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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危险时,漉漉才会出现,透支积分救她。如果现在她跟凤寥圆房,会不会怀孕就得看天意了——她一点儿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看天意!她不想生孩子、不想流产,就得非常非常认真地避孕,让漉漉帮自己避孕才是最保险的!她这么急着嫁给凤寥,是为了收集绝育药激活漉漉并攒积分救周氏,不是为了早一点跟他在一起。这么做有点不地道,但她不想眼睁睁看着周氏死,不能不这样做!雍若决定破坏掉这种亲昵暧昧的气氛!可怎么破坏呢?不能用吵架、哭泣、无理取闹之类的手段来破坏,那样太伤感情了,对她接下来想提的要求太不利。最好是用一种……爆笑式的恶搞来破坏气氛!笑总是让人愉悦的,爆笑之后,再提一个是男人都会感到很扫兴的请求,比较容易获得通过。这时候,她已经连喝了好几口茶。既然已打定了主意,她便微微侧头,示意自己不喝了。“来,叫容深!”凤寥缩回端茶盏的手,锲而不舍地说。雍若忍不住笑,便叫:“容深!容深……”刚拖着声音叫了一声“容深”,她脑子里蓦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主意!于是,她便脸上含着笑,开始抑扬顿挫的、十分有节奏的、用一首歌的曲调哼唱起来:“容深……容深容~~容深容深容深深……”唱了几句话,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呃……她好像用的是的曲调?!囧……都怪86版太深入人心了!她小时候一到寒暑假,各家电视台就开始轮流放……看了一遍又一遍,这调子竟然不知不觉扎到她脑子里了!凤寥先是一愣,继而大笑起来:“你竟把我的表字当成小曲儿来唱了?唱的调子还这般古怪!”“真的古怪?哪换一种调子好啦!”她也觉得用这个调子实在太古怪了!“容深容深,容深容深,容深嗯……容深嗯……”这回是的调子。一边唱,一边很有节奏地左右摆动着脑袋,十分努力地卖萌。凤寥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连忙把茶盏放回桌上,免得自己一个不小心把茶盏摔了。大喜的日子,摔了东西总是给人心里添堵。“不行!这个调子更怪了!”“那我还是拆了发髻、卸了首饰再继续娱乐公子吧!这一头珠翠,压得我脖子都短了两分!”雍若从床沿上站起来,抚了抚脖子,揉了揉头皮,往梳妆台走去。心想:要不待会儿用的调子?凤寥很认真地看了看她的脖子,笑道:“没看出来短了!应该是压的时间还不够,明儿多戴些珠翠,继续压吧!”雍若转过身,大惊失色地看着他:“公子喜欢没脖子的女人?”她努力缩脖子耸肩,做出一副脑袋直接搁在肩膀上的怪样子,“这样的?”凤寥这回真的撑不住了!他踉跄着坐回桌边,再次笑得捶桌。雍若心里想着:凤公子的笑点真低!她这么初级的逗比手段,都能让他笑成这样!要是他遇到了后世那些真正的笑星、段子手,岂不是要笑死?还是见得少了些,觉得新鲜啊!这时代的女子,估计没谁会像她这样不顾忌形象的——哪怕是个丫头!她在梳妆台前坐下,开始慢条斯理地卸首饰,同时在心里想着:怎么把这份新鲜感尽可能延长呢?当然,这是以后要重点考虑的问题。她现在的当务之急,仍然是怎么让凤寥同意推迟圆房!凤寥笑够了,走到了她身后,亲手帮她卸簪钗,一边说:“你从哪儿听来这些古怪调子的?”他帮她卸簪钗的动作十分生疏笨拙,他却做得十分认真仔细。雍若觉得:那种暧昧亲昵的气氛,似乎又回来了一点。“还记得那个教我清创的游方郎中吗?”雍若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有些紧绷,语调却尽量放轻松,“那个郎中最喜欢哼唱一些古怪的悝歌野调。前一个调子是他常哼哼的,后一个调子是他教女儿的童谣。”雍若决定把这个无中生有的“游方郎中”拉出来做大旗了!以后凡是有难以解释来历的事,都往他身上推!她连那郎中的来历过往都编好了,就等着人来问了!凤寥仍然专注于给她卸簪钗,却道:“既然说到这个游方郎中了,我正有件事要告诉你:许太医想见你,向你打听一下这郎中的事。我已约了他明日一早过来。”“许太医?他怎么知道游方郎中的事?”“那天听你说了‘清创’的事,我觉得甚是有理。去汝州那天,我便差人将伍家兄弟的事告诉了许太医,请他留意。许太医扮作寻常大夫,这些日子一直关注着伍家兄弟的伤势。昨日许太医来回话,认为‘清创’之事极有道理,想详细再问一问你……”他看着镜中的雍若说:“若若,如果治伤的医术因此而更进一步,你便是功德无量!万千军士、天下黎庶,都会感激你的!”雍若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可不是我功德无量,是那个郎□□德无量!”她稳定了一下心神,故作惊异地问:“许太医此前竟不知道这个法子吗?”凤寥摇摇头,开始劳心费力地给她拆发髻:“他不知道!直说自己孤陋寡闻了,竟不知世上有此奇术、有此奇人……”雍若心道:许太医要是知道这个无中生有的郎中,那才是奇了!嘴里却道:“民间卧虎藏龙,也是常有的事!”“这倒也是!”凤寥不错眼地盯着她的头发,笨拙而认真地拆着她的发髻,随口一问,“你怎么认得这郎中的?”雍若便把早已编好的谎话拿出来说:“那时候我还小,我们家还在老宅里住着。因为祖父和曾外祖母久病不愈,家里的日子越来越艰难,我娘便去她原先侍候的人家家里做了奶娘,祖母又腾出了两间屋子租给外乡人,换两个银钱补贴家用……”雍家这一段经历是真实的,不怕人查。而她把“认识”游方郎中的时间放在此时,可以避免谎话在周氏那里被拆穿——因为那时候周氏不在家,不认识这郎中很正常啊!“这郎中姓路,就是我家的一个租客。他有一个女儿叫漉漉,比我略小一些。我常去找漉漉玩,便跟路郎中混得极熟……”对不起啊,漉漉,我把你也拉出来做大旗了!雍若向脑海里的系统君漉漉道歉。漉漉冷哼一声,什么也没说。她心里迟疑了一下:要不要现在就说“可怜漉漉从小没了娘”,然后再引出女子年纪太小圆房不好的话,请求推迟圆房?这个念头,很快被她自己否定了:这样会显得太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