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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察觉出今天她的心情不大好,至少最开始的时候是那样的。“你到底在想什么?”陆重渊的声音很轻,他就坐在轮椅上,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望着她,然后伸出手,冰凉的指尖就覆在萧知的眉宇之间,一寸一寸轻柔的滑过,等滑到下颌处的时候,才又沉声跟着一句,“你的心里到底又有什么秘密呢?”这句话刚说完。躺在床上的女人也不知道是感应到了什么,还是做起了噩梦,竟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平日里压抑的太久,即便是哭也很小声,双肩不住打着颤,小巧玲珑的鼻子也不住抽着,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看起来可怜极了。这还是陆重渊第一次看到她这幅模样。覆在她脸上的手一顿。他见过坚韧不屈的萧知,也见过肆意妄为的萧知,她胆子大的时候连他的话都不听,甩起鞭子的时候冷若冰霜,任谁瞧着都害怕……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她,这样压抑的哭着,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哭声。小心翼翼的不知道在害怕什么。“爹,娘,哥哥……”陆重渊起初没听见,等凑近了才听清楚,“娘,别丢下我。”坚硬的心因为她的哭音像是揉碎了一般,陆重渊叹了口气,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弯腰,伸手,把人揽在怀中,然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用很别扭的语气哄道:“好了,不哭了。”怀中的女人也不知道是因为哭得太久,昏睡过去了,还是因为听到了他的轻哄,竟然真得停止了哭泣。安安静静的睡了过去。***翌日。萧知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睡姿跟以前不大一样,她以前虽然睡相也不大好,可也只是在自己的被子里作乱,可今天她有大半身子都在陆重渊的被子里。摸了摸脑袋,回忆下昨晚上的事,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也不是爱在这些事上较劲的人,眼见想不通,也就没再多想了。洗漱完。吃过早饭。萧知看了一会这个月来五房的用度,又招了几个丫鬟、婆子吩咐了几件事。喜鹊就过来了。“主子,今儿个天气不错,我们去外头走走吧。”喜鹊提议道。以前主子也喜欢安静,可偶尔也会去外头走走,自打进了五房之后,除非必要倒是一次都没去过。萧知想了想,倒是也没有拒绝,她从赵嬷嬷的口中知道陆重渊喜欢吃梅花酥,正好这个时节,梅花开的正好,她倒是可以摘一些过来……便朝人吩咐道,“你去拿个篮子,再拿把剪子,我们出们摘点梅花。”喜鹊兴冲冲的应了一声,就去安排了。出门的时候。萧知倒是让人给陆重渊带了句话,然后就带着喜鹊往外走,她知道陆家有一块地方,梅花开得是最好的,离二房不远……以前,她最喜欢去那边。。……到了那。喜鹊不想她劳累,就自告奋勇的去剪花。萧知也就由着她去了。她自己坐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目光朝四周看去,风景还是以前的风景,就是物是人非,一路看去,竟是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也是。她死了。她那些亲信自然也不可能再留在府中,想着如意,还有其他几个丫头,萧知心里又叹了口气,倘若如意还在的话,她倒是……“哟,我还以为这是谁呢?”不远处传来一道娇蛮的声音,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萧知一时没反应过来,便又听到一句,“原来是我那五婶呀。”能这么称呼她的人,不多,而女的,更是只有陆宝棠一个人。转头朝发声处看去,因为逆光的缘故,她眯了眯眼,等人走近了才瞧清……她以前那个小姑子,全然没有半点以往的娇憨天真,倨傲的抬着一张脸,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见她看过去,还讥嘲道:“哎,姓萧的,我听说上次你针对我母亲,害我母亲被罚。”“你要是肯跪下跟我认错,我大人有大量也就原谅你了,要不然——”她轻轻哼了一声。萧知看着陆宝棠这幅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但也不知道该笑陆宝棠小小年纪就会伪装,还是该笑自己识人不清。正好喜鹊已经剪了花过来,看到她们这幅模样,忙拉了拉萧知的袖子,轻声道,“主子,我们走吧。”她是害怕陆宝棠的。又有些后悔,不该拉着主子出来。这不,一出来就碰到这么个找茬的。萧知嗯了一声。她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跟陆宝棠起冲突,刚站起身,她就听到陆宝棠娇蛮道,“我让你走了吗?你不跪下道歉就不准走!”说着就想来拉萧知的袖子,可她的手还没碰到萧知,就被喜鹊拦住了,“三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主子过不去。”“啊!”陆宝棠眼见自己的纤纤玉手被喜鹊抓着,尖叫一声,就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忙缩了回来,又觉气不过,冷着一张脸,就挥了手朝人的脸上扇去。“本小姐也是你这种贱奴能碰得?”萧知起初是没顾着后头的动静,等听到喜鹊惊呼一声才转过头,看着她捂着脸摔倒在地上,篮子里的梅花都摔了出来。她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作者有话要说:我们的知知又要虐渣了。明天见啦~第39章陆宝棠那一巴掌不轻。喜鹊那白净的小脸立时就红了起来,甚至还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打了,虽然疼得厉害,但也不敢说道什么,像她这样的奴仆,入了这侯府内宅,还不是生死都由着上头的人。何况。她也不愿意给主子惹麻烦。所以这会她即便是挨打了也只敢低着头,不敢看陆宝棠,也不敢说话,生怕这位侯府三姑娘不高兴。可她想揭过此事,萧知却不愿意。喜鹊是原身的丫头,如今她既然占了原身的身子,喜鹊便是她的人……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敢拿她身边人开刀过。原本萧知是不想理会陆宝棠的。对她而言,陆宝棠以前是真心也好,伪装也罢,没触到她的底线也就罢了。她不是那种爱同小姑娘计较的人。可现在——陆宝棠显然是触及到了她的底线。萧知没有说话,只是弯腰把喜鹊先扶了起来,然后移开她覆在脸上的手,在瞧见上面明显的巴掌印时,小脸骤然又是一沉。“主子,我没事的。”喜鹊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