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阳在南方(微H)
书迷正在阅读:淤青、枉生录2——花尽酒阑春到也、偷情二三事、哦,是性欲啊、嫩芽、烂熟莓果真的爆酸、三张剧票(兄妹骨科)、帝国囚笼、你是救赎也是深渊
下了上午最后一节数据结构课,霍巳巳走出阶梯教室,不意外的在教室门口的走廊上看到了厉胤霆。 厉胤霆身高一米八出头,体型和她老家的西北男儿比,算不得很壮硕,看上去略有些偏瘦。正倚靠在走廊的一侧,似乎已经等候多时。阳光正好,从南方斜照进走廊,明亮的光线正好打在他的脸上。逆光之下,她眯起眼睛,试图看清他的表情,却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光线刺眼,让她一时间看不清他的面容。 此时走廊里回荡着同学们的谈笑声,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将地面和墙壁映照得格外明亮。霍巳巳心跳漏了一拍,在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远在家乡的那个把头发染成和她一样棕色的不良少年,那个她日日思念的人,那张带着痞气的笑脸和那双透着温暖与深情的眼,仿佛穿越了时空出现在她面前。 她的脚步停滞了片刻,心中翻涌起复杂的情感。然而,随着她的目光逐渐适应光线,她的视线重新聚焦在眼前的追求者身上,现实重新回到眼前。霍巳巳深吸一口气,调整了心绪,没有理会站在那里的厉胤霆,绕过他向教学楼的出口走去。 哪知厉胤霆见到她立马围了上来:“唉,巳巳,你别假装看不到我啊!”他这个巳巳的发音发的十分恶心,平日里大家都叫她“四四”,高中时期的同桌伏品骏会叫她“嘶嘶”,厉胤霆虽然也发“嘶嘶”的音,但和伏品骏那样温厚敦实的声音完全不一样,反而听起来真像是毒蛇吐信。 霍巳巳一阵恶寒,厉胤霆最近一直在纠缠她,她在图书馆自习,厉胤霆就带着他的小弟来图书馆,那么多位置不坐,偏偏和她坐在一起。她去食堂吃饭,厉胤霆就挤过来,说食堂有什么好吃的,自己带她去兆青最高级的餐厅进餐,让她尝尝顶级的法国菜。 她对于他的这种围堵式追求十分抗拒,从一开始温和客气的谢绝他的好意,再到后来十分不耐的对他直接说不,有好几次厉胤霆都没绷住那个勉强装出来的友善面孔,语带威胁的说几句“小妞儿,爷给你脸,别给脸不要脸”这样的话,但霍巳巳只当他发神经,毕竟这里是全国顶级学府,她才不怕他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这次果然厉胤霆又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霍巳巳,我今天中午都在Le Ciel étoilé星空订好位置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厉胤霆请人吃饭,可没人敢说不字的…”Le Ciel étoilé星空是兆青市内的最高级法国餐厅之一,是米其林三星的餐厅。 他话音未落霍巳巳就一连串的“不”字崩到了他脸上,并且表示请他不要在她身上花心思了,“厉学长你很好,你值得很优秀的女生喜爱,但我对你没有那种恋爱的感觉。”扔下这样一句话,霍巳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教学楼,留下厉胤霆一个人愣在原地,似乎他并没有遇到过如此不给他面子的人。 良久,被下了面子的厉胤霆回过神来,咬牙切齿的望着霍巳巳远去的身影“霍巳巳,你给老子等着,真是不知好歹,你知道我会让你以后的日子多难过吗?!” 霍巳巳可不管厉胤霆的愤怒,她回到寝室就一头扎进了她的那个玉桂狗图案的床帘里。这个窗帘是双层的,外面是玉桂狗的白底印花,内里是黑色的棉布。由于内里的床帘是黑色的,哪怕是白天,哪怕床位靠着窗户,里面也是黑漆漆的一片。霍巳巳瘫在床上,在这片白日中的黑暗里闭了闭眼睛,掏出兜里的手机看了屏幕,不意外的没有收到任何关于翟槃的消息。 