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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镇定,安抚道,“别急。既然你母亲让你周末回去看,就说明不到生命危险的地步。”“可是奶奶身体一直很差,她现在那边的子孙也不孝顺,我担心没有人照顾她……”林笙有点莫名,又断断续续听徐写意说了几句才明白了。原来她奶奶以前改嫁过,现在是在新家那边。林笙用手指擦去少女脸蛋上的眼泪,嗓音很平和,“乖,别哭,把安全带系好。我们现在回泽安见你奶奶。”“现在?”“嗯。就现在。”透过泪眼朦胧,徐写意看着林笙:“可是…回泽安开车也要好几个小时。”林笙看看手表,抬起头,安慰她地笑一下,“凌晨到。”Chapter68泽安山是5A景区,整个县城靠山生活,财政富庶。没怎么城市化,镇子人多,所以镇医院也很大。凌晨一点半,医院的大厅冷冷清清。困兮兮的值班护士给徐写意指了个方向:“住院部三楼,楼梯那边。”“谢谢。”徐写意眼睛还红红的,转身对背后说,“林哥哥,三楼。”值班护士这才发现,女孩身后几步远还有个很高的男人。一下瞌睡都醒了。另一个护士上厕所回来,拍拍她肩膀,把她吓得耸肩:“呀!要吓死我啊你。”“这张望谁呢?”值班护士指指楼梯那边,“不知道是不是明星,超级帅…”上了三楼,徐写意又问了个值夜护士,终于找到了房间外。林笙推开门,入目就是三张病床。徐写意区分着,很快扑到靠窗那张床前,声音哽咽:“奶奶。”第68章chapter68床上的老人头绑纱布,打着点滴,缓缓睁开了眼。但她似乎没认出来人。“是我啊奶奶,写意、徐写意。”老人喉咙发出齁声,慢慢握住她细白的手,“是…是写意啊?”“是我是我,奶奶!你要不要紧啊,哪里疼……”林笙看婆孙俩叙话没有打扰,就是徐写意伤心落泪的样子看着可怜。他凝着眉站了会儿,然后出去了一躺,回来后背靠着旁边的窗。对方是个三轮车,老人伤势不重,就是年纪大了突然倒下很吓人。小女孩又爱乱想,以为特别严重。老人说着话停下来,目光转向窗边的林笙:“他是?”林笙走到床前,单膝曲着蹲下,军人家庭的孩子举手投足都有点军人的端正,这种蹲姿显然是受过教导的。军人都讲究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奶奶您好,我是林笙。”“林笙。”老人觉得名字陌生,就看向自己孙女,徐写意略微紧张,“我,我干妈家的哥哥。”“哦,哥哥啊。”老人慢吞吞地说,“我还以为,是你男朋友呢。”徐写意吓一大跳:“奶、奶奶,就是哥哥…不是男朋友。”林笙看徐写意一眼。没有说话。老人开始笑了,又提到“男朋友”、“小吴”。徐写意才心酸地明白过来,老人似乎是年纪太大,把她信息跟堂姐徐敏的弄混了。她擦掉眼泪:“奶奶,我是写意,还在读高中,不是研究生。”徐奶奶坚决地让她回去,别耽误明天上课,说是天亮那边的媳妇就过来照顾,让她别担心。加上老人需要休息,徐写意不好一直在那,只好依依不舍地跟着林笙出了医院。两个人坐上车,都有些疲倦。林笙看徐写意还闷闷不乐,说,“你奶奶没有大碍。我找护士了解过情况,十来天就能出院。”“可出院前这段时间……”徐写意欲言又止。听说那边的人对奶奶不太好。林笙伸手顺顺她头发:“我联系了护工,天亮就到医院。就算你奶奶那边的人不来都没关系,护工会照顾。”徐写意有点懵,“护工?”林笙举起手机:“上午护工会联系我,到时你有什么要求跟她说。”然后他睫毛垂下,看看手表。凌晨两点二十。“或者明天当面说吧。现在我们找个酒店住,连夜赶回去上课是不现实了,你精神状态也不允许。天亮我给畅阳打个电话,请一天假。落下的功课回头找同学问问,我给你补。”凌晨蒙着神秘,车开上县城大道。徐写意还保持着刚才歪头打量林笙的动作。车入隧道,灯光与影飞驰着映入车内,打在林笙的鼻梁上。成年男人脱去少年的青涩、单薄,侧脸的轮廓硬朗、英俊。徐写意悄悄打量,感受到一种……距离感。林笙竟然就那么,随手把她的“大问题”解决了。她仰望他,望尘莫及。他像看不透的海底。很深。有时狂,有时致命的温柔。徐写意不知道,林笙到底有多少面,只是不时就觉得他好厉害。相处起来…像跟长辈在一起。她毫无头绪还没想明白的时候,他就把一切都办好了。--旅游县城,酒店大且明亮,非节日人员冷清。林笙掏.出身份证递过去,回头问徐写意,“身份证带了吗?”徐写意眨眨眼:“没有。”她就是个学生,鲜少单独过门,没有随身带身份证的习惯。“那。”林笙隐晦地看她一下,嗓音平常,“我们只能开一间房了。”前台女服员双手把林笙的身份证和房卡递过去,“林先生,306房间,电梯请…”话说到一半她眼睛发直,因为发现了男人背后穿校服的清秀女孩儿。女服务员磕巴着说出后头几个字,“右转,直达…”直看着两个人进入电梯,女服务员才嗤之以鼻:“啧。现在的有钱人啊……”旁边一直打盹的小妹抬起头,问咋了。她说:“能咋呀,来了个人模人样的衣冠禽兽。”房卡贴上门锁,滴一声打开。林笙推门进去,把卡插/入取电槽,回头对慢吞吞跟在后面的人说:“进来吧。”徐写意浑身不自在,磨磨蹭蹭跟进去。房间大且明亮,有个很大的外阳台,窗纱飘舞。什么都很好,就是只有一张很大的床。一…张…林笙脱下风衣挂在衣架上,没回头地跟徐写意说:“快去洗漱休息吧,刚车上不就说困吗?”困是困啊,可是…徐写意咬住下嘴唇,“林哥哥。这…这只有一张床啊。”“嗯。”林笙看她一眼,低眸解开腕表,“一张身份证只能开一间。”“我、我记得,好像有那种双床的房间。”她委婉地说,“这个酒店…有吗?”把床头的小灯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