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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方秘境,“放心,趁人之危的事,本尊不做。”——尽管他总想诱哄对方试一试那鱼水之欢,可眼下这种痴缠,却不是霍止乐意见到的情况。他要的是对方心甘情愿,而不是源于暗算的意乱情迷。月明,风清。脱离了那艘充满靡靡之音的精致画舫,夜晚的寒凉扑面而来,狐耳青年打了个颤,神智忽地有些清醒。先前自河底泛出的蛟龙血早已被水流冲净,池回稍稍垂头,甚至能看清自己的模样。眉眼盈盈,媚态天成。可霍止怎么就能毫无反应呢?明明是自己亲口叫对方站住别动,但当霍止真的乖乖听话时,他心底却又有些不是滋味。妖族的修炼向来不缺少强者对弱者的剥削,同根同源的金丹在池回丹田缓缓消融,化作一团更旺更烈的火焰,它烧掉主人的理智,激出对方的偏执,害得看似冷静的青年,变得比先前还要危险。“尊上,”没有再跟上男人的脚步,狐耳青年偏头,看向那道通往未知的裂缝,“你要带我去哪?”“问剑峰,你体内的丹毒……”“你不喜欢我吗?”用力扯住对方的衣袖,狐耳青年不甘地仰起一张小脸,“霍止,你不想要我吗?”注意到对方乌黑瞳孔里若隐若现的红芒,霍止深深吸气,觉得这人简直就是天道派来折磨他的妖精。暗自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他才狠心掰开青年的手指:“……你魇住了。”妖修魔修常常会因一念之差踏上邪道,究其根本便是他们习惯服用同类金丹元婴代替修炼,同时也背负上许多不属于自己的心魔杂念。如果他在这种时候要了对方,对谁来说都不公平。然而池回现在却没心思去理解那些弯弯绕绕的好意,他本就腿软,此时只是被男人轻轻推开,便身子一晃,踉踉跄跄地跌在河里。岸边河水清浅干净却足够寒凉,皮毛湿掉的狐耳青年嘴巴一扁,竟是无声地掉起金豆子来。这可吓坏了霍止。挥袖散掉身后通往问剑峰的空间裂隙,他踩着水花,心疼地在青年身边蹲下:“怎么哭了?”不肯合籍。也不肯要我。我在你心里果然是只可有可无的狐狸。肚子里揣着一堆抱怨的话想说,可当男人真正来到他身边时,池回只是习惯且依赖扑进对方怀里:“……我难受。”大抵是由于刚刚掉过眼泪,青年说起话来闷声闷气,还带着一点软糯可怜的鼻音,霍止默默听着,只觉得自己心软的厉害。怀中青年烧得活像个烫手的小火炉,白衣道尊闭了闭眼,用了个巧劲儿把人从自己怀里拽出来:“你可知我是谁?”“霍止,”讨厌见到对方那副不苟言笑的严肃样,狐耳青年挺直身体,凑上去吻男人紧抿的唇,“是尊上,是道侣……”——还是池回的最爱。就算被心魔杂念所魇,他也不会忘记这件最重要的事。“这可是你自找的,”眼底红芒愈发明显,霍止却觉得青年所言并非哄骗,谨慎在周围设好结界,他抬手握住那条主动缠过来的狐尾,齿尖咬住对方的唇,“事已至此,等会儿醒来可别后悔……”月色皎洁,回答他的是一个恶作剧般地轻拽,晶莹水花四溅,狐耳青年望着同样落进水中的道侣,邀请似的舔了舔唇。于是,鸳鸳相抱,春光无限。等池回终于从那要命的偏执里醒过神来,他身后的男人仍旧没有停止耕耘的意思,想起自己先前胡搅蛮缠还掉眼泪的糗样,狐耳青年刚想要说些什么,张嘴却只能发出一声声破碎的闷哼。余光扫到那条陡然僵硬的狐尾,霍止轻笑,直接将青年掉了个个:“醒了?”这一下的刺激着实过分,池回愕然失神,霎时竟忘了该如何说话。下意识想要逃离如此强硬的攻城略地,承受不住的狐耳青年有心想逃,却又被男人拎着尾巴拽了回来。日夜交替,自投罗网的小狐狸被从头到尾吃干抹净,逃出秘境的剑宗弟子们却一直没能等到两位长老回来,画舫上还未消散的元神被剑宗弟子设法送回,碧溪镇的镇民们,也没再见过那位名为云湘的花娘。许是主角光环作祟,负责调查血水来源的燕惊鸿和乐正清竟发现了那条奄奄一息的蛟龙,一番缠斗过后,他们不仅从死去的云湘手中成功捡漏,顺带还彻底解决了导致碧溪镇怪事频发的源头。一直没有收到两位长老的传讯,误以为试炼还未结束的剑宗弟子们干脆学着话本里的天师道爷当街摆摊,直把碧溪镇附近的邪祟清得干干净净,而等着献宝的乐正清和燕惊鸿怎么也不会想到,两人近来时常挂心的师尊,竟就在离他们一街之隔的客栈内。看似普通的天字客房里早已换成细致精巧的仙家摆设,面色红润的青年抱着锦被睡得香甜,卷翘的睫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对方散乱的青丝,神情餍足的道尊半倚半躺,身上只虚虚披了一件纯色外衫。夕阳渐斜,终于消化完所有灵力的池回从熟睡中苏醒,一睁眼便看到了某人布满抓痕的胸膛。想起自己在情迷时的所作所为,青年本就红润的脸颊更添绯色,这十数日的颠鸾倒凤抵死缠绵一股脑涌进识海,池回呆呆抱着锦被,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把自己埋了。“瞧什么如此认真?”顺着青年的目光看去,霍止哑声低笑,故意捞过对方细白柔嫩的指尖亲了一口,“嗯……爪子还挺利。”“我……你……”后知后觉地发现裹在锦被里的自己不着一物,修为大增的青年有心想要招来法衣,却又眼尖地瞧见其上星星点点的浓重白痕。清楚记得自己先前跌坐在水里掉眼泪的糗样,池回鸵鸟似的躲进锦被,完全没有脸面再去见人。然而此番景象落在本就有所顾虑的霍止眼中,自然又多了另外一层含义,声线轻柔地隔着锦被询问,他嘴角犹带笑意,眼底却冷若冰霜:“你后悔了?”只是害羞的池回:……???危。生怕面前这个霸道爱吃醋的火|药桶当场爆炸,他腾地起身钻出被子,求生欲十足地张口反驳:“我没有。”然而忙着解释的某只狐狸却忘了,自己现在未着寸缕,一旦没了锦被遮掩,他便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男人面前。本应随心而动遮住重点部位的尾巴没有任何反馈,池回愣住,条件反射地回身向后摸去:“我尾巴呢?”因得从301世界起便刻在灵魂里的恶趣味,青年侧身露出的半个脊背,其上尽是些红艳艳的斑驳吻痕,偶有几处颜色重了,便是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