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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经纪人”达成交易的截图。至于占没到分化年龄的伴舞的便宜这件事情,只是以讹传讹成了“事实”,他如果澄清必然会把那个伴舞也牵扯进来,顾景明干脆也直接默认了这个污点。本来已经有些偏离轨道的剧情就这样被拉了回来,他索性将错就错,让这口锅彻底扣在了自己的头上。这个圈子从来不需要什么充分的证据,只需要一点风向,几句似真似假的话,就足够让所有人相信所谓的“事实”。当初骂他的闲言碎语什么样的都有。“愧对已逝父母的名声”“恶心”“毒瘤”“你为什么不去死”“秦宣这种人就应该出门被车撞”“我看你和我家哥哥站在一起拍戏我都替我家哥哥呕吐”……当初他还有数量庞大的粉丝,理智地质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各种观点的人吵成了一团,“秦宣”的微博底下也一片混乱,诅咒和支持交织在一起,冲击着顾景明的神经。那几天他在热搜高挂不下,三十条新话题里面五条都是他的。而他自己躲在他那面积不大的小公寓里,将微博的一条条评论看过去,不吃不喝了整整一天。后来他又出了强行标记omega未遂的传闻,这些曾经咒骂过他的人更是坚信自己是正义使者,将他彻底踩到了泥里。顾景明没有想到,时隔两年的现在,这件事突然被翻了出来。他完全不想再看一遍这样的战场,手指移动在左上角正准备退出,余光中扫过除了“秦宣经纪人”五个字之外的其他字眼,骤然愣住了。热门话题最顶端的微博,正是他那位曾经的经纪人发出来的……道歉信。当初指责秦宣罪行的微博很长,如今道歉的话语却很短。只有寥寥几句对不起和忏悔的话,语气却十分悔恨自责,还附上了一些证明这些事都只是秦宣的经纪人自作主张的证据。微博沸腾了。顾景明揉了揉眼睛,正打算刷新一下看看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一刷新才发现整个软件都卡了起来。……他原来还有这么高的流量吗?他机械地重复着刷新的动作,脑海中不断闪现方才经纪人的道歉。从未期待过的东西有一天如同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像是个圣诞节在床头发现袜子的孩子一般,手足无措,心跳加快,大脑一片空白。……还有缓缓泛上心间的新雪消融,乍暖还寒后的明阳高挂。他睫毛轻颤,淡茶色的双眸里星辰璀璀,一双薄唇微动,喉结轻滚。十几分钟后,僵直着坐在那里的顾景明总算重新刷出了话题界面。——“所以买水军黑别的艺人和潜规则新人都是秦宣的经纪人狐假虎威干的?秦宣还在知道事情之后和经纪人闹掰,这才闹出了经纪人挂秦宣的事情??那这么久以来我岂不是骂错人了……”——“点进话题第一反应是秦宣要给自己洗白了,但是点开证据……好硬的实锤,基本没有疑虑了啊,原来秦宣给这个经纪人背了两年的锅吗?”——“对不起,误会您了。”——“我再也不信所谓业内人士爆料出来的‘真相’了。当初咒骂过秦宣,我跪下,我忏悔,抱歉。”——“我从来都相信秦宣是清白的,包括其他的事情,我也相信总有一天所有的流言蜚语都会有真正的真相。他安静沉默、从不开口辩解,这并不代表他应该背负谩骂。一个眼睛里有星星的男孩,不会将污水倒入人间。”——“……”顾景明突然觉得自己的鼻头有些发酸。他的指尖缓缓在屏幕上滑动着,每一分每一秒刷新出来的新内容都浮现在他的眼前。像是当初逐渐被所有人误解的时候一样,每一个评论都要看过去,都要记在心里。他不知道为什么时隔两年的事情会突然出现,当初恨不得他死的经纪人会悔恨至极地发出这样一个道歉。他在大结局之后,换了个身份重新开始,也从来没有思虑过将这些旧事翻起来。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千锤百炼,不再在意。可以在这一刻,水雾渐渐蒙住了眼睛,他指尖微颤,目光逐渐模糊。他原来很在意。他原来很想看到一句“对不起”和“误会了”。其实这样的话语也并不是很多——毕竟秦宣身上的污点并不只有这些,但是对于顾景明来说,这些已经很多了。小放映室里的屏幕上,第二期还未开始播出,不知道是哪个新兴的小鲜rou的广告已经第二次出现。他却完全听不见这些嘈杂的声音,耳边静谧得可怕,仿佛只能听到自己愈发沉稳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他双臂如同找到依靠一般缓缓地抱住抱枕,掌心微微发汗,连带着握在手中的手机都滑了一下。他的身体明明因为起伏的情绪而紧绷,可他却觉得自己浑身轻松了点,好像一直背着的东西被摘掉了一些。顾景明缓缓地眨了眨眼睛,一滴从脸颊往下滑落的水珠正好巧不巧地滴在了那句“对不起”上,将屏幕上的这句话缓缓晕染开来。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随即轻笑了一声。接着往下滑,还有一些坚持的声音。——“洗白手段你们看不出来?秦宣做过的其他事情就不算了?强行标记omega未遂这个污点只要一天还在,我就黑秦宣一天。”——“可笑,之前这个经纪人说是秦宣做的,现在一个道歉就又不是了?就算这个潜规则和买水军的事情有实锤,但是不还有一个晚会彩排占还没到分化年龄的小姑娘的便宜这件事吗?人都还不知道是alpha、omega还是beta就下手,畜生吧。”——“连没到分化年龄的小姑娘都下的了手,请问这位经纪人解释这件事情了吗?没有的话说什么对不起呢?”——“……”寻杨路上,和顾景明的家隔着一条大道的房子里。窗户微微开着,夜光将杨树的影子都抛进了书房里,晚春送来微凉的风,灌进段嵊的领口。他笔直地坐在那里,不停地刷新着秦宣的话题内容。寇向晨站在书桌另一边看着,叹了口气:“可惜这个占便宜的事情没有直接证据,当初就是口口相传,现在完全说不清楚。”段嵊往椅背上轻轻一靠,眸光幽深,嗓音低沉。“先从有证据的开始吧……”他抬手,颇有些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几日大导师的拍摄再加上亲手处理这件事情消耗了他大半的精力。“接下来呢?”寇向晨随意划拉着手机,也在关注这个话题里的实时动向,“先不管这个晚会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