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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不少。狼后看着子岚熟睡的模样,想到他这些时日的遭遇,仍觉得心有余悸,不过紧接着,她便回到屋子里,展开了狼官们这段时间送上来的关于雪梨的汇报。如今子岚已经清醒,确认雪梨仙子身上虽然有许多待解答的地方,但并没有大问题,这些汇报当然也就作废了。不过,狼后如今反而对这位雪梨仙子愈发好奇。在子岚的所述的经历中,他能够平平安安地回来,一大半功劳都要归功于这位雪梨仙子。她是韶音仙子的弟子,又是子岚这回出去喜欢上的人……她已经通过狼官们对雪梨观察了很长一段时间,但这一回……狼后稍作停顿,她的指尖从汇报锦布上“雪梨”的名字边缘滑过。这一回……或许她是时候亲自去看看她了。第68章子岚离开以后,雪梨仍安静地独自坐在屋内。因为子岚不希望她看见,雪梨坐在床上没有动,甚至有一会儿没有睁眼。雪梨只听到木门“咯吱”一声打开的声音,房间内似乎短暂地透进了一点灯火的光亮,接着木门关上,便又复入黑暗之中。雪梨这才睁开眼眸。屋内恢复了原来的布景,已经没有人了,空荡荡的,但是子岚近在咫尺的气息说明他确实来过,刚刚的一切都不是梦境。她轻轻地抚着自己的嘴唇。她对像刚刚那样如此亲昵的举动非常生疏,而此时这个位置仿佛还留着子岚留下的气息、触感和温度。雪梨有一种十分奇异的感觉,子岚的归来,还有他落下的吻,都在冲击着她原有的概念和情绪。雪梨维持着原本的坐姿,姿态有点紧张。她就这样呆呆地坐了许久,仿佛是坐了一夜。她眼看着窗隙间透出的光晕渐渐深沉,后来又逐渐亮了起来,直至天空泛出鱼肚白。……小师叔这日清早来拜访雪梨的时候,雪梨还傻乎乎地在屋里坐着。小师叔这天出门时,戴有宗早与平日一般天刚破晓就起来了,正弓着佝偻的背吃力地在峰院里一寸寸地铺新送来的草药。他见到荀望这么早就一个人踏出了屋子很吃惊,问道:“你要出门去吗?你今日不是没有杏林会的比试?”自从林韶离开杏林峰后,荀望这个小师弟便也愈加阴郁少言,终日将自己关在幽闭的医室里,时常数日足不出户,比普通潜心修炼的青衣派弟子还要严重,鲜少踏足外界,让戴有宗这些年来一直相当担心他。故而,今日见荀望没什么理由却忽然主动从屋中走了出来,戴有宗不由感到稀奇。荀望见师父叫住了他,步伐停顿了一下,也没有详细地解释,只简单应道:“……嗯。”戴有宗的脸上流露出难得的喜色:“太好了!这是好事儿啊!望儿,你这两日出去得比平时多多了,你还这么年轻,本就不应整日只闷在我们自己峰里,还是多出去走动走动为好,就当散散心。”多年来,荀望已少有看到自家师父这些年来愈发苍老的面容上显出如此喜悦的神色,连满是沟壑的皱纹好像也慈祥了一些。看到对方如此明显的欣喜,荀望不由顿了一下。他是打算去见雪梨的。为了弄清楚他想知道的事,他昨日也出门了,并且留到傍晚才回来,这在师父看来,应当是他近日外出十分频繁了吧。不过师父能高兴成这个样子,肯定除了看到他外出以外,还注意到了别的东西,如果荀望没有猜错的话,师父恐怕是看出了他的情绪。昨天见到雪梨以后,他的确一下子感到心里的压力轻松了许多。不过,有那么明显吗?他在发觉雪梨是师姐在世间的弟子以后欣喜的情绪,连师父都已经能够看得出来?等走到峰外以后,荀望不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才往雪梨所居住的客峰去。然而等到客舍外时,他敲了敲门,却良久没有人来开门。荀望不觉皱了皱眉头,绕着客舍的墙壁走了一圈,从一扇没有关严实的窗户中,他看到雪梨还呆呆地在屋里坐着,神情看上去有点害羞,还有点奇怪。荀望不得不轻轻叩叩窗沿,出声唤道:“雪梨仙子?”“……嗯?”雪梨仿佛此时才大梦初醒,缓缓回过神来,看到立在窗边的荀望,不觉吓了一跳。荀望道:“抱歉,我刚刚在屋外敲门,没有听到回音,这才转到这里来的。”“没事。”雪梨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发呆了这么久,连天光都不知何时大亮了。她望着窗外明亮的天色,有一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雪梨反应过来以后,连忙慌慌张张地去给荀望开门:“让你久等了,我之前正在走神。”荀望对雪梨的样子略感疑惑,但并未往心里去,他重新走到正门,从正门踏进屋内,接着,他的步调就短促地顿了一下。他觉察到屋里一缕很淡的气息。这缕气息并不太明显,而且已经非常微弱了,但荀望多年刻苦习医,嗅觉感知的敏感程度异于常人,他还是捕捉到了这一丝丝有外人来过的痕迹。这缕气息并不是属于雪梨的,亦不是他或者别的杏林峰之人,雪梨养的小老虎还蜷缩在软垫上睡大觉。这一缕气息,分明是不同于雪梨的仙气,他应该在屋内停留过一会儿,但时间并不算很长,神仙乃至修仙之人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来来往往并不是难事,此时还能让人感觉到一点点淡淡的气息,不像是偶然,倒像是对方特意留下来的。不过,对方为什么要留下一点仙气?天生的敏锐让荀望从这一点异样中感觉到了警示的意味,使他不免警觉,但荀望甚至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因此对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毫无头绪。雪梨倒是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子岚的仙气,不过她却觉得这点仙气很令人安心,有种子岚还陪在她身边的感觉。雪梨请小师叔坐下,问他道:“师叔,你有什么事吗?”荀望听到她用清脆的声音自然地唤自己“师叔”,不觉晃了下神,脸上的神情亦不自觉地亲和了一些。他在杏林峰的这十几年,日日听新入峰的弟子唤他师叔,本以为早已习以为常,可听到只比他小几岁的师姐的弟子这般唤他,荀望居然觉得有些让人难为情的不自在。他不觉轻咳了一声。荀望其实也清楚他没必要这么一大清早就来打扰。他和雪梨昨日面对畅谈,已经将该说的都大致说完了,但荀望却克制不住地想要知道更多,想要知道她们这些年来是怎么过的,想要知道师姐离开杏林峰后的所有细节,明知雪梨应该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