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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夏以昼)上

    

青春期(夏以昼)上



    ?骨科,生理教学,沙雕剧情别太认真,自行壁垒。

    天穹的日光在漫不经心的退潮,暗红色过渡到暖橘的余晖翻搅着云层,从天边蜿蜒而来的瑰丽色彩逐渐暗淡,夜色快要降临,街灯接二连三的亮了起来。

    从巴士下来后,到家还有一条街的路程,不算远,三五分钟,不过这条街上各色商铺不少,特别是那几家饰品店和文创店,你时不时就会心血来潮的进去逛逛,也不是非要买什么,就是喜欢看那些漂亮的小饰品,还有精致的文创用具。

    只要不是已经很晚,夏以昼从来不阻止你,更不会催促你,他甚至会和你一起对你感兴趣的发卡、发圈,笔记本、冰箱贴品头论足,而过后几天,你就会收到他的小惊喜,而他也会在书包里发现你准备的小惊喜。

    “哥,这个……”在经过文创店玻璃橱窗的一瞬,你眼角余光瞥到了什么,立刻拽住了走在你身旁少年的手,你眼神透亮的看着橱窗里,神情也都有些激动的指着玻璃后陈列展示的一块手表;“这不错诶。”

    夏以昼后退一步看过去,被特地用雕塑手臂陈列着展示的腕表有着深棕色牛皮的表带,和很像战斗机引擎多层表盘,因为是多层表盘,里边不仅仅有常规的小时刻盘,还有秒盘,和正上方居中的大日历:“……是不错,但是价格更不错。”

    你视线往下看了眼,激动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麻木:“好贵。”

    两千三基本可以说是你在咖啡书店做兼职近乎全部的工资了,但也不是买不起,你之前兼职的来的钱也没怎么乱花,这么想着你回头看向夏以昼:“哥,我还剩多少钱啊?”

    因为深知自己握不住钱的性格,你开始做兼职以后,总会把一半的薪资放在夏以昼那里,原来是说放在奶奶那里,但是奶奶不愿帮你收着,老人家总觉得你是变相给她增加理财负担,以为能逼着你这样学会自己打理财务,结果你想都没想扭头又找了夏以昼。

    “够买,但是没必要。”夏以昼摇着头,握着你的手把你带着往前走;“不是说暑假想报猎人协会弄的集训么,这钱不攒着,到时候别又跟我借钱报名啊。”

    你忍不住咋舌,差点忘了这事,本来还有些犹豫的步伐,这下终于痛快了,就是还有些愁眉苦脸:“集训费好贵啊,就算不买表,感觉也不会够啊!“

    “到时候看还差多少,哥给你填上。”夏以昼似乎完全忘了自己刚刚还说过不借钱给你这件事;“嗯……?”

    他掏出了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而后笑了道:“走快点,奶奶催了,说今晚煮了鲜虾馄饨。”

    “哦哦、好!”

    家里自从夏以昼上小学五年级以后,几乎都是他在负责三餐准备,不过今年他升上高三了,学业越发繁重,下午多半不会回家,在学校食堂或者学校外面的小饭馆解决,有时候午休也这样。

    按理说这么一来,在家吃饭的就只有你和奶奶,怎么也该你来负责做饭了,但实际上吧,因为你现在高一是和夏以昼一个学校的关系,除了早餐,你午餐和晚餐自然也都跟夏以昼凑在一起,所以家里吃饭的只有奶奶自己。

    你刚高一没有所谓的晚自习,但你习惯了和夏以昼一起上下学,放学早你也不会急着离开学校,跟他一起解决完晚饭,你就去学校图书馆坐着,写写作业看看书,等他那边下了晚自习来找你,你们两再一起回家。

    奶奶偶尔会因为觉得你们那么晚回来肯定又饿了,就给你们张罗些宵夜,也不会刻意地等着你们,煮好就告知一声,她老人家这身体不能熬夜,就自行先去睡了,你们负责吃完以后收拾好碗筷就行。

    今天下晚自习早很多,因为赶上了妇女节,虽然不能完全给女教师放假,但是做了综合考虑会提前一小时下晚自习,早早不到八点半,高三生沾了女教师的光,欢天喜地下学回家。

    进家门就闻到了香气,你急吼吼往餐桌那边去,夏以昼顺手把你的书包拿走,他先去把你和他的书包放好,边走边压低一些声音叮嘱你:“先去洗手。”

