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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只想在杨府做一个奴仆。”公子息闻言,轻“唔”一声,又饮了一盏酒。美人计毒杀杨错失效后,阿乐便脱离了公子息的掌控,令公子息觉得不安。公子息最担心的,是阿乐将他谋划的一切全盘告诉杨错,故一直让安插的杨府的黑齿盯着她。如今看来,阿乐倒是乖顺。“只是……”地上跪的人又道,“今日黑齿忽然传出消息来,说阿乐这丫头不简单,因一手煮茶的手艺,被杨错提拔到身边干活了。”公子息闻言,擎着酒杯的手一顿,眸色闪了闪,忽而唇角勾笑,“她这才进杨府几天啊。”下人忙应和,“是啊,本事不小。”青釉瓷的酒杯在公子息苍白指尖转动,公子息垂眸细思片刻,忽然道,“去,给黑齿下一道命令。”原先以为阿乐入杨府,就是彻底脱离了他的掌控;可如今看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阿乐凭自己的本事在杨府扎根,对公子息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杨府森严,公子息用尽手段,也不过安插进了黑齿这么一个人,且黑齿还只是下等仆役,近不得杨错的身。但没想到,阿乐误打误撞,倒是成为了杨错身边的奴仆。若是阿乐继续为他所用的话……公子息咽下一盏酒,苍白手指,抹去薄唇上的酒渍——上一次谋杀杨错失败了,可这一次,他怕是逃不过了……**次日。小小奴仆的升迁,并未引起旁人注意。一早赵常乐与丹河起床,丹河倒显得比她还要激动。“我跟你讲,去祭酒跟前伺候,可千万不要偷懒,也别发脾气。”赵常乐无奈,却也知道丹河是为自己好,只是点头,“我知道,你放心。”五日一朝,但杨错无论上朝与否,每日都去宫中。因他是博士祭酒,负责教导国君,国君课业不可耽误,所以无论风雨,他每日都去宫里授课,午后方回。回府之后也是在书房处理政务,偶有官员拜访,也在书房论政。所以赵常乐的主战场,就在书房了。因杨错一早上都在宫里,赵常乐上午无事,只是听杨错随从飞白说了一堆注意事项。赵常乐一边听飞白说话,一边忙不迭点头,心中却盘算着不知什么时候可以放假一天,出府去打听一下药房里有什么毒药。于是一上午就这么轻松松的过去了。直到吃午饭时,赵常乐都有点不敢置信——果然奴仆跟奴仆就是生活不一样,做洒扫奴仆时,天不亮起床扫地,扫到中午时就已经腰酸背痛了。可做杨错的煮茶丫头呢,一早上就什么事都不用干。杨错午后才回,一般都在宫里和国君一道吃饭,所以中午时飞白便让赵常乐自己去吃饭,吃过饭再回来书房这里随时候命。赵常乐先去看了看丹河,丹河扫了一上午的地,热的直擦汗,不想顶着太阳多走一步路。赵常乐便说自己替她取午食回来。府里各色下人的一日三餐都是大厨房负责做的,君子远庖厨,大厨房颇是偏远,赵常乐地方不熟,走得慢了些,快走到时,已经过了午饭时最热闹的时候了。绕过西侧院,经过小片竹林时,忽觉一双手将她胳膊拉住。赵常乐来不及惊呼,便被拉入了竹林之中,接着一只大手掩住了她的口鼻,一个药丸便滚入她嘴里。入口便化,苦涩之意瞬间盈满她的口腔。身后一道嘶哑声音传来,“阿乐,你把主人忘了吗?”赵常乐浑身僵住。☆、第19章19主人!主人还是没有放过她。明明是初夏,赵常乐却觉得浑身的血都被冻住了。方才喂进嘴里的是什么?毒药吗?她是不是要死了?赵常乐脑子里乱如一团麻,直到闻到臭哄哄的味道,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挟持她的人是黑齿!那个倒泔水与夜香的奴仆。怪不得赵常乐第一次见黑齿,就觉得他目光极为危险,原来不是她的错觉,黑齿是主人派来的!赵常乐转身,抬眼看到墙角旁站立的黑齿,他还是一身脏污到看不清本来颜色的粗布衣。赵常乐强作镇定,“我……不敢有一刻忘记主人。”原身为他而死,他却只想杀原身灭口的主人。如阴魂不散,如附骨之蛆的主人。一瞬间,赵常乐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悲痛袭来,仿佛心脏被刀绞了一般。这不是她的情绪,是原身留下来最后的感受吗?深爱他,愿意为了他牺牲一切,可是到头来才发现,他的感情都是骗人的。他背信弃义,只想杀了她。这一股悲伤的感情,浓烈到赵常乐有些喘不来气。一瞬间她好似明白了,为何她偏偏重生到原身这个舞姬身上。不仅仅是眉眼有些许相似,也许她们在死的时候,内心深处有相同的情绪,产生了强大的共鸣。虽然她不知道那位主人到底是谁,又为何要杀杨错。可是她由衷的不喜那位主人。将内心情绪压下,赵常乐知道,对主人不满,对自己一点益处都没有。目前唯一保命的法子,便是让自己对主人有用。先活下来。赵常乐抬起眼,直直对上黑齿乱蓬蓬头发下,一双精明的眼睛。药丸的苦意从喉咙里泛出来,她道,“昨日杨错调我到他身边,让我为他煮茶。我可以近距离接触到他的饮食茶水……”凤眸微转,她笑,“方才喂我的毒药还有吗,我想法子给他喂一颗。”黑齿有些诧异。原以为他喂下药丸之后,这女子该惊恐失措才是。没想到竟是如此冷静。黑齿笑了笑,嘴角咧开,模样看起来是憨傻,语气却是嘲讽,“你去试试在他茶水里下毒,看他闻不闻得出来。”这个法子,主人又不是没试过。不愿多费时间,黑齿直接道,“你放心,方才那丸药虽是毒药,却不是立时见效,一月吃一次解药,小命就没事,若是不听话……你等着肠穿肚烂吧。”赵常乐闻言,心放到了肚子里,却立刻开始猜测黑齿的来意。既然不想杀她,那就是想用她。喂药,也不过是确保她不反水的手段。赵常乐了然,也不多纠结毒药的问题,便问,“主人要我做什么?”“盗他的字。”**赵常乐端着两碗麦饭,心不在焉往回走,回到房间时,丹河迷迷糊糊躺在炕上,显然快睡着了。见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