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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角落露出一丝浅笑。瞬间,便和丈夫一起没了身影。……祝寻跪倒在地面,一双手死死陷入泥地里。他压抑着自己的痛苦,整个身子都陷入了颤抖。宁越之眼中划过强烈的心疼,走上前去喊道,“祝寻。”他怎么都没想到,当年在他们离开后,祝掌门和祝夫人居然会选择引灵自爆!自己一个旁观者,都已经觉得动容。祝寻身为人子,又该是多么心痛?祝寻跪在地上,始终没有抬头。宁越之欲言又止,没有片刻犹豫就跪在他的身前。他伸手触上对方,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安抚,“想哭就哭出来。”得知真相后的悲痛,加重了他本就巨疼欲裂的大脑。祝寻被着一切压得喘不上气,他感受到身边人的温度,不禁思考就倾过身子抵在了对方的肩膀上。祝寻合上眼睛,恍惚道,“宁越之,我好疼。”宁越之侧过脸,唇角似有若无地触上对方的发梢,“哪里疼?我帮你止住。”“……哪里都疼。”尘封千年的往事在彻底撕开面纱后,只会让疼痛和哀思发酵更加剧烈。宁越之感受到肩头的温热,又听见一句,“我没有家了。”“你有家。”宁越之顾不上此刻的祝寻能否听进,将深藏在心底的话郑重说出,“我陪着你。”祝寻早已经合上眼睛,剧烈的疼痛将他的思绪剥离。恍然间,他似乎又想了什么,哭腔明显地喃喃道,“你没有。”宁越之安抚他的动作骤停。怀中人的呢喃里没有指责,更没有埋怨。听似无悲无喜的话,却重重砸在他心里最疼的地方。“我记得呢……”“到最后,你也走了。”作者有话要说: 阿肆送上本文第一把小刀(并不是,并不虐)--今天是双更哈,36章~37章第038章·哀07宁越之如遭电击,一向淡漠理智的他却慌了神,欲言又止,“阿寻,当年的事情我……”还没等他的解释出口,怀中人的身子一歪,终于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宁越之紧紧抱住他,一言不发。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近处才又想起一声熟悉的呼喊。“师父。”宁越之回神,压制住情绪侧目看去。土地里一点点地溢出了白色碎魄,慢慢地凝成了一道微弱灵魄,它晃荡地飘向祝寻,停留在他的身侧。祝氏的幻境之所以能支撑这么些年,恐怕也是因为祝寻精魄所在的缘故。宁越之反应过来,掌间运出一抹灵力,将它吸附住慢慢渡入祝寻的体内。等到这件事情完成后,他才抱紧怀中人妥当起身。喻言走上前来,眼眶泛红,似乎是刚刚哭过。宁越之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祝寻身上,浅声对着喻言开口,“你买些香烛,在这儿好好祭奠一下。至于那些鬼魂,我会让人阎王派人来处理。”“好。”宁越之重新将视线落在怀中人的脸上,淡声道,“我先带他回去。”“好。”……辰和二十六年。祝寻醒来时一阵头晕,他捂住酸胀的脖颈,从床上挣扎着起来。理智回拢的一瞬,他就变了脸色,快速穿鞋往外冲。恰时,宁越之推门而入,眼疾手快地将他拦住,“祝寻,你冷静点。”“宁越之你给我放手!”祝寻想要甩开他,更显焦急,喊道,“我要回溪岭!”宁越之随手挥出一纸定身符,落在他的肩头。祝寻对他没多少防备,顿时被停在了原地。他又急又恼,气不打一处来,“宁越之!你给我解开!”“你要是冷静不下来,那就定在这里算了。”宁越之对上他的怒容,平静反驳他的要求。他坐在一侧,伸手斟茶,慢慢说道,“溪岭现在山火蔓延,没人能进得去。我打听过了,现场好像没有祝掌门和祝夫人的身影……”宁越之这话说得委婉,但祝寻也能明白这底层的意思。没有尸/体,没有踪迹,也就是说——父亲和阿娘很有可能还活着!祝寻微微松一口气,心头的不安感总算淡了一些。“祝氏出事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你游历在外的幺弟听闻消息后,肯定会回来。”宁越之看向他,认真发问,“还记得祝掌门和你交代过什么吗?”——你要找到小彻,身为兄长你得护好他,明白吗?“记得。”祝寻闷声,心底急躁感终于降了下来。他本就不是意气用事的人,如今理智回笼,也知道要好好思考接下来的行动。“……宁越之,你先撤掉这枚定身符。我真的头晕,站不稳。”宁越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确定他平复心绪后,才挥动灵力撕开定身符。祝寻叹了口气,走近坐下。宁越之默不作声,将面前未动的茶水递了过去。祝寻正觉得口舌发干,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才提起正事,“那些在临海设阵,陷害祝氏的人到底是谁?”宁越之摇了摇头,“还不确定。我刚刚拿到我父亲的家书,他告诉我应该是底下的几个家族联手所为。只可惜藏得太深,一时挖不出来。”“我之前就听说过,底下有些家族动荡闹事,企图推翻三大世家?”祝寻想起这事,开口,“可之前一直是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宁越之颔首,谨慎分析,“野心最大的家族就躲在幕后,他们借着临海海难,正式挑起事端。你应该清楚,三大世家从成立之初就是代代家传。若是掌门和少掌门出事,很容易动摇根基。”祝寻点头,他自然是知道了。也正因为如此,有些风头正盛的家族才想着推翻三大世家,进行新一轮的统治。“我父亲已经听说溪岭的祸事,他传书告诫我,宗山危险、让我不要轻易回去。”宁越之冷静告诫祝寻,“应该不止是我们,沈氏恐怕也要遭遇同样的问题。”之所以先对祝氏下手,就是因为今年的试炼大会由祝氏主办,发难的借口更充足罢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做?”“找到你幺弟,再找个地方躲起来暂时避避风头。”宁越之三言两语就将局势分析清楚,细微安抚,“祝寻,祝掌门和祝夫人生死未卜,可你必须要明白他们护住你的用意。越是这种关键时刻,你就越不能意气用事。”“我明白。”祝寻点点头。还没等他多说什么,宁越之忽然伸手触上他的额间,少有冰凉的触感弄得祝寻一激灵,他抬头看着对方,愣愣地眨巴了两下眼睛,“你干嘛?”“我还想问你,为何修炼已过了结丹期,还会发烧体热?”宁越之抽回手,又是一副正经模样。祝寻摸了摸自己的额间,疑惑道,“我发烧了?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