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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鹤:“做梦,最起码也得五五。”殷池雪:“现在脑力劳动者比体力劳动者值钱多了,最多三七。”余鹤:“职业不分贵贱,五五。”殷池雪:“……五五就五五。”余鹤:“还有之前的账,也一起给我算了吧。”殷池雪算看出来了,这小子根本就是想趁火打劫。“清账没问题,但要这次任务完成后一并清。”说着,殷池雪指了指照片上那个少年,“他生前唯一的心愿,就是想听到他丈夫说一句‘我爱你’。”余鹤挠挠脖子:“这也太简单了吧,别说一句,一万句我都让他说。”殷池雪望着自信满满的余鹤,半晌,笑了笑:“但愿吧,那我,祝你成功。”于是乎,就像若廷当时说的,只要和宿主的信物通灵,那么不管身处何处都能直达博物馆。果不其然,当他拿起那对对戒的一瞬间,周遭顿时陷入一片混沌,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再次来到了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也是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地方。“我想问一下,如果像你说的我不用作为个体存在,而是直接将灵魂切入客户体内,那么还需要和你刷好感度么?”临行前,余鹤又问了这么一句。其实这才是他最在乎的,钱不钱的根本不重要。但还不等殷池雪回答他,他所处的房间已经开始渐渐融化一般,周围不停旋转扭曲,接着脚下的地板就像有什么巨大的吸力一样。还不等余鹤反应过来,他就看见自己两只脚都已经猛地陷入了地板中,接着便是剧烈的震动。殷池雪就站在那里,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只见他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红唇微启,只说了两个字:“秘密。”“儒雅随和”的言辞在口中剧烈翻腾,本想全数吐露给殷池雪这害人不浅的,结果还不等着说出口,在这巨大的吸力下,余鹤很快便没了意识……——————————“你这一级残废想看我们祖安人的绝活?笑死老子了。”“草拟吗,Q都能Q歪!爬!给老子爬!老子一秒五喷,骂人从没输过!今天坐你吗坟头好好唠唠。”迷迷瞪瞪的,好像有谁在身边吵吵嚷嚷,言辞激烈肮脏。余鹤只觉脑袋嗡嗡作响,就像几百只小蜜蜂在他脑袋里群魔乱舞。他慢慢睁开眼,入目便是一片素白。接着就像镜头聚焦一样,眼前的一切慢慢变得清晰起来。余鹤就觉得脑袋像被谁狠K了一顿,疼得要命。他揉着脑袋缓缓坐起来,望着周围。卧槽?这什么情况?余鹤揉揉眼睛,仔细看了眼周围。四张爬梯木床,底下四个书柜,四张桌子,而其中三张桌子前都坐了人,一人守着一台电脑,两人在组团打游戏,一人在看黄色小电影,且耳机没戴好,一直漏音。这怎么看,好像都是宿舍吧?是大学的?高中应该不允许使用电脑吧。“呦,小轶,你醒了啊。”游戏一结束,其中一个男生摘下耳机刚要去倒水,就见余鹤像尊雕像一样傻愣愣地坐在床上发呆。“这,这是哪啊……”余鹤下意识问了句。底下的男生端着水杯,像看智障一样看着他:“你不会真磕傻了吧,还能是哪,学校呗。”“我是学生?”余鹤又问。这下那男生水也不喝了,走到余鹤床边扒着他的穿栏杆好奇问道:“你不会真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失忆了吧。”“别理他,丫一看就是装的,估计就是想逃课。”令一位祖安狂人同学瞥了他一眼说道。“行了赶紧收拾收拾,下午有世界经济理论,烦吊,傻逼一样,把人家证件照投到大屏幕上挨个对照着点名。”那位暴躁老哥一边换裤子一边骂骂咧咧。余鹤一听,赶紧从床上跳下去开水翻找这具身体的学生证。可不能天天给人翘课,最后整个重修出来估计客户要掐死自己了。虽然客户早就死了,早就变成幽灵了。余鹤在桌子上一通乱翻,最终在抽屉里找出了学生证和校园卡。姚轶,Omega,2013级,金融管理。虽然但是,为毛证件上的照片是自己这张看起来满脸衰相的脸啊?!除此之外,桌子上还有一张补考通知书。余鹤拿起那张补考通知书看了眼。不看还好,一看又忍不住要口吐芬芳了!这死孩子怎么回事,才大一下学期就连挂三门,其中一门还是体育一千米测试,还想不想要学位证了。尼玛的,听说还是个富二代,富二代风评本来就不怎样,这下更是被害值全开。“不过我也是挺服气的,老师都说他教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跑步跑晕的。”那位同学说着,双手还夸张的比划着。余鹤有点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他哪凉快哪呆着去,嘴上也不饶人:“怎么就你会演。”此话一出,就连旁边那个一直在看黄色电影的舍友都忍不住回过了头。所有人都用那种看猴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似乎是非常的不可思议。余鹤有点不明白他们这种眼神到底是想说什么。“完了,这下不光失忆了,连性情都大变了。”一个舍友摇摇头。“得,甭管失没失忆,兄弟,下午的世界经济理论绝对得去,不是吓唬你,迟到三次直接挂科处理,你上学期已经挂了一次了,再挂重修安排。”余鹤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望着那堆完全陌生的东西,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妈的,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读书好么,还要他再读一次,特别是那几大册世界经济理论毛概。余鹤终于体会到那句真理:帅的人话都少。而且他现在特别懵逼,这个叫姚轶的客户生前是经历了点啥?他老公又是谁,还说是什么Omega,怎么听起来那么像胡扯的呢。吃过贵且少的食堂午餐,余鹤回寝室洗了个澡,正从那一堆破烂里面试图找出下午上课要用的书。结果舍友徐赟一进门就捂住了鼻子,皱着眉头问道:“谁啊,味儿这么重。”余鹤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说的是体味,想到自己刚洗完澡,肯定不是自己身上的,就没太在意。“辅导员刚在群里发消息说让下课去美院二楼办公室领抑制剂,别忘了。”余鹤一听,啥玩意儿?抑制剂?做什么的?“不是,这谁啊,味儿太浓了,开开窗。”徐赟说着,随手打开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