲完他的脖子,似乎就?有点不知所从地停下了,娇声细气?地埋怨:“你怎么都不抱我呀?” 太惹人疼。 - “后来呢?”顾灼略有些紧张地问,绞了下腿,暗暗分辨着感受。 好像没什么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