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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然一本正经:“你要知道,我是男人,心变得很快的。”曲泠:“……”他那边似乎有人在说话,曲然没给曲泠说话的机会,匆忙道:“我有点事,不说了,下次记得给我带来啊。”说着,电话十分果断的挂断了。手机攥在手里,曲泠觉得止痛药的药效似乎已经过去,这会儿让曲然气得她牙更疼了。☆、第29章第二十八章一周的消肿时间不算难熬,王美轩不知道怎么和程力刚说的,竟然批给她了十天的假,甚至还打电话过来说要看病人。曲泠当然不能让他过来,好在程力刚也没有坚持,只让人送了点礼品过来慰问。反倒是江淮自从可以下地走路了之后,每天都到她这来报道。林致没有给他换病房,叫他好一顿埋怨,最后还是自食其力,靠勤劳混个脸熟。“你腰伤还没好,不在屋里好好休息,总往我这跑什么。”曲泠看他费劲的走过来,又费劲的坐到沙发上,实在看不下去。江淮撑着腰哼哧哼哧的侧歪在沙发上,咽了咽口水。“我不是怕你寂寞吗,你说咱这么有缘,生个病都能赶在一起,不得多交流一下。”“交流什么?怎么避免扭到腰?”“……”江淮一时哑声。要不要这么往伤口撒盐!曲泠手里翻着剧本,拿笔在上面做着笔记,边上贴满了便利贴,随口问道:“看你平时挺健康的啊,怎么就伤到了?”“关心我?”江淮反问,却没得到曲泠的答复。他找了舒服的姿势,拽过来靠枕垫在腰下,窸窸窣窣的声音叫曲泠不得不瞟了他一眼。“走神了。”江淮说,“吊着威亚动作没做到位,闪了一下腰。”手上一顿,曲泠看他。江淮在圈内是出了名的对戏认真,每次实拍前剧本都要看好几次,和演员对戏也是一丝不苟,实拍时他竟然也有出神的时候?有点惊讶,曲泠不禁问道:“能说说想什么了吗?”她实在好奇。江淮喉头滚了滚,半晌没有说话曲泠今天没化妆也没戴口罩,脸上已经消肿,看不太出来痕迹。头发散散的垂在两边,微微的卷曲,几缕别在耳后,显得耳朵更加透白。江淮看的出神,直道:“想你。”“什么?”曲泠似乎没有听清。江淮歪头看着她笑。他那天晚上的确是走神了,走神想她。那天张敬的在车上的那句“江哥,你要不去试试”一直回响在他脑中,甚至在吊威亚的时候他脑中突然冒出了曲泠的样貌,他心里一惊,以至于动作出了差错,把自己伤到了。可他现在不得不庆幸这次意外,生个病两人都这么有默契,可不就是缘分。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确信曲泠刚才听到了,只略带深意的笑看她。曲泠确实是听得清清楚楚,可她宁愿刚才她暂时性耳聋。江淮这次伤了腰,不会把脑子也影响了吧?她装作没有听见,眼神一晃,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似乎还能听到火花噼里啪啦作响。时光定格。略微一动脖子,曲泠好像都能听到嘎吱的响声。但她不能动,视线不能错开,像是在玩谁先动谁就认输的游戏。两人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致就站在门口看的津津有味,啧啧两声,最后还是敲响了门。“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这份寂静,两人下意识的一同扭头朝门口看去。林致双手插在口袋里走进来,笑的揶揄,“抱歉啊,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他穿着白大褂,迎光走进来白得耀眼,江淮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知道还来。”他说得小声,可曲泠还是听到了,有些尴尬。“没有。”曲泠轻咳,问道:“林医生怎么有空过来?”话刚出口,曲泠就恨不得能咽回去。自从那天看过江淮之后,这两人就跟上班报道一样,天天上她这打卡,风雨无阻,而且每次都能凑在一起。病房里只有一个沙发,不大,只能容下一个人,林致瞅瞅,还是倚坐在床尾,一只脚悬空坐在上面。他背对着江淮,没看到那送给他的一记白眼,悠闲说:“我看你脸已经消肿了,今天就把那颗牙拔了吧。”曲泠惊讶,“今天?”林致嗯道:“早一天治好你不就能早一天回去。”也就早一天远离某人sao扰。把剧本放到一边,曲泠想想也同意了。护士先带着她去诊疗室,留下江淮和林致两个人面对面。“还歪着?”林致动脚拨了一下江淮。他现在才知道,江淮在演艺界这么多年,拿的影帝的头衔是真不虚。怎么说他和江淮也有二十几年的交情,这些天他竟然没看出来他腰伤已经好了大半,要不是给他主治的姜医生无意中跟他说起来,他还以为江淮这次受伤是有多严重,到现在还没治好。曲泠走远,江淮也没有顾忌,把靠垫放到一边直直的坐好,丝毫没有被戳穿的尴尬。“你还不走?”江淮没好气的说。这小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在这么关键的时候,他实在没有好心情。他想的什么他林致还不知道?林致颇有见地的摇头晃脑,“我这是给你解围来了,没看人家姑娘不想答复你吗?要是下一句人家把你拒绝了,你多没面子,你不谢谢我就算了,还要赶我走?真是狗咬吕洞宾。”江淮挑起眉梢,“我被拒绝?”从来只有他拒绝别人的份,他能让人拒绝?他自信,也确实有自信的资本。他小时候长得秀气,带出门就有阿姨忍不住过来捏他脸抱两下,上了学又招老师喜欢,惹了事他总是挨批最少的那个。一路顺风顺水,就连他交第一个女朋友开始,就没有被甩的记录。他能让自己在曲泠这栽了跟头?他不信,可林致最爱给他泼冷水。“被拒绝了你可别哭。”江淮:“……”“滚!”***曲泠第一次拔牙心有点慌,可除了打麻药那一下有点感觉,之后就是冰冷的金属在牙上鼓捣,甚至割了一个小口方便把牙拔出来她都没什么感觉。顶上的灯照着,曲泠闭眼,不多会儿就听盘子上叮当一声脆响——已经拔下来了。开的口不大,也用不着缝针,林致给她咬了一块药棉叮嘱了几句,就让她回去了。打麻药的那里还没有知觉,但喉咙里却是留着血腥味,嘴里含着东西也不方便吐,药棉一拿下来就是阵阵的血流出来,实在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