她突然感觉很委屈,按上手机屏幕后,在黑暗中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凭什么,凭什么她只是个偏远省份出身,没身份没背景的人,卷的那么厉害考上了全国顶级学府青晔大学,结果不但没有得到一点尊重,反而一入学就“沦落”成了恶劣男富二代的潜在猎物和玩物呢? 她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由于高中忙着卷,和高中同学之间只算的上是点头之交,所以也没有朋友。她知道翟槃的室友傅兮在隔壁的兆京大学,翟槃的养兄陆磐在她这所学校的大四年级…但她以什么身份去找这两个人?她可是霍巳巳,最傲气的霍巳巳!她被那个和她搞和她混了几个月的男生甩了,尽管她现在堪称“举目无亲”,也绝对不会向这俩和他有关联的人套近乎! 唉,巳巳啊,你知不知道翟槃最讨厌的就是陆磐和傅兮了…如果有旁白在这里,一定会如此评价霍巳巳此时的想法。其实霍巳巳当然知道翟槃最讨厌的就是傅兮和陆磐,平时她对这俩人都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此时踏出了家乡,来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突然觉得在这里有个这样讨厌的人,好像也不错。 霍巳巳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看样子是要旷了下午的两节课。这对卷王如她来讲,是不曾发生过的事情。但此时的霍巳巳失去了“卷”的信念,她突然感觉自己在厉胤霆面前很可笑,可笑的就像自己是一只可以被他随手玩弄的小蚂蚁。 兆青市的霍巳巳陷入了极度的焦虑和愤怒,以及不可控的自我怀疑中时,雪菟市的翟槃正光着膀子在城中村的工地帮忙卸货,水泥袋一袋一袋的被他从车上往下搬运,他不知道累一样的干着活,好像只有这样机械的重复着重体力活,才能让他的大脑保持空白,不去时时刻刻的想着霍巳巳。 这段时间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人也越来越颓废。本来他父母对他是半不认的状态,结果他现在连个学也不上,性格也变得十分易怒,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样子,让他父母干脆对他直接不认了。说他愿意回家住就回家住,但不会再给他一分钱,也再不过问他的生活,并表示一旦发现他沾染赌博吸毒涉黄等恶习,就会直接将他赶出家门,彻底断绝来往! 翟槃对父母的难听话和威胁早就麻木了,他这些天本来一直流连在酒吧和赌场,在酒吧喝的烂醉淋漓,在赌场赌个仨瓜俩枣,他的情绪不仅越来越抑郁,甚至还出现了自残的倾向。一次在赌场和其他小混混闹纠纷,他一拳打破了赌场的筹码架,用碎玻璃狠狠地划伤了自己的手掌和大臂,骇的本来乱叫嚣的对家一下子安静了,赌场老板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也找打手揍他,只是把他赶了出来,威胁他不要再来赌场,不然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他一时无事可做,骑着摩托车在雪菟四处转,晃着晃着就转到了霍巳巳母亲留给她的那栋小别墅旁。他没有小别墅的钥匙,只能呆呆的坐在小别墅前的台阶上,一罐接一罐的饮着最廉价的啤酒,回想着霍巳巳和他在小别墅时的激情过往,虽然两个人玩的十分放浪,但和她交往后,真的是过了一段他人生中最纯粹的日子。 只不过那样的日子终究不属于他,现在他又回到了没有和霍巳巳交往之前的生活。或者说更糟糕,因为他再也不会期待去学校看到他偷偷暗恋的女孩子,也再不会有他最喜欢的人和他一起闯祸冒险。哪怕只是两个人手牵手的一起走在黄昏的街道上,彼此之间没有言语,也会感到无比的幸福。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那种幸福了…她去了大城市读书,把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了老家。