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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解释其中缘由:“今儿来的姑娘,想嫁给孟复青的,都准备了才艺,你不懂吧?天天就知道玩,多打听打听。”姜致一阵恶寒,果然这事儿和她没什么关系。请帖前两日才送过来,她们都知道要准备才艺,可见消息都打听过。何况才艺这事儿,她也不会,她总不能上去打套拳吧。她如此想着,又拿了一块糕点吃,没一会儿她一个人就吃了小半盘。桌上一共放着三盘糕点,就她手边空了半盘。谢老太太又啧她一声,她笑了笑,还是又抓了一块。干坐在这儿又不能干嘛,她只好吃了。眼看着糕点又少两块,谢老太太终于看不下去,“别吃了,待会儿饭都吃不下了。”吃不下就吃不下吧,反正宴席也不是让人吃饱的。想是这么想,手上还是停了动作。她轻咳一声,用帕子擦了手。这会儿人来得差不多了,席上差不多坐满。她瞟了眼,没看见孟复青。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她又小撇嘴,毛病。待到时辰差不多,便开了席,菜被陆续端上来。姜致不好意思吃得太凶,只好转移注意力到姑娘们的才艺上。有跳舞的,有弹琴的,都挺好的。她先前吃糕点喝了不少水,这会儿吃饭又喝了不少水,隐隐有尿意。正好也没她什么事,她和青茶说了声,起身去如厕。孟府很大,她问了个下人,下人给她指了路。这会儿都在宴会那儿,旁的地方显得过分安静。她深吸口气,不禁心情有些好。古人云,乐极生悲,诚不欺我。姜致侧过头,看了看四周有什么地方可去。可惜孟复青东西腿比她长,走得比她快,三两步跨到她面前,紧紧抓着她胳膊。“去哪儿?”孟复青开口,声音似乎带了些哑。姜致想走而不得,实在尴尬非常,硬挤出一个笑容,“孟大人。”孟复青不说话,直勾勾看着她。她被这目光烫得低下头去,手里试图挣脱。“孟大人,这恐怕不太好吧,毕竟男女有别。”孟复青是男人,力气本来就比她大,似乎还是用了大力道。任她怎么挣脱,都没成功。孟复青还是看着她,她脾气上来,用力一甩孟复青的手,“你什么意思啊?”她像个被戏耍的猴儿似的。姜致甩开他的手,胸膛剧烈地起伏,气不太顺,脸也不太和气。她别开脸,深吸口气,重来开口:“不知道孟大人有什么事?”言下之意,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别挡着她如厕。孟复青终于开口:“抱歉,我不是故意失约。”这一句,戳到姜致膨胀的火气,砰地一声散开来。她蔑笑一声,“哦。”孟复青继续开口,语句有些迟缓,似乎在犹豫如何措辞。“若不是要备聘礼,我定当日就去提亲。”似乎还带了些自嘲。“提亲前一日,圣上忽然有事要我去办,因此耽误了。实在抱歉。不然姑娘打我一顿,出出气如何?”他轻笑起来。姜致转过头看着他,才注意他唇色有些苍白。这番解释算不上特别真心实意,姜致不能被说服。他们之间原也没有什么真情,她长叹一声,忽然退步:“孟大人,婚事不是儿戏,那件事是我不对。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能补偿的,必然补偿你。何况……你也不吃亏吧。”她后半句声音小下去,还是心虚。“咳,”她咳嗽,“望孟大人三思,找一个两情相悦的人,携手到白首吧。”孟复青目光灼灼盯着她,薄唇轻启,话语让她心胆都颤。“姑娘怎知我不是想与姑娘白头到老?”他抬手从怀中拿出个物件,姜致定睛一看,正是她那只铜青雀耳环。她心脏忽然跳得很快,还是疑问:“什么意思?”孟复青上前一步,她往后退一步。退到栏杆处,再无处可退。孟复青手里拿着她的铜青雀,“阿致,初见钟情,此言非虚。白头偕老,举案齐眉,我都想与你一起。我可以以我的生命起誓。倘若你肯,我待会儿就可以上门提亲。”姜致手攥在栏杆上,眨眼道:“倘若,倘若我不肯呢?”孟复青忽然笑开,“那我便请一个天桥底下说书的,将姑娘如何轻薄于我,通通告诉他。叫他一日说十回,宣扬出去。”他一边说着,一边俯身下来,有些粗砺的手掌落在她耳垂,她忍不住腰背一麻,声音也带着轻微的颤抖,控诉他:“你、你好黑的心!”孟复青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耳垂,她感受到自己的耳环被取下来,又有什么穿耳而过,沉甸甸的重量落下来。他回过身,忽然笑吟吟看着她。他取下了两只耳环,却只给她带上了一只。她被看得不好意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铜青雀,声音又小下来,“我戴一只耳环怎么出去见人?”孟复青忽然想开双臂拥住她,她忙推拒,“干嘛?”孟复青像xiele口气,声音有些散,“别动,让我靠会儿。”姜致伸手轻轻移动,落在他背上,却摸了一手的湿热。她视线下移,看着自己的手指,猛吸了口气。“你流血了?”感谢鞠躬~求生欲使我再次解释,架空,民风比较开放。☆、芳心苦(6)孟复青声音有些虚,“流就流吧,流完了便结痂了。”不知道是不是姜致的错觉,她从这一句话里听出了一种轻微的绝望,像丧失了生命力的植物。孟复青定然是受伤了,她联系起他先前的话来。圣上有事让他办,他是刑部尚书,想来是有牢狱案子,或许是碰上了什么棘手的罪犯。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或许……是他的仇家看不惯他,决心捅他一刀……姜致怕扯到他伤口,不敢乱动,只好脑子乱想起来。思绪一番飘飞,忽而听见宴会那边传来悠扬的琴声。这琴声婉转动听,一听就技艺非凡,把她拉回现实里来。她差点忘了,人家母亲叫了好些姑娘来相亲,结果主角却在这里和她搂搂抱抱。她微微脸热,小幅度地动了动手指,戳他侧腰,“孟复青,你……我觉得你还是得解释一下,你既然想与我白头到老,那……那外头那些姑娘又是什么意思?兴许,兴许你觉得我很好骗。诚然,诚然我是很好骗,哎呀……”如此直白而又大胆的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到底还是羞愧,她越说越小声,语无伦次,最后说不下去。她自暴自弃道:“反正,你得给个解释吧?”孟复青没答,她又小心地戳了戳孟复青的侧腰,甚至手指在他后颈处挠了挠。她期待孟复青的回应,然,回应只有沉默不语。她感受到自己肩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