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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 感谢在2020-01-0323:25:09~2020-01-0501:47: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宾语赋格1瓶;么么亲爱哒,我会继续努力的!☆、奇葩们④沈家奇葩们沈肃/翎山书院,陆休负手走在荷花湖畔。正是午间,阳光明媚,轻风和煦,展目望去,碧色掩映间,朵朵荷花端然开放,清雅柔美。远处,有衣袂翩然的女公子,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是了,若再多一个她,便能回到几年前那一日。那时他只想专心教导颜颜、阿初,两个孩子依赖他,他亦不能没有他们装点岁月。家族对他的选择很是赞同,祖父说多沉淀几年,再好不过,但书院一些事情,也要兼顾起来,先打下一些根基。有事没事的,他便来书院看看。与沈清梧结缘之后,两人偶尔会在书院相见。相约在荷花湖畔,只有那一次。因着沈家要他入仕他不肯答应,提亲的事陷入僵局,她心情特别不好,无心赏看美景,只哀伤地看着他,“这样下去,怎么成?”他说:“你也与他们的心思相同。”不是询问,看出来了。她委婉的道:“长辈们也是好意,男子该有鸿鹄之志,尤其你这样的人。”他有些失落,也没掩饰,“看起来,你并不了解陆家,更不是真的识得我。”“那你是怎样的人?”她说,“甘愿一生做闲云野鹤,得个桃李满天下的美名么?位极人臣之后,也会得到那个美名。”他忽然间就不想说话了,沉默了一阵子,与她交了底:“你要嫁的是陆休,还是为你谋取荣华富贵的陆休?”尽量说得委婉,还是带着刺儿。她被那些刺儿刺伤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建功立业、成家立业,本就是男子本分,你怎么还咄咄逼人起来了?”他只是问她:“第二次相见,我便与你说过,来日要到书院做教书先生,对不对?”她哽住。他心里五味杂陈,凝着她,说:“你看中的是昔年状元郎,不是我。”她下意识地摇头否认。而他,只能由衷地说:“抱歉。”她没有认清陆家与他,他又何尝认清了她?首辅的外孙女、沈大学士的女儿,才华美貌名动京城,想要夫贵妻荣、无尽风光,是多正常的事。陆家是庙堂士林之中比较独特的存在,并不能满足她对前程的期许。他早该掰开了揉碎了与她说,早该与她,擦肩而过。有的感情再纯粹不过,非彼此不可,只要相守便安然。有的感情是陆休与沈清梧,有计较,很世俗。他能为她付出的有限,她亦不能为了他甘于清静时光。而且,她是骄傲的,或许坚信自己能够改变他——“为了我,也不可以?”她这样问他。那一刻他确定,彼此是一场很美亦很俗的误会。他没犹豫,“不可以。”她恼了,“那要怎样?我要死要活地嫁给你?要我付出的比你多?”“你付出了什么?嗯?”他也有了火气,“这其中的事,你又知道多少?”多么可笑,对着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他们斤斤计较,俗得掉渣。她没再说话,负气离开。这一次的不欢而散,只是反目的开端。他们连好聚好散都没做到。小厮走过来,低声禀道:“沈大学士已经到了半山腰的风亭。”陆休颔首,离开书院,沿着山路拾阶而上。山风清凉,鸟语花香,他又陷入回忆,没了平时的警觉。随行的小厮察觉到有人远远地尾随,回望一眼,窈窕清丽的身姿入目,想到女子与先生的羁绊,犹豫一下,没提醒,甚至回身打手势提醒女子,走另一条岔路。大学士沈肃见到陆休,如何也做不到声色自若,神色很是别扭。见礼落座之后,待得小厮退至远处,陆休单刀直入:“梁王殿下的人,找过沈家。”沈肃避重就轻,“沈家与诸多门第皆有来往。”陆休笑容玩味,“打太极就免了,说些旧事。“我提亲前一年的科举考试,出了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主考官是你,受了委屈的是翎山书院的学子。“那件事,当初握着人证物证的是陆家,如今是我的人。“为此,请你做些事情,不过分吧?”沈肃陡然变色,思忖后却是哼笑一声,“涉事的人得了补偿,如今做官的有之,在国子监的有之。”“我说了,那些是翎山书院走出去的人。”陆休抖开折扇,摇了摇,“但换言之,你对梁王也该这样理直气壮,可你没有。”沈肃仍是避重就轻:“从哪儿走出去的人也一样,时过境迁,你所谓受委屈的人还在,得到益处、给他们委屈的人却已不见踪影。不对,还有我。可你能指望我自己跳出来承认?承认什么?我什么都没做过。”陆休一点儿火气都没有。不生气,动辄跟这个衣冠禽兽生气,早气死了。他语气幽凉:“那么,那些不见踪影的人到底去了何处?”沈肃反问:“难道你要告诉我,人在你手里?原来诗书传家、底蕴最是深厚的陆家,也有本事让几名官员销声匿迹?”“我办不到,只是恰好识得一些乐于路见不平之人。”陆休取出一张对折起来的笺纸,放在石几上居中的位置,“明日辰时,去这地方看看故人,听说他们过得很不好。”沈肃惊疑不定地看住他,好半晌,说出口的却是:“那你到底要怎样?当初就用这件事拿捏沈家,这不行那不行,恨不得我们上赶着把女儿嫁给你。口口声声钟情清梧,可你给她的只有难堪!“别总一副高高在上清高得不行的样子,陆家若是无所图,便不会有那场闹剧!“清梧死心眼儿,还在等你,你就算不能善待她,也不该这样为难她的父亲!”听起来是胡搅蛮缠,其实是在打感情牌。而这样一番话,真的激怒了陆休。他低低地冷笑一声,视线寒凉,使得眸子如鹰隼一般,徐徐道出隐忍太久的话:“陆家有所图?“陆家根本就瞧不起你这个装腔作势的伪君子,当初我放下非她不娶的话,家族才选择成全,权衡了轻重,安抚那些在科考舞弊中耽搁了前程的人——提亲之后,我才知道这些。“说白了,家族给我脸,那些人给陆家脸,没你那些脏心思。“要我入仕,为的是控制住我,让考场舞弊永远被压下去,你再无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