甚至连信息都不给他发一条,一开始他还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却像是怄气一样,她不给他发消息,他也不理她,结果这些话憋着憋着,好像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和他的话一样憋着的还有他的下体,他已经连续五天没有射精了,这几天也没有梦遗,导致现在他的yinjing感觉十分敏感,仅仅是移动时下体蹭着裤子,再想着他和霍巳巳在小别墅中,她命令他在她面前自我抚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下体,看着他射精的过程…就令他感到十分的口焦舌燥,遍体生虚。 翟槃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附近没有人。他走到了小别墅的后院,将腰带解开,把裤子脱到了大腿的位置,手指握上了自己的yinjing,开始偷偷的在小别墅后进行自慰。 手指划过肿胀不堪的茎体,微弱的刺激使他浑身不可控的抖了一下。最终将手握在了茎体和guitou的交接处,顺着yinjing挺立起来的弧线开始上下移动着手掌。 他自我抚慰的手法比霍巳巳那个好奇又猴急的女人摸他的时候温柔多了,而由于他的动作缓慢而柔和,他的下体也不像是霍巳巳抚慰他的时候那么痛了。 随着快感的逐渐叠加,他感到越来越兴奋,终于,汹涌的快感如雪山崩塌般向他压下,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高潮,喘着粗气吼叫着,射出了一股股黏稠的白浊。 翟槃喘着粗气,射精结束后他的情绪冷静了下来,四处环视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能够用来擦手的,只得脱了袜子随便擦了擦手掌和下体。他跨上摩托车,打算找个地方把沾满jingye的袜子扔掉,却无意回头间,发现在月色的照耀下,别墅后院的草坪里有个闪光点。 若是从前的他不会在意到这些,但近来身边接连发生命案,让他对周遭的一切“不寻常”都变得极为敏感了起来。他摘下头盔,靠近那个发光的物体,发现竟然是一枚…螺丝帽? 这就奇了怪了,小别墅最近没有安装过什么东西,这枚螺丝帽看上去还很新,一点铁锈都没有,它是从哪里来的呢? 翟槃小心翼翼的将螺丝帽装在口袋里收好,随即跨上摩托车,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往了工地。 父母已经不给他钱了,只能去工地干活。由于地处偏远又非旅游城市,雪菟市的工地可没水屿市的工地那么温和,一天要干十二三个小时,好处是包住宿还包午饭和晚饭。 翟槃回到工地的宿舍,此时天色已晚,宿舍里正此起彼伏的响着建筑工人们的呼噜声。翟槃倒在床铺上,一摸兜才发现沾满了jingye的袜子忘了扔。但此时他也顾不得许多,左右想着没人发现,就把衣服随便往地上一扔,然后准备就着室友们的呼噜声酣然入睡。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他刚闭上眼睛,就想到了那个半个月没有和他联系的女孩。他从枕头下摸出了手机,点开社交软件刷了刷。 他的社交软件里没有多少人,大多数不是原来高中的同学就是校外认识的小混混。他的手指犹豫了一下,点开了霍巳巳的头像,发现对方最新发布的动态居然还是两人在水屿水族馆的水下隧道里的合影…巨大的蝠鲼游过他们的头顶,两个人笑的一脸甜蜜的站在一起,从照片里都能吸收到属于青春与爱恋的强烈美好。 翟槃感觉心脏一阵酥麻,他有些慌乱的按灭了手机。然后又快速的将手机按开。随便刷了几条曾经一起混的混子们拍的摇花手视频,只不过这些混子现在大多数都进厂了,其中一个叫孢子的在紧固件工厂打工,他穿着红蓝相间的工作服,一头黄毛已经变得不黑不黄,他靠着墙,在镜头前扭腰撅屁股的跳着社会摇,据说是在拍什么最近正流行的土味视频。 