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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选了两名牧铮麾下最为稳妥的将领,跟着自己一起拾阶而上,求见狼王。而这一次,紧闭的寝宫门竟然开了。无数人伸长脖子向里面张望,却只能闻见空气中一缕若有若无的寒香,比春色更清幽雅致了几分。随着宫门缓缓紧闭,老御医和两名将领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一切又成为了不可说的秘密。因为之前以讹传讹的流言,两名有幸得进寝宫的将领本以为会看到一位病染膏肓的狼王,却没想到牧铮若春风拂面神清气爽,气色竟比平日更好上几分,眉梢眼角都带着颇为罕见的暖意。他方才从床榻上起来,尚且身着着玄色睡袍,肩上披着一袭直领对襟的大氅,坐在榻边不紧不慢地换着鞋:“有什么要紧的事儿,速速说了。”“王,王上……”那两人见牧铮身体康健,不由喜形于色,“您身体大安,万民同贺,真是天佑我狼族!”牧铮看了一眼垂着手站在一旁的老御医,笑道:“你倒是会揣度本王的心意。”“臣惶恐。”老御医这么说着,心下可是一点都不惶恐,知道此时此刻的狼王就像是被撸顺了毛的狼狗,怕是一年里也没有哪天会比今日的脾气更好。牧铮正了正神色,又问:“牧盛如何了?”“化做了狼身。若是不与人交欢,怕是变不回来了。”牧铮冷笑一声:“豺狼成性的东西,三番两次作恶本王都轻饶了他,如今就一辈子做匹狼吧。”“狼王英明。”老御医应了一声,便又退回到了阴影里,让两名狼族将领和牧铮商议大事。西南前线近来并不太平,截获了数封鸦族发向人族的信件,仿佛两国已经达成了同盟意图夹逼狼族部队。然而这些信件鸦族去的多,人族回的少,所用的纸皆是草色熟宣,或许不过是鸦族为分散狼族兵力所用的诡计罢了。但即便如此,牧铮也不敢轻敌,换好了外衣和鞋袜便举步向挂着地形图的屋外走去。然而就在他起身的刹那,一双雪白的臂膀却从他背后的帷幔里伸了出来,十指交叠环住了他的腰,一方温热的胸膛贴在了他的后背上:“不要走……”牧铮的步伐收势不及,把流羽赤裸的上半身带出来些许。虽然有他的后背挡着,外人看不见这无边春色,但不需猜也知道了狼王最近三日为何不见踪影,原来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牧铮在下属面前露出千年一遇的窘色,握住了环在自己腰上的十指试图拆开:“你等一下,我很快回来——”那双细白的手不情不愿地松开,反握住了牧铮的手,往帷幔里面拉去:“我不要等……牧铮,再陪陪我……”床榻前,单膝跪地两名将领笑也不是怕也不是,憋的好生辛苦。牧铮抽出一只胳膊,手忙脚乱地把自己背后的大氅解下裹住了流羽的身体,低声道:“你别闹,有外人在呢。”“有外人在又不是……”流羽还以为他在骗自己,不满地哼了一声,在大氅中扭动着身体想逃出来,忽而越过牧铮的肩膀看见跪在地上的两个陌生人,当即惨叫一声缩回了帷幔里,“啊!”流羽直羞的把四肢藏进了大氅中,蜷成一团瑟瑟发抖。牧铮看着他无地自容的模样只觉得万分可爱,忍不住欺身探回了床帏中,大手揉弄了一把他发颤的身体,小声道:“一醒来就又等不及想要了?”流羽抖得难以自已,又有透明的液体从臀缝间流了出来。自然是想要了,能言善辩的红唇吐不出一个字反驳,只在心里暗暗问候狼王十八代祖宗。牧铮笑着站起身,小心拉将帷幔拉严实,才带着两脸恍惚的将领去看地形图了。第二十五章人间(上)待流羽完全从情迷意乱中醒来,已经是七日过后。他懵懵懂懂地抓着被角缩在牧铮的榻上,望着被`yin`水和`精`液打透的锦被发呆。宫殿大门被人推开,发出“吱嘎”一声巨响,流羽的身体也跟着一抖,张皇地抬起头,却见牧铮笑着走了过来,眉梢眼角都是旭阳般炽热的情愫。他抱怀在床脚站定,揶揄道:“现在可否还想让本王放过你?”看来,这是还记恨着当日他在紫藤花架下的那一句求饶。流羽将被子又裹的严实了一点,遮住了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垂眸道:“我想与不想,于狼王而言并没有差别。”反正,是逃不掉的。他那么喜欢牧铮也就罢了,这具身体也念着牧铮的好,寸步难离地向他发情求欢,当真是无耻之极。牧铮一挑眉,故意冷淡道:“你方才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流羽只觉得无地自容到了极点,恨不得攥紧床缝里溜走,却被牧铮用如此直白调侃的眼神望着,一时间脸皮都快烧了起来。混沌无措间,他低声道:“你难道不知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是做不得数的。”“哦?”牧铮气的笑出了声,合衣便跪到了床上,像老鹰捉小鸡一般把流羽从角落里抓了出来,一字一顿道,“你把本王骗上了床,现在难道想始乱终弃?”流羽呆呆地仰着头看他,情潮的余韵还没有完全过去,他只觉得在牧铮专注深邃的凝视下连呼吸都变成了万分困难的事情。缓了很久,才憋出一句话:“你……你不讲道理。”“本王不讲道理?”牧铮的拇指缓缓摩挲着他光洁的手背,上面还留着一圈新鲜的齿痕,是流羽在情动难耐时自己咬的,“你倒说说,本王怎么不讲道理?”“你……你又不是女子,我如何对你始乱终弃?”流羽大着胆子反问了一句,便立刻低下头,嗫嚅着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低不可闻,“就算是始乱终弃,也不可能是我对你……”后半句话被吞进了肚子里,牧铮却听的清清楚楚。心底的疼痛仿佛溃烂的伤口,一发不可收拾,仿佛只有用尽全力抱住眼前这个人,方才能缓解一二。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用力将流羽碾入胸膛,郑重道:“即使你在床上说的话做不得数,你也可以将本王说的每句话当真。”流羽蓦然睁大了眼睛。撑在牧铮胸口的双手想要把他推开,却又舍不得用力,十指勾紧了衣领下的银丝祥云纹:“你……你都说了什么?”牧铮低笑:“本王说了好多,你想听哪句?”流羽咬紧了下唇,抓着他领口的手指微微发抖。许久后,才许愿般道:“自然是,最好听的那句。”“想要听本王说好听的,你也要乖乖给本王再说一遍那折磨人的话。”牧铮挑起了他的下巴,用手指撬开了他的贝齿,不允许他再咬自己红艳艳的唇,“喏,再叫声‘好人’听听。”“……好人。”流羽含着他的手指,模糊不清地叫了一句。牧铮心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