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文学 - 言情小说 - 和死对头流落荒岛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都要死了,你就惦记着这事啊?”

苟君侯偏头盯着她:“看来你早就一清二楚啊?”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好吧……”苟君侯一声长叹,“本少爷要娶你,你答不答应?”

“你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说,就想娶我?”

苟君侯皱眉:“那你想要什么,想听什么?”

“你自己想,”谭啸枫搂着苟君侯的脑袋,说:“等你想到了,我就答应你。”

苟君侯很不高兴,他闷闷不乐的缩在谭啸枫怀里开始想,可是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谭啸枫还在等苟君侯的回答,她本来以为等一句话很简单的,可是等来等去也没等到。她一低头,发现苟君侯又昏睡过去了。

谭啸枫叹息一声,她整理着苟君侯的头发,凑在他耳边轻声说:“喂,狗东西,我也喜欢你呀。”

狗东西没能听见,谭啸枫自嘲的笑了笑,她从小什么都怕,怕鬼怕黑怕累,怕没钱用,怕过不好,怕别人指指点点,可是到了现在,好像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她谭啸枫终于洒脱了一回,只是她还搞不清楚,像她这样畏畏缩缩又不温柔的人,苟君侯是怎么喜欢上她的呢?

又是一夜过去……

第二天,晴空万里,只是苟君侯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他又开始发起烧来,还不停地打寒颤。

谭啸枫把他的衣服脱下来,挂在船桨上晾干,然后又把他的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虽然知道这一切可能都是无用功,但是能多活一分一秒没人会想提前死,谭啸枫只希望能在最后几天让苟君侯尽量好受一点儿。

漂流海上的第六天,谭啸枫已经喝了很多海水了,她常常盯着船尾的阿彪发呆。阿彪也盯着她,出人意料,它的目光还是很温和没有半点攻击性。

唯一的一点淡水是下雨那天谭啸枫脱了苟君侯的鞋子装的。他的靴子是在岛上做的皮靴,依然漏水可是至少比布鞋留住雨水的时间多多了。船仓虽然也能储水,可是海浪很大,几个颠簸下来,淡水就成变海水了。

“苟君侯你可别嫌弃自己,这么一点点淡水我可全都给你了。”

谭啸枫一边说一边笑,笑着笑着又开始哭,她用双手接着不时渗出的水一点儿也舍不得浪费,每接满一捧都给苟君侯喂下去。

“……多喝点水总是好的。”谭啸枫舔着干裂出血的嘴唇说。

苟君侯的情况要稍微好一点,可是淡水很快就用完了。谭啸枫给他喂了最后一次血,然后撑着船桨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她抓紧船桨朝阿彪走去,每挪动一步都十分艰难。

阿彪仿佛早已经预见到了这一刻,它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蜷缩着,双眼忧愁又恐惧。

谭啸枫还在朝前走,她的泪水滑下眼眶,抓着船桨的手已经抖动起来。

船仓并不大,不过几步的距离,谭啸枫最终还是走到了,她举起船桨……阿彪猛的呜咽一声,快速的朝她冲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算了算了,毕竟我们是小甜文,我还是保留我最后一点儿善良吧。

再次推荐我的预收文,各位天使仙女可以点进作者专栏帮我预收一下哦,感激不尽。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suki2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获救

谭啸枫感觉自己像是飘在云端,十分不安定,慢慢的她回过神来了,她并不是在云端,而是在船仓。这种飘来荡去的感觉,也只有海上能体验得到。

“她在说什么呢?”

“听不清啊……好像是……沟……狗?”

“你听清了吗?”

“怎么没听清呢,就是念叨狗呢。”

一阵压抑的轻笑:“这人真奇怪,差点死过一回了,还在念叨狗,她这狗是什么来路,很值钱吗?”

“哎哟,那可不晓得了,只是瞧着吓人,都快饿死了,还凶着呢,半点不准别人靠近他们。”

谭啸枫已经渐渐清醒过来,身边人的话她听了七七八八。一滴泪顺着眼角流下,谭啸枫缓缓的睁开了眼。

“诶,人醒了……醒了!”

谭啸枫睁开眼,环顾四周,这的确是船仓,只是已经不是他们那个小独木舟了。她睡在床上,盖着薄被枕着软枕,就连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换过了,是一身简单的粗布衣服。

身边站着两个年龄不小的婆子,正好奇的看着她。

“姑娘……这怎么,还傻了?”

谭啸枫一低头,床角下躺着熟悉的身影。

“阿彪……”

这声叫出口,谭啸枫泪如泉涌,哽咽难言。

阿彪猛一回头,激动的把前脚搭上了床沿,谭啸枫想去摸它,手伸到一半又触电般的收了回来。

“哎哟,姑娘可别哭了,死里逃生是好事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另一个婆子也喜气洋洋的接着说,“是啊,你梦里都还念叨着这狗呢,在这儿……在这儿呢。”

谭啸枫哭得难以自抑:“和我……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呢?”

两个婆子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深切的八卦欲望。

“姑娘,那是你丈夫吗?”

谭啸枫摇头,挣扎着下床:“他在哪儿?”

“他情况可就没你这么好了,”其中一个婆子说,“他伤得好重啊,船上只有一个大夫,已经看过了,敷了药,可能不能活下来就难说了。”

有如晴天霹雳,谭啸枫立刻感觉心抽痛了起来,不是感觉,而是真真切切的rou体疼痛。她打着寒颤,仿佛感觉身体不受控制了,好一会才能开口。

“他……他在哪儿?!”

苟君侯在另一处房间,谭啸枫在两个婆子的搀扶带领下又重新见到了他。

那个躺在床上,面容苍白憔悴不堪的人,谭啸枫几乎不能把他和几天前还意气风发活蹦乱跳的苟君侯起来。

“他伤得可真重,”谭啸枫左边的婆子说,“姑娘,你们这是遇见什么事儿了,怎么落到这个田地?”

谭啸枫充耳不闻,她呆呆的朝苟君侯走去,一步一挪。既是因为身体虚弱也是因为伤心害怕,等到了床边,谭啸枫慢慢的把头靠在苟君侯胸膛上,听见了那轻微的跳动后热泪顿涌,泣之不绝。

“不过是我一闭眼的功夫……”谭啸枫难受得说话的声音都像是挤出来的,“你怎么……怎么就变得越来越惨了?”

苟君侯哪儿能回答她呢,他毫无知觉,连颤动一下睫毛都难。

“苟君侯……苟君侯……”

“姑娘……诶,姑娘?”一个婆子蹑手蹑脚的上来拍拍谭啸枫的肩膀,这女子现在的模样怪吓人的,她还真是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