翟槃看着这个蠢兮兮的视频嗤笑了一下,正待要随手刷过,却注意到孢子的背景里的紧固件工厂的墙上贴着厂里生产的产品,其中一项就是螺丝帽。 翟槃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将兜里的螺丝帽拿出来,放大视频里紧固件工厂墙上的螺丝帽照片进行比对,发现自己手里的螺丝帽和紧固件工厂墙上的螺丝帽一模一样。 …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全天下螺丝帽长得都大同小异吧?翟槃不死心,借着手机上手电筒的亮光,看到螺丝帽的内部有一排编号。 他眼前一亮,只要螺丝帽有一点特征,他就可以带着螺丝帽去孢子打工的紧固件工厂求证是不是从那里生产出来螺丝帽。 …这样他也可以找到话题,和霍巳巳再次联系上吧?毕竟两个人已经半个月没说话了,他突然上线和她说话,会不会打扰到她?或者她要是已经有…别的喜欢的人了,自己和她说话算是sao扰了吧? 翟槃叹了一声,他和霍巳巳两个人算是有缘无分吗?他注定配不上她,原先两个人家境没有太大的悬殊,又都是同一个学校里的同学。现在二人一个是高考状元,去了顶尖学府。另一个连学都没得上,不得不在工地上打工赚钱养活自己…这样想着想着他就进入了睡眠,只不过由于情绪极为不佳,无法安眠罢了。 工地上的工作繁重,翟槃平时做着搬运水泥的工作。他还跟了个师傅,对方人挺不错,表示会教翟槃开工地的货车。等他技术熟练了,再过几年可以去考货车专用的B2驾驶证。 翟槃赤着膊,秋老虎的余热开始发力,他浑身的汗液如水般滴落在地。他将一袋50公斤的水泥从车上搬下来,然后马不停蹄的去搬另一袋。现在的天已经是中午,太阳移到了南边,光照打在他的脸上,刺得他眼睛一痛,连带着手中的面粉袋没拿稳,一下子朝他的脚面上落了下去,翟槃慌忙一闪,才堪堪避过了水泥袋的“攻击”。 只不过躲过水泥袋后他虽然没被砸伤,但由于惯性摔倒在地,摔痛了屁股。屁股上的痛让他突然就感到了一阵强烈的委屈,眼泪止不住的又掉了下来。特别是他这个委屈的原因还十分的丢脸:平时让他屁股痛的只有霍巳巳,她虽然用各种方法欺负过他的屁股,什么用假阳具cao、用他的直肠当笔筒往里面插了好多笔、还用肛塞堵住他的肛门后狠狠地打过他的屁股…但是他的屁股只有霍巳巳能欺负啊,现在被yingying的地摔痛了是个什么cao作?!霍巳巳再也不会保护他了… 槃槃啊,巳巳才走了半个月,你怎么就变得如此娇妻思维了呢?唉,其实什么疼不疼的,主要还是想霍巳巳了。 这边翟槃强打起精神站起来,盘算着下了工地就去找孢子当面问下螺丝帽的事情。那边霍巳巳也睡醒了午觉,由于长期的自律,虽然没有定闹钟,但她还是在下午第一节课开课的前十分钟醒了过来。 霍巳巳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快速的换好衣服,草草的用凉水洗了几把脸,飞快的赶往位于第一教学楼的计算机中心。 计算机科学作为新兴科目,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第一次入驻青晔大学。当时就受到了青晔大学行政处的高度重视,将第一教学楼划分了很大的区域给计算机中心。现在四十余年过去了,计算机科学发展的越来越呈蓬勃向上趋势,据说学校也在筹划重新建一座大楼,专门用作研究计算机科学技术。 霍巳巳生怕迟到,一路马不停蹄的跑到第一教学楼,堪堪踩着下课铃赶上了第一节课开课,这节课是数据库系统,学习SQL语言。她将手机关机,专心致志的听课,按部就班的学习着课上复杂而先进的内容。 下午的两节课连在一起,下课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走出教学楼时正好遇到了在旁边的化学实验楼做完实验的陈玲,于是两个人结伴,一起朝着寝室走去。陈玲在课余时间找了个家教工作,辅导一对有钱人家的双胞胎小孩,虽是家教,但薪资不菲。霍巳巳也并不想一味地伸手跟李憬要钱,她打算利用自己目前所掌握的技能,去找个能有不错收入的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