    “知道啦。”

    你临到餐桌前拐了个弯,钻进厨房去洗手,等你坐下了拿起筷子,夏以昼才从他的卧室里出来,看你长长的马尾随着你低头吃馄饨的动作、一缕缕长发蜿蜒过去滑落向前,眼看着细碎的发都要垂在汤碗里,他探口气走过去,手从自己做手腕上扒拉下来一根有铃兰花装饰的发绳,把你的马尾用手掌拢住,手指抓几下就把长发卷起,你还没反应过来,夏以昼已经将你的马尾改成了卷芯团子在后脑上,再用铃兰花的发绳固定住了。

    “你头发长,吃东西的时候要注意点,说多少次了……”夏以昼说话间还用手轻轻敲了下你的脑袋,不痛不痒的,你就嘻嘻笑着敷衍他,他也不怎么在意,走去厨房里洗手再出来在你边上坐下吃自己拿碗馄饨;“今天作业写得怎么样?”

    “数理化没啥问题,英语作文要了我的命。”你喜欢运算,但对于背诵还有写作就比较棘手,也不是单纯的记忆力不好的问题,就是不太热衷于死记硬背和遣词造句,英语这种又语法又句式,还变词的玩意儿,那真的是踩着你所有雷点,你想学得好都很难,太违背天性了。

    “行,等会哥给你看看。”

    虽然你们各自的房间都有书桌,不过因为你大多时候都需要夏以昼帮你看看英语作业,所以反而是坐在他卧室里的书桌前的时间更长。而实际上,在你小学六年级之前,他的卧室就是你们两共同的卧室,后来大约是觉得你年纪到了,又或者是看着夏以昼的身高已经比你们两的高低铺长出来太多了,总之,奶奶赶紧找了人帮忙把原来的餐厅改了改。横向打掉餐厅跟原先卧室的那堵墙,又在新建上一面隔断墙。于是你们两就有了个自己的小房间,一开始夏以昼是让你住在原本的那间卧室,是你推脱说自己要不了那么大的空间,外加餐厅隔出来的小卧室采光更好一点,夏以昼这才同意他住原来的卧室。

    这件卧室里有一些旧家具被保留下来,最开始那段时间,你还下意识洗完澡就钻回来,推门一看除了书架跟书桌,那张床跟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而你跟夏以昼大眼瞪小眼,才反应过来已经分开睡了。

    作业弄完后,你把本子塞书包里,也没把自己的书包拎走,跟夏以昼说了句:“哥,我先去洗了。”就直接回自己屋里拿睡衣跟换洗的贴身衣物跑卫生间去。

    倒是夏以昼看了眼你没拉好拉链的书包,又拿到自己怀里重新给你整理,不出意外的在书包底层发现你之前说找不到了的修正带,夹层里放着你嚷嚷不见了的海星发卡。

    “丢三落四。”嘴上说着应当是批评的话,夏以昼的脸上却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他把修正带放进你的笔袋里,发卡踹进自己的裤兜里,然后把你的书包挂回到椅子上,继续去写自己的题册。

    再晚些时候,他伸了个懒腰,把自己的桌面收拾好,拿了换洗的东西去洗漱,结果进门就看到洗手台旁边的地面上的塑料盆,里边浸泡着苹果绿的小衣服,估计提前放了洗衣剂,水的颜色有些乳白。

    如果是早两年,看到这个夏以昼还会脸红一下,而这两年多次帮你这个忘东忘西的小笨蛋洗了太多次,他不仅不会脸红,他甚至会直接把盆子拿起来放在洗手台直接就开始搓。

    女孩子的小衣服不能泡太久,这时候去跟你说又把你吵醒了,等明天你起来再说都泡一晚上了,洗涤剂早就把衣服布料伤透了,以前又不是没给你洗过衣服,顺手的事,夏以昼每次都这么想。

    搓着衣服,夏以昼又看到了洗手台边边放着的水蓝色猪大肠发圈,以及他吃宵夜时候给你扎上的铃兰花发绳,他在心里叹口气,把洗干净的小衣服拿去连着客厅的小阳台晾起来,才有回来继续自己的洗漱,不过洗漱出来后,把两个发绳戴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隔天起来碰到你火急火燎的冲进卫生间,他笑着拽住你:“给你洗了晾出去了。”

    你着急的表情倏尔变得感激涕零,抓着他的手用力晃两下:“哥,你真是最好的哥哥……”说着你的身体还是倾向了卫生间,夏以昼给你拽住皮笑rou不笑的看着你:“知道我好,还不让我先?”

