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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锦龄将瓜皮放下。陆封安闷着脸,只觉得心里闷的慌。上前拿了两块瓜,还是边角料。池锦龄还有些不好意思:“我和她都不爱吃边上的,这便剩下了。要不,我让人重新给你切一个?”陆封安:手里的瓜瞬间就不甜了,怎么吃怎么苦涩。“我没生气。”我就是郁闷。好像池二对乔尔嘉要进门,一点反应都没有。越想陆封安越觉得心里不舒服,好似梗了一根刺在心里似的。他想张嘴问,可是又觉得自己这样会不会太没面子了?好像,好像自己巴不得池二吃醋似的。陆封安耳根子微红,他他怎是那样的人,明明是因为池二掌握着他的命!“你说说你,你还有什么可气的?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你方才对着乔姑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是仇人呢。”池锦龄越想越好笑,她就没见过这样的,这俩人还一个是妾,一个是将来的夫呢。那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情敌呢。陆封安见她笑的开怀,心里越发抑郁。“那你呢?你就不气?你还未过门,我便有了一门通房,你便不气?那通房还日日在你跟前晃悠,你就不气她?”陆封安一个没忍住,便脱口而出。这话一出口,脸色便腾的一下红了,仿佛烧起来了似的。池锦龄微瞪着双眼,眨巴眨巴眸子。她气?若是旁人她大概会提刀剁了陆封安。但若是乔姑娘嘛……她好像还挺放心的。毕竟横看竖看,将来该担心的都不是自己。那乔姑娘对她的好感明显大于陆世子啊。不过瞧着面前那男人一脸纠结的样子,池锦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当然气了,但是,你都要挥刀自宫了。我想,还是相信你比较好。至于乔姑娘进了门,你会不会宠她,那倒是令一回事。”池锦龄想了想,这才试探着安抚了他一下。陆封安一听这话眼睛眉毛都扬起来了。干咳一声,坐直身子,似乎还带着几分得意。“所以,你是相信我?”陆世子双眼亮晶晶的,身后就差个尾巴了。池锦龄莫名的觉得好笑,这人在外时就像条大尾巴狼,整个人身上都充斥着一股冷气,让人不敢靠近。谁知道,竟是如此有趣,还有些可爱?“嗯。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毕竟你都要挥刀自宫以证清白了。陆封安这才带了几分喜气,心想,这池二还是在乎他的嘛。“你且放心,我既然娶了你那必然会……会对你好的。咳咳,那那通房,不是我要的,你你……”陆封安脸上又开始红了。“我相信你。”乔姑娘,那样子压根就没看上你。我放心着呢。一句话惹得陆封安坐立难安,脸上红的几乎快要烧起来。这下晚膳也不用了,身后像有狗追似的一路逃了。酥柔正张罗着晚膳呢,这陆世子便慌不择路的跑了。“世子方才还气哼哼的说姑娘你心里没他,用膳都不叫他呢。这怎么还未用膳就走了?”酥柔满脸惊讶。“这男人心海底针,一会就变卦了。方才还气哼哼的,这会脸都快笑出褶子了。”酥柔摇着脑袋满是惊叹。池锦龄抿了抿唇,嫁给那人似乎挺有意思的。“姑娘,乔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啊?上午才要死要活进了陆家做通房,奴婢本以为她是来耀武扬威的,但瞧着……也不大像啊。”酥柔心里想着,她倒是觉得,乔姑娘像是来找心上人求安慰似的。“她啊,也是个苦命人。要进陆家便进吧,好歹,能活着。”池锦龄随口道了一句。酥柔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姑娘您这说的,乔姑娘可是十王爱女,据说乔公子都没她受宠。从小到大就是蜜罐子长大的,还能丢了命?也就上京时出了点意外,这辈子啊,她可是众多女子最羡慕的人。”“现在京城的人都传遍了。以前都只知十王宠女儿,丝毫不知道,原来十王是那般宠溺女儿。连那乔公子都及不上半分。啊,奴婢这辈子是不敢想了,只求这辈子多做点好事,下辈子能不能也投个乔姑娘那样的好胎。什么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只要乔姑娘喜欢,十王都能给她找了人。反倒是那乔公子……”酥柔暗自叹了口气。“姑娘你可是不知道。奴婢跟玉纺聊了几句,听说十王偏心极了。看的玉纺都心疼呢。”酥柔惊叹不已。池锦龄眉头轻蹙。“你啊,少跟那玉纺走近了。那丫头,心术不正。”酥柔这才吐了吐舌头:“姑娘放心吧,出了鱼香那档子事儿,奴婢才不轻易信谁呢。姑娘马上要嫁进陆家做主母了,奴婢可不能给你添乱。”酥柔如今也有了些大丫鬟的派头,渐渐能立起来了。只有在池锦龄面前,还稍微保持着一些原来的天真。“平淡才是真,才是福。那等要命的福气,给你你也受不住。你这脑子……啧啧,估计可活不到现在。”池锦龄白了她一眼。她可是能看出来,那乔姑娘本该是花样年华便早死的命。似乎是得了贵人相助,竟然又多活了一世。即便如此,她若是哪一步走岔了,也是依然会回归原位的。前段时日她还发现,悬在乔姑娘头上一把刀随时会落下来。没想到今儿一见,倒是没了。大概进陆家就是她的机缘,她进陆家则活,不进陆家则死。酥柔翘了翘嘴巴,不过嘴上还嘀咕。“乔姑娘虽然人不错,命也好,但是为什么要嫁给陆世子啊。虽说只是妾,但那多膈应人啊。”酥柔现在出门,都有人嘲讽她呢。说是自家姑娘嫁进陆家又怎么样,有个十王爱女一块进门,将来指不定这陆家谁做主呢。池锦龄莞尔:“将来你且看着,到底膈应谁还不一定呢。”饶是池锦龄,都感觉未来的日子……很有意思。第253章起疑心乔尔嘉如今和十王关系有些紧张。玉纺小步跟在乔姑娘身后,见她来时哭哭啼啼,走时满面笑容,心里琢磨不透。“姑娘,您什么时候跟池姑娘关系这般好了啊?您是十王的闺女,大可不必如此委屈自己的。做妾,也伤了老爷的心。”玉纺小声道。她因着池锦龄挨了几次打,也知道如今不能说池姑娘坏话,姑娘会不喜。她以为,姑娘巴结池姑娘,是为了嫁进陆家。她虽说对姑娘有些不满,但自家姑娘做妾,到底是委屈了的。乔尔嘉面上的笑意收了几分。“你看我像委屈的样子吗?只要能进陆家,我已经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