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文学 - 经典小说 - 真正的怨种在线阅读 - 第88章 好梦常在

第88章 好梦常在

    

第88章 好梦常在



    次日的清晨,侯兰从睡梦中醒来,他怀抱着一具柔软的躯体,与他皮rou相贴。侯兰依恋地眨了眨眼,双臂环着那人的脊背,将人更深地护在自己的怀抱中。

    男孩的身体柔软无骨,双脚直到侯兰的小腿处,他为此感到些遗憾,但终归是一夜的尽兴,他也不能有许多挑剔。

    侯兰这般想着,便振作了自己的心,想着起身后与人说说话,这般也好体面地收场。

    男孩的呼吸非常微弱,他的心跳也极难捕捉。侯兰疑惑地坐起身,低头打量着身旁这个满脸潮红的床伴。

    他好像快要死掉了一般。

    侯兰略觉不适地摸了摸对方的脸颊,guntang的体温连他也觉得不妥。收回手,侯燃坐在男孩的身旁,大张着双腿,放松地靠在墙上叹气。

    冉贞明的身子透着一股由内而外的通红,抓痕在其上也不是十分明显。他在侯兰放开了拥抱后便重而急切地喘息着,眼眶旁显出嫣红的色泽,明媚的双眸浸满了泪水。当意识到侯兰的注视后,他略带畏惧地呻吟了几声,却仍旧眷恋地靠了上来,将头依着侯兰的大腿,喘息着躺倒。

    侯兰顺势揉了揉他的发顶,湿热而粘连着的长发让他嫌弃地笑了笑,忍着将人推开的欲望,轻轻地拍打着年轻人的脸,笑道,“今日便如此吧,日后你歇在西厢房里,我会时不时来找你的。”

    冉贞明点点头,他犹豫是否要将夫人的话告知给侯兰,但抬头看着对方冷漠的神情,他还是觉得今日该见好就收,日后再图良策。

    他勉强地坐起身,下体和腰腹的酸痛让他叹息,他随意地寻了件单衣罩着自己的私处,却见着侯兰已经翻身下床,用一件里衣随意地擦拭着身上的汗水。

    冉贞明低头端详着两人欢好后留下的床单,其上有干了的褶皱和没干的水珠,昨夜的一切便都逐渐浮上心头。

    cao练功法的人热得简直就像个火炉,力气又那样的大,做事更是狠厉、野蛮,被他抚摸的每一处都如同烙铁按在皮rou上,光是温度便折磨得他夜不能寐,更不必提无休无止的cao弄和亲吻了。

    侯兰擦了身子仍觉得难以忍受,他想让人进来侍奉他,但扭头看了眼床上的凌乱样子,又不肯将自己的事透露出去,十分纠结下,他便皱着眉穿上了衣服,咕哝着抱怨。

    房内一时陷入到了极静的尬尴中,冉贞明也觉得很不舒服他想着如何能清理掉身上的龌龊又不使人见着,便只得抱着被子呆坐,等待着侯兰的离去。

    “母亲送你来,可有说什么吗?”侯兰从抽屉里取了发带束发,随意地开了口,他说着便瞥了眼床上的男孩,猜疑中,昨夜的欢好便逐渐没了温度。

    “是的,夫人叫我来伺候主子,是看在我年轻的份上,帮衬我家……”冉贞明说着,便将韩夫人的话一一告知。

    高宗时候流落到湖北的冉家分支在流浪中断了男性子嗣,不得不改了姓氏,与汉人通婚。虽仍能通过族谱进入九江府的编制中,大部分的族人都因前代通婚时的父系血脉而遭到了排斥,只有少部能重新冠以冉姓,韩夫人便是这一脉的家主女儿,被冉洛安排嫁给了冉良辰。

    “夫人说主子不娶妻也可以,只是选些年轻的才好,若是找了老的,却不成体统,”冉贞明不是很能明白这些话的内涵,他也就只得照本宣科地重复一遍,“她说,老男人皮糙rou厚又诡计多端,比不得年轻的好……嗯,让主子不要误入歧途,上了别人的当,将这清白的身子被人玷污了去。”

    “……还有什么?”侯兰咬着下唇,僵硬地站在原地问话。

    “夫人说,说您若是看不上我,她自然还有还有好的送给你,男的女的,只要您想都能有,这里不是外面,没有什么战乱。族长就是将军,就是冉家人的天,若要随心所欲,还得自己做主……”

    冉贞明等了等,仍旧没听见侯兰的回复,他眨眨眼,继续道,“夫人说,您不必猜,她就是要您远离侯燃。”

    侯兰挑眉看着男孩,眼中倒没有什么怒意,但冉贞明还是习惯性地颤抖了一下,他将被子拉高,稍稍遮掩自己畏惧的神情。

    这时,屋外传来敲门声,侍从告诉侯兰,称是族长到了。

    闻言,冉贞明在棉被下睁开眼,他有些好奇侯兰是什么表情,但他自己却十分兴奋,以至于揭开了被褥,前倾着身子想要看一看门外的人是否就是那个鼎鼎大名的侯燃。

    在冉家错落分布于各地的分支中,侯燃的名声是历代族长中可以排得上号的,他异姓的名字,不能修行功法的身体以及要求各部落上交名单、听从管束的强硬做派都让他在冉家人的心中变得尤为引人注目。

    还未等冉贞明的视线移动到可以看清房门的地步,一条沾着汗水的布料便被团成一团扔在了他的脸上,冉贞明转过头,正能瞧见侯兰满脸怒容地瞪着他。

    “谁是你的主子,你可得记清楚了,我与他是不共戴天的,你少去招惹他!”侯兰嫌弃地冷哼了一声,在听到冉贞明的回应后便转身走到铜镜前,将自己的鬓发梳理了两下,再整一整衣领,便带着满脸的笑容,快步出了门去。

    关门的声音响彻了房间,冉贞明心有余悸地叹了口气,将被子撩了起来。

    不必受那炭火般的折磨,男孩的身子逐渐恢复了白皙的模样,如此,他身上遍布的痕迹便越发的明显了,尤其是手腕脚腕上的抓痕,俨然便是侯兰过于痴迷把控局势的证据。

    冉贞明起身后坐到卧房窗边的圆桌旁喝了点水,吞咽中逐渐觉得火烤似的咽喉不再那般疼痛了,他放松地叹了口气,筋疲力尽地靠在桌边休息。

    也该怪他这般修为平平,拼不过侯兰的摧残,以至于有此磨难,若是修为高深,当能享受得了那俊美的男人纵情欢愉时的攻势了。冉贞明惋惜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实在不幸,这样的好事也叫他不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