    “哥你那么疼我,当然是让我先啊!”

    还是奶奶渔翁得利,趁着你们两谁也不让着谁,优哉游哉进了卫生间:“你们慢慢吵哈。”

    奶奶出来前你们石头剪刀布决定出了谁先,早餐是夏以昼煮的番茄鸡蛋面,匆匆吃完,你们两和奶奶道别出门去上学,春季到了尾声,大清早却还是有些低气温,好在秋冬的校服外套足够厚实,就是没什么剪裁,套在身上就成了一团大白菜,实在不怎么好看。

    也就夏以昼那优越的身高,让你像大白菜的校服外套,他穿着愣是青春活力怎么都好看。

    夏以昼人气很不错,你是有切身体会的,上初中就开始了,只要知道了你跟夏以昼是兄妹,不管跟你是不是同年级的女生,都会迂回的通过跟你打好关系来接触到夏以昼,脸皮薄点做不出这种醉翁之意不在酒行为的女生,也都还会找你帮忙递情书呢。

    而到了高中,相似的情况在你入学后没几天就重演了,没办法,总不能在学校里互相装不认识,见多几次夏以昼找你,或者你找夏以昼,别人自然都会问你们两什么关系,一说是兄妹,后续发展不外乎就那几种了。

    你也不是觉得这样很困扰啥的,就是多了就有些疲惫,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女生对你也不算差,也是真的有好好和你做朋友的,和你分享他们喜欢的零食啊,漫画啊,包括也会跟你讨论学习上的问题什么的,只是他们希望的回报不仅仅是你的友谊,还有你能带着他们去接触夏以昼。

    所以真说困扰,也该是夏以昼,但是夏以昼似乎很懂得如何处理这种问题,在明确拒绝对方后还能让对方愿意继续和你做朋友,甚至不会对他产生尴尬,这让你不得不佩服你哥,以至于开过玩笑说夏以昼搞不好是海王。

    因为玩笑开过头,夏以昼整整一星期没给你准备甜点,把你制裁的呜呼哀哉,道歉了好几回,后来还是送了他一支钢笔作为赔礼,才算完。

    巴士过两站陆续上来和你们穿着相同校服的人,夏以昼初中开始就有在打篮球,高中也没丢开,因此总会通过篮球认识一些不是同班甚至同年级的男生,在巴士上遇到了也自然会打个招呼,你有时也会去看他打比赛,于是也因此认识了场外给他们球队打气加油的、不同年级部同班的女生们。

    不过到底不能算很熟悉的关系,大家打了招呼后,能聊的话题就没多少了,不外乎吃了吗吃了什么,再多点就是夸一下发夹可爱、发圈漂亮,男生那边反而要更自在点,毕竟有共同爱好,你听到有人问夏以昼今天的友谊赛会不会出场,然后男生女生都起哄,夏以昼脸上笑容颇有些从容不迫的意味,没因为起哄而架着下不来,也不见半点被人起哄带来的得意:“坐板凳,我高三了,有晚自习的嘛,只能当替补了,还是要看新人的,邹樾打的也很好啊。”

    等到站下去,围着的人才散开了,也没都走光,还会出现别的人,有的是夏以昼的同学,有的是你自己的同学,总是很热闹的,要等上课了才会真的喧嚣着地,被老师讲课的声音覆盖过去。

    课间也会喧闹,你会和同桌热切的讨论你们最近喜欢的电视剧,剧情发展到女主的父亲在工作中意外身故,男主的父亲作为上级领导,且还是女主父亲的好友的关系,在处理完赔偿后,义不容辞的把女主带回了家,于是男女主成为了兄妹。

