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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声,什么东西落在了地板上。林赛重新打开灯,看见两张银行卡静静地躺在地上。作者有话说:林赛:……我说句关熠是狗应该没人反对吧。我的海星呢?那么大一堆海星!54!关熠睁开眼时,房间里只有冷气的声音。透过窗帘的缝隙,他看见外面的天似乎刚亮不久,还微微泛蓝。林赛背对他,盖着另一条薄毯,只能看见乌黑的后脑勺。柜子上的钟指向七点,一张纸贴在下面,几个大字触目惊心:“直男,你清醒一点!”“……”关熠觉得有被冒犯到。他又仔细看了看,发现那排字四周好像画了什么东西。他稍微坐起来一些,靠在床头,确认没有吵醒林赛,才继续看那张纸。半分钟的钻研后,他终于透过那些涂掉的黑线看懂了那副四格漫画。……赛哥的智力仅限于儿童吧。关熠转头看林赛,林赛发旋边的一撮短发支棱在空中,每当冷气的余风扫过来,就微微一颤。关熠饶有兴味地看了好一阵,终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拨了拨那撮乱毛。短发仿佛狗耳朵似的一弹,依旧傲立。林赛醒来听见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为什么要写那句话贴在床头?”林赛看了看那张纸,又看了看笑容意味深长的关熠,镇定自若地说:“你失忆了。”关熠微笑着说:“我没有。”林赛发觉关熠的神态像极了一头狐狸。他下床撕掉那张纸,又说:“你失忆了。”关熠举起手机:“我刚拍了一张照。赛哥画得好可爱。”“你确定你没失忆吗?”林赛走回床边。关熠立刻警惕起来:“你不能打我。我真的会报警。”林赛伸手摸向枕头底下,关熠正准备跳床夺门而逃,林赛已经把什么东西摔在了床上。——两张银行卡。关熠的表情精彩极了。“你失忆了。”林赛说,“否则我帮你失忆。物理的那种。”关熠裹紧毯子,顺便把卡遮住:“我失忆了。”关熠夹紧狐狸尾巴做早饭赎罪,还不忘林赛的鸡蛋要单面煎,咖啡加奶不加糖,吃东西之前要先喝水。他把装了白水的玻璃杯递到林赛手上,林赛看了看他,咕哝了一句:“黄鼠狼给鸡拜年。”关熠真诚地说:“没必要这样骂自己吧。”“……”关熠满以为自己吃完这顿最后的早餐就要滚蛋了,却没想到林赛仿佛失忆了一样,一句话都没对他说。关熠默默地吃东西,默默地收拾餐桌,默默地洗餐具,直到快要出门了,他才很乖地叫了一声“赛哥”,问林赛借衣服穿。林赛嘴里叼着笔,正忙着整理书桌上的画稿,根本没正眼看他,伸手一指卧室。关熠在门口穿好鞋,跟林赛道别。林赛很快地扫了他一眼,只“嗯”了一声。正当关熠掩门时,他忽然叫了关熠一声,说:“回来的时候帮我带一瓶墨水。”“噢,好。”大门关上了。关熠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忽然一整身上林赛的衣服,吹着口哨走进楼梯间。白天关熠上课练琴,晚上回林赛家睡觉——学校的宿舍是早就办过退寝的,一天也没有住过。关熠家离音乐学院很近,大约是他母亲以前在学校任教的缘故。然而林赛家离得远,早上的时间非常匆忙,有两次关熠快要迟到,全靠林赛骑车送他。林赛把车停在学校门口,目送关熠远去的背影,忽然身后驶来另一台摩托,一个女孩子跳下车冲进学校,前座的男人朝林赛亲切一笑:“兄弟,这型号真帅。这么巧,你也来送女朋友上学?”林赛的心情顿时有种诡异的微妙。这天晚上临睡前,林赛亲自监督关熠把闹钟调早了二十分钟,才抱着自己的寝具去了客厅——他觉得自己和关熠孤男寡男,同眠一室实在不妥,第二天就搬去客厅打起了地铺。他一躺下,关熠就从拐角后探个脑袋出来,问:“你真的不进来睡啊?”林赛被他深闺怨妇的语气惊得虎躯一震,猛坐起来,怒道:“滚去睡觉!”关熠霸占了六天林赛的床,第七天下午终于收拾行李滚去了苏昂家。林赛搬回卧室,拎起关熠睡过的枕头,一阵风从窗外吹起来,掀起淡淡的香味。林赛狐疑地在空气里嗅了一阵,最后低头在枕头上闻了闻。……干,关熠这头sao狐狸,都被香水腌入味了。关熠打电话来说落下了充电器,林赛正好要出门,就给他送过去。苏昂的家在近郊,关熠到地铁站来接他。林赛问关熠,苏昂为什么还和父母住在一起,关熠调侃说,因为苏昂是要和父母住一辈子的妈宝。说话间,他们进了大门,苏昂正坐在院子里喝下午茶,朝他们懒洋洋地一挥手。林赛打量了一番宽敞的院子和苏昂背后的大别墅,认真地说:“我也想当这样的妈宝。”关熠说:“那还不快去认爹?”林赛走过去坐,不留神踩到草丛里的一颗石头,脚下一滑,扑倒在苏昂面前。苏昂连忙来扶,口中道:“我儿见父狂喜至此,实乃大孝,快快起来!”因为这份“孝心”,林赛九月中旬收到了苏昂给他的一张音乐节门票。苏昂临时有事,打算把票送给林赛。然而林赛没什么兴趣,谢绝了苏昂的好意。苏昂说:“我听说有人约了关熠去。”林赛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三天后,秦星晓过生日,在她爸爸开的饭店里大请客,林赛不好推掉,捱到将近晚饭时间才去。女生们在棋牌室里聊天,秦星晓说阿飞在桌球室。林赛进了桌球室,没有见到阿飞,有三桌人在打球,最靠边的那桌只有一个人。林赛走过去,在他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儿子!”关熠回头一看,林赛就笑起来,摸了摸他的头。“真乖。”关熠已经习惯了被他占便宜,只当没听见,说:“阿飞刚去洗手间。”林赛随便答应了一声,拿起一根球杆,一杆推球进洞,得意地朝关熠笑了笑。“来比两把?”“虐菜没意思。”关熠两只手撑在球桌边沿,“我不会玩这个。”“信你个鬼。”林赛说,“阿飞这个玩得好,你不会他还跟你玩?”“刚刚是我一个同学在跟他玩,我就是个看热闹的。”“你同学呢?”“去楼上包房了。”林赛觉得没劲,随手在糖果盘里抓了一片口香糖,剥开嚼起来。“不然你教我?”关熠问。“可以啊。”林赛笑出一口白牙,“先叫爸爸。”“那我走了。”说完转身就走。“不要这么玩不起嘛。”林赛连忙拦住他的去路,把一根球杆塞进他怀里。林赛先教关熠握杆。球桌正上方的灯光雪亮,照得关熠两只手白得发青,手背上青蓝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林赛情不自禁多看了两眼,说:“你也太白了吧。”“谢谢。”“见过生的脱骨凤爪没有?泡得雪白,跟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