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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可以勉为其难看一看,况且他也挺想知道在徒弟们的梦境里,自己会说什么做什么。恶宴手一扬,聚起一道水幕,徐徐显出画面。祝淮觉得此处有些眼熟,一回忆,才想起这是银兰山上的竹屋,紧接着,他看见了自己。天光温柔,清晨的微露从叶尖淌落。他穿着一身天青色的衣衫,木簪子挽起一半的青丝,面容平静,犹如清风明月般和缓温柔。这是祝淮平时最喜欢的装束。他从竹屋内走出,走向院落里唯一的那口井,拿起木桶正要打水。一名黑衣男人从屋内走出,看见他的动作,大步迈前去接过:“师尊,我来。”画面里男人背对着他们,可当他一出声,祝淮就认出这是谢赦。只是梦境里的谢赦看上去要比现在大上一些,约莫二十三四岁的年龄,举手投足稳重成熟,比之现在更具韵味。画面里的他点点头,浅浅地笑了,抬手替谢赦捋顺额前的发丝。谢赦对他一笑,眸中闪动着微微的光。祝淮问:“这是谢赦的梦?”恶宴:“嗯。”祝淮了悟地点点头,没再开口,认真看下去。谢赦替他接过水桶后,打了几桶倒入水缸,紧接着就去厨房忙活,而他就坐在院子里的小桌边饮茶,面前放着本游记,时不时用灵力挥出一阵小风翻页。祝淮看得啧啧称奇:“这梦好细致,知道我最喜欢看游记,还懒得自己翻页。”“唉我怎么不去帮忙啊,赦儿在厨房忙得过来吗?”“赦儿喊我吃饭了。隔着屏幕都能闻到香味,好好吃的样子。”“吃完饭是准备午睡了吗,哦原来要下山了。”恶宴忍无可忍:“你能不能闭嘴,吵到本尊了!”祝淮:“啊,抱歉,就是从另一个角度看自己还挺神奇的。”恶宴不再管他,心道如果祝淮再说一句话,他就给他下禁言术,一辈子解不开的那种。好在祝淮后来真没说话了,他被梦境里的画面吸引。他们一同下了山,在山下的小镇子里采买,从谢赦和他的对话中可以知道,他们大抵是为了过年在做准备。买了好些东西,从食材到新酿酒,再到剪窗花的纸和新衣,谢赦两手提得满满的,和他一道回家。细碎的阳光从竹叶的缝隙中泄露,照于他们的面庞,路上两人话不多,但偶尔的相视一笑中,眸中皆是温情与幸福。谢赦的梦境虽然平常,但透着细水长流的温柔,祝淮看得入了神,心里有痒痒的触动。这样平静自然的日子倒也不错,等他功成身就后退隐离开,若回银兰山,这样的生活也是他所向往的。晚上,他们对坐在桌边剪窗花,祝淮从来没剪过,梦里的他自然剪得也不算好,接连剪坏三四张后,把工具一推:“不玩了。”谢赦笑了笑,接手他剪坏的窗花,轻声道:“那师尊便去歇息吧。”他点头,绕过屏风,片刻后回来,将一件外衫披在谢赦身上:“不要着凉了。”后来他去了里间休息,谢赦一人坐在烛旁剪了很久。即便是隔着一道水幕,气氛也依旧静谧安详,烛火映着男人的眉眼,如春至融化冰山之水,带着复苏的缱绻多情。祝淮忍不住感叹了一句真好看。恶宴侧目看了眼祝淮,嘴角弯起一个弧度:“你不会认为这就完了吧?”祝淮好奇道:“难道还有?”一天都结束了,那这个梦境也该结束了吧?恶宴坏笑道:“本尊给你加个速。”他弹指,水幕里的画面立即切到另一幕。谢赦剪完窗花,贴了每扇窗子,连门都不放过,做完这一切,他才准备去歇息。绕过那面屏风,谢赦宽衣解带,躺上床。祝淮挑眉,侧目,对上恶宴满含兴味的目光,他道:“如何,看见这个。”祝淮:“你就为了让我看这个,兴奋成这样?”恶宴:“不然呢,本尊闲得慌?”他迫不及待想从祝淮的脸上找到一丝的惊讶,但祝淮没有,他甚至觉得这一幕意外的和谐。恶宴忍不住问:“你都不觉得奇怪吗?”祝淮:“奇怪什么,我和赦儿同床共枕?”恶宴被他的坦然惊住:“对啊!”祝淮微微一笑:“没什么奇怪的,我和赦儿早就在一起睡过了。”恶宴:“???”魔尊经历了迷茫、惊疑不定、怀疑人生等各种情绪后,头一次对自己产生了质疑。他不过就是死了一趟,现在修真界的人们都已经这么开放了吗?恶宴本以为只有他们魔修才会不顾纲礼人常,做出些惊世骇俗的举动,没想到现在的后辈比之从前的自己完全不输,果真人生处处是惊喜。致使他看祝淮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祝淮从中品出些不对:“你在想什么啊,当初我徒儿受伤,我为了给他疗伤累着了,挤一挤和他躺在一起睡了一觉而已。你好肮脏。”恶宴:“……”行叭。是他肮脏了。但他仍然要为自己辩解:“难道你忘了这个秘境叫梦蝶?”祝淮:“没忘,和你的红毛一样非主流。恶宴魔尊。”他已经想起来了,标志性的红发,再加上他独创的梦蝶秘境,所有线索都将他指向两千年前,曾在修真界呼风唤雨的恶宴魔尊。这位恶宴魔尊独占一方,与正道共分天下,是魔修一道鼻祖般的人物,他穷凶极恶,作恶多端,无数书册都记载了他的恶行。而在那位正道仙王横空出世后,他才渐渐销声匿迹,连何时陨落的都无人知晓。所以他竟然陨落在了樾山,还在这里沉眠了近千年,若不是这次魔气外溢,恐怕还要很久才能被人发现。恶宴见他认出了自己,没怎么意外,理所当然道:“现在知道本尊的身份,还不速速跪迎?”“等你什么时候放我走了,咱们再说。”祝淮打了个呵欠,诚恳道:“你那个冰床挺舒服的,能不能变出来再让我睡会儿?”恶宴:“……”恶宴魔尊当然不可能这么好心,他把祝淮绑了,丢在一边,冷笑道:“你们闯入本尊的地盘,害本尊不得安眠,甚至还毁了本尊的星河之石,想出去?下辈子吧!”他继续道:“不要妄想可以得到本尊的传承,卑微的正道蝼蚁们!你们绝对无法从本尊这里逃出去!”听恶宴恶狠狠地说完,祝淮才淡定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我劝你再考虑考虑。”毕竟那个冰床真的还挺舒服的。恶宴咬牙道:“……没什么好考虑的!”他不打算再理祝淮,准备就这么关着他,等他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