    “也不错啊,本来也哥哥、哥哥的叫着,这样就成真正的哥哥了。”你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你的同桌有不同观点:“一点都不好啊,你没看出来吗,男主喜欢女主的!现在被定死在兄妹关系上,以后要是告白了,他爸肯定不会答应,旁人也会说三道四……”

    “诶?是、是吗?我没看出来……他们本来都没有血缘关系啊,在一起也没什么吧,为什么会被说三道四?”你想不出来这其中的反对意义在哪里,人家相爱关其他人什么事呢。

    你同桌没好气的瞥了你一眼:“你个还没开窍的……带她回家是为了把她当女儿养,全了自己跟兄弟的情分,但突然变成了儿子的对象,哪怕男主爸爸能接受,外人看着却会觉得他当初是故意养女主给自己儿子当对象,而且,一直都说是兄妹,突然两人就在一起了,这感情转变难免有luanlun的嫌疑啊。”

    你还是不太懂,但也觉得同桌说的有那么点道理,迟疑着还是点了点头附和她:“好像是这样……”

    “唉、可怜的男主,刚发芽的爱情苗苗就这么被自己亲爹掐断了。”

    夏以昼午休的时候来找你,他身后跟这个你也算认识的男生,你礼貌的和学长问好,而见了你身旁的同桌,夏以昼也会打声招呼,四个人有说有笑的一起去食堂,不过排队打饭一般都是夏以昼跟学长去,你和同桌只要说清楚自己今天想吃什么,然后去找地方占位置就行。

    吃饭的时候又说起了今天的友谊赛,夏以昼还没退下来,挂着名义上的篮球社副社长名头,就算不上场也要去看着,你跟同桌听他们两在那讨论选手优劣,推测对手的战术可能,到吃完饭两个男生拿着餐具去放,回来你和夏以昼要去外边走几圈消消食,你同桌懒得走动会自行回教室趴一会,学长要去查点资料就去图书馆。

    “哥,你真不下场啊?”

    从学校走出去,除开校门左右一段路没有商铺,对面马路一条街奶茶店麻辣烫铁板烧臭豆腐那是应有尽有,你跟夏以昼钻奶茶店一人来一杯茉莉奶绿热的半糖,出来一边走一边闲聊。

    “怎么,想看你哥我独领风sao?”夏以昼说这话的口吻是平和的,没有开玩笑或者炫耀的意思,就是随口说稀松平常的事。

    你吸一口奶茶,点了点头:“我下午第一堂是体育课,后边跟着美术课,应该能请假。”

    夏以昼看了你一眼,笑着揉你的脑袋:“行啊,你那么给面子特地为我请假,我不下去血虐一把对面,对不起你啊。”

    你是体育课刚开始跟老师请的假,理由是例假来了你觉得痛,当然为了是你的理由看起来更真实,你上课前跟班上以为擅长美妆的妹子求助了,她精心为你打造了贫血妆,就你们体育老师那还不需要戴眼镜的近视度数,就算你站他跟前他也看不出真假,也就顺利拿到假条直接绕去了篮球馆。

    你到的时候两边选手正分布左右场地上跑圈热身来着,围观的群众不算多,和你一个学校的学生招呼你到前排坐下,你走过去的时候会路过三两应该是对手团队学校的学生。

    “卧槽,那个9号选手好有本钱啊,好大好白……喔趣好大一包斯哈斯哈……”

    9号?那不就是夏以昼,虽然没听懂女生那些话,但是因为对方是在说你哥,你还是下意识瞥了那个女生一眼,看起来非常激动的高个女生,正两眼放光的举着手机、似乎是在拍摄什么,大约是觉得自己位置找不到好的拍摄镜头,女生朝你这边走几步,嘴里还嘀嘀咕咕着:“妈呀我当初就该来这读书啊,天天吃这么好才有动力好好学习啊……9号高几来着……”

    “高三,夏以昼。”是在拍摄什么呢,都还没开始比赛呢,你觉得奇怪的同时,下意识回答了她的自言自语,结果女生有些人来疯,扭头对你笑着伸了手:“哎呀感谢小姐妹,这什么夏、啊夏以昼,你认识啊,能多介绍介绍不,比如他有没有女朋友啊,作为交换我给你看我拍到的绝美动态……”

    ?有需要就去引力圈吃饭,那边才是主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