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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表现很有信心,跳过了一些他自己单独的片段。所以来到顶层天台的时候,顾景明还没有到。银河娱乐的顶层是一个被透明玻璃笼罩的巨大观景台,四处摆放着一些懒人沙发和躺椅,灯光都十分烂漫且多彩,是银河娱乐经常用来举办聚会的地方。段嵊靠在窗边,微开的窗户透进春日的夜风,微凉。他眯了眯眼睛,百无聊赖地将双手插进兜里,骤然摸到了一个纸团。段嵊一愣,会议室里纸团从青年口袋中滚落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浮现。“……”或许只是一张没什么用的废纸。他将纸团掏了出来,边走向垃圾桶,边散漫地摊开纸团,打算看一眼确认没什么用处之后就扔了。这只是一张白纸。摊开的纸张充满了揉成团时留下的褶皱,白纸上空空荡荡的,唯有正中心偏左的地方有一个字。果然没什么用——段嵊走向垃圾桶的脚步猛地一滞。皱巴巴的纸张上,笔锋锐利、笔迹熟悉的“秦”字冲进了他的眼底。第26章星幕吹落,杨城的万家灯火都在周围闪烁。天台上的灯光是偏暗的暖黄色,还带着些点缀出来的散落幽光,营造出浪漫而寂寥的环境。细碎光线洒在白纸密密麻麻的褶皱上,段嵊盯着纸上唯一的一个字,竟然有一瞬间脑海全然空白。他垂眸凝视着“秦”字,耳边似乎听到了萧瑟的风声。想起秦宣,就连之前刚刚躁动过的信息素此刻都有些难以按耐。——原来我还认得秦宣的笔迹。那是段嵊第一时间冒出脑海的想法。他们这一行用得到纸笔的地方并不多,可秦宣总喜欢写写画画一些东西,身边总有一根水笔和一本小便签。只不过秦宣捂得紧,段嵊从来没有看到过便签上的内容。他见着秦宣笔迹的时候,多半是青年垂着头在剧本上做备注、亦或者是给粉丝签名的时候。走笔偏轻,唯有收笔之处笔锋偏重,龙飞凤舞间字如其人,是无法忽视的清冷气质。收尾的那一顿似乎突然停滞了一下,最后一笔没有写完。像是什么人写到了一半却突然停笔,迅速地将白纸揉成一团。纸张和笔迹看上去都很新,不像是放了许久。顾景明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张秦宣写过的纸在口袋?顾景明和秦宣有关系这件事情早就成为了默认的共识,这个omega既然连秦宣的财产和资源都有,有一张秦宣的笔迹似乎很正常。可为什么会被顾景明揣在口袋里?还是在公演结束,顾景明第一次在公众面前公开亮相的这一天。顾景明分明从头到尾都待在节目组,都和他待在一起。冥冥之中,段嵊总觉得这张看似十分崭新的未完成签名有哪里不对。有着什么他不知道或者没有想到的东西。后方似乎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段嵊眸光敛下一些纷杂,决定暂时不提纸条的事情。顾景明不会回答的,问出口只会无疾而终。他将摊平的纸张小心翼翼地折叠了几下塞进口袋,这才回过身走到窗边等待。顾景明走过走廊,来到天台的时候,正好瞧见男人侧着身子俯瞰夜景的模样。那人大半的脸庞都埋在了阴影中,凉风微微吹起男人的发梢,吹动松散围着脖子的围巾,勾起夜色下的朦胧。他停下脚步,看着对方的背影:“段嵊。”他喊的是男人的名字。不是之前那些装乖卖巧的“段老师”或者“段哥”,而是抚平了一切语调,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段嵊”。段嵊回过头来看他:“……我有事情要问你。”“我知道,”顾景明轻笑一声,“我也有事要和你谈。”否则的话,他们不会在夜深之时出现在银河娱乐大楼的天台上。他走到段嵊所在的窗边,和男人隔着一段距离遥遥地站着。一场假性标记让他们之间突然充斥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气氛,风声飒飒中,顾景明甚至觉得自己再次闻到了段嵊信息素的味道。这应该只是对方信息素和自己交织之后的错觉。但omega天性带有的对标记者的依赖感让顾景明总是忍不住一直看向段嵊。只听段嵊清了清嗓子:“你先说吧。”“好,”他的声音同风声交错在一起,“我要说的抑制项圈的事情。不管是谁做的,那个人不是要害我,而是要通过我害你。”段嵊目光一顿。“因为某种原因,我的信息素有些问题,这段时间都是佩戴医院给我开的项圈。换句话说……我其实比其他omega更容易信息素躁动。”安静地听着的段嵊微微眯了眯眼睛,瞳孔中闪过一丝危险的神色。男人嗓音低沉:“……那个人是希望你在舞台上信息素失控。”只有在台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出事,才是无可挽救的。不然和现在一样在后台发作,顾景明还有解决的余地。只是调换了项圈的人没有想到,顾景明早就有了信息素失调症,本来能够等到上台才发作的信息素躁动在顾景明戴上项圈后没多久就发生了。这才有了两人在化妆间那场像是无可奈何又像是半推半就的假性标记。如果顾景明的信息素一切正常,在这个有问题的项圈影响下,或许他要到上台的那一刻才发现不对劲。可那时候一切都迟了,一个在舞台上信息素失控的omega,身边还有一个血气方刚的alpha……顾景明只是一个刚出道的新人,用这种风险极大的低劣手法毁掉他实在是得不偿失。换掉项圈的人想要的是段嵊在台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动发/情标记顾景明。顾景明只是个顺带的,段嵊才是最终的目标。这些弯弯绕绕顾景明没有说出来,他只说了这么一句——段嵊会明白的。果不其然,男人沉默了片刻,眼皮微抬:“所以你把项圈给了林奈。”“项圈既然能被更换,那我们拿了项圈,恐怕也没办法在那个有问题的项圈上查出来什么。还不如让林奈老师拿走项圈,看看到时候……背后是谁急不可耐地想要将项圈拿走,这样不是更方便吗?”段嵊闻言,低低地笑了一声。“好,我会让人盯住那个项圈的去向。你——”“我只需要知道是谁,”顾景明知道段嵊要问什么,他毫不犹豫地说,“你怎么处理是你的事情,我想要怎么处理也是我的事情。”“行。”段嵊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