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文学 - 高辣小说 - 快穿之今天我怎么又是反派boss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休息的间歇时,曾听见换防经过的卫兵,在行走间锁甲兵戈清晰的金属声里嘀嘀咕咕,说起了“关在最底层的那个,魔物。”

“那究竟是个什么啊?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庞大狰狞的魔兽,那翅膀,那尖角,那利爪,看起来好危险啊。”

一个年轻的卫兵声音,听着好奇而带着畏惧。

“不清楚。那似乎是来自魔族的魔兽,确实是很强大很危险的,之前馥兰女皇陛下够强吧?但她就是因为被这个魔兽袭击,才重伤的,拼尽了……小殿下,日安!”

另外一个似乎听着年长,低沉一些的声音,解释了一半,突然发现了门口她的存在,急忙停住了口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恭敬地向她躬身按胸行礼。

她的母皇,是因为被一只魔兽伤到了,才一直都在东皇宫里养伤的吗?

所以,她才从来都没见到过母皇吗?

少女不觉地咬着唇,死死握紧了手中的剑。

她想着,她要去除掉这个魔兽,像个阿特斯兰家的勇士所应该有的样子,为她的母皇报仇。

也许,父亲就会为她骄傲,会开心呢。

阿黛尔公主在没有问任何人帮忙的情况下,自己找到了地牢里,那个囚禁“那个魔物”的监狱间。

那是,一只多么强大而美丽的生物啊。

她需要仰头仰到脖子都酸了,才能仰望清楚那只魔兽整个,巨大而优美的身形——庞如遥远的天际垂落的云霭般黑色rou翼,却是完全舒展不开,于是隐忍地蜷缩着,收翅的关节处带着峥嵘的倒钩,披鳞带甲的细密泛着清冷的金属光泽,修长有力的颈,强健带着倒刺的尾,鳄类魔兽般的吻嘴,额间两只细长的杈角有着同样黑亮的色泽。

一只,似乎带着来自血脉的至高无上,尊贵让人心生畏惧的生物。

只是,这个庞然大物的身体很多地方还覆盖着已经干涸了的血痂,很多处的鳞片都是血rou模糊的,最狰狞的,是四条金色带着魔法符文的锁链,穿过了龙两端腹下肋骨的位置再穿出,同样的锁链穿过了细长而高傲的颈于身体交接的位置,将它狠狠禁锢在了这个,暗不见天日的地牢里。

魔兽闭阖着双目,似乎在休息,它很安静,只有轻柔的呼吸声和胸口的起伏,说明它还,活着。

我要,杀掉它。

阿黛尔对自己说。

她深呼吸了一下,让自己镇静下来,然后握紧了手中的剑。

她的身形渺小到,这个魔兽一扇翅膀她就会像断线的风筝般被吹飞出去;抬腿就能把她踩碎踩重伤;一口就能将她吞掉。

但没有关系,阿特斯兰家族没有懦夫,她不会畏惧。

柚子大猪蹄子

快穿之今天我怎么又是反派boss丫第一个世界龙和第十夜(9)阿黛尔想杀我,是吗?

第一个世界龙和第十夜(9)阿黛尔想杀我,是吗?

小公主高举起的魔法长剑猛地扎进了,魔兽的尾巴处。

锋利的刀刃卡在了漂亮,坚硬的鳞片间隙之间,顺滑地撕扯开了血rou插入其中,血雾弥漫开,黏稠温热带着某种奇异腥甜味的鲜血,顺着深埋入的长剑流了出来。

黏滞秾艳的红在剑的血槽间欢快地流畅,于剑身染就妖冶,粼粼蔓展的纹路,有种奇异的焕然,像战场上孤绝带毒,殷殷开放的罂粟花;又像加冕的皇冠顶部的十字上那颗硕大,珠光玓瓑的红宝石。

但她的长剑,和这个庞然大物相比,不值得一提。血rou的阻力生生顶住了她的长剑,将其卡在了暗彩瓑瓑的鳞片间,她抽不出来,也再刺不进去。

下一瞬,这只魔兽骤然睁开了眼睛。

一样覆盖着细密鳞片的黑色眼睑一掀,一双纯净金色的竖瞳猝然迎上了她,如仲夏夜间,低低垂瞰着忍冬花城的那轮明亮的月意,它垂落炯炯熠熠的眸光,居高临下凝视着,它面前这个小小,握剑的人儿。

这个伤害,刺痛了它的,小小的人儿。

金色的,眼眸?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这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来自于何处,面前的庞然大物已经向她低下头来,那泛着寒锐锋芒的尖角,长吻间密布的利齿带来强烈的压力感,让她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急忙松开剑,飞身退后,取出腰间自己的匕首握在手间,横挡于胸口,警惕地看着这个魔兽,准备迎接它的愤怒。

可没有。

转瞬之间,魔兽猛地一扇鳞翅,带起吹得她都快睁不开眼睛的劲风中,那庞硕的身形开始陡然收缩,如一团浓稠的墨云翻腾波动。

一霎,一个身形高挺,半裸着上身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他有着顺滑垂至腰间的黑色长发,年轻俊美无暇的面容,一双粲煥的金色眼眸,凝望着她的目光安静而专注。

“是阿黛尔啊,你长大了好多。”

鲜血顺着那道她刺破的伤口,男人的脚踝处滴落下来,四条魔法锁链束缚住了他的身形,将他屈辱地拘在这个囚室的一隅,他裸露出,身体各个部分皆是伤迹累累。

可他似是丝毫不在意,金眸看向她的目光,温和而轻柔得近乎忧伤,笔直地看向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于是目光跃过了她,望向她身后某个遥不可及的幻影。

他低低地感慨了一声:“阿黛尔真的,越来越像馥兰了啊。”

“你……你是……”

她尚在惊诧和怔楞中,只死死地盯着他,说不出话来。她手中的匕首在这刹那,不觉间松开跌落了下来,坠在地上,啪地一声清响。

动响似乎惊动了眼前耽溺于回忆的男子,他的目光平和地垂敛,落在地上的,精巧的小匕首上,又转向身边,掉落在地上的长剑,安静地停滞了一会儿。

他随即看向她,轻挑唇角笑了笑,柔声问:“阿黛尔想杀我,是吗?”

他的音色依旧很好听,微微的冷色如原野间破碎的浮冰,浸渗着最后一丝落日尚未散去的,赩炽却微弱的的温度。

下一刹,就见到男人优雅地握着剑刃,捡起了地上跌落的,她的长剑。在冰冷金属链条摩擦的铮声中,他迎向她走近了几步,在她面前平静地单膝着地,以和她一般的高度伸手将剑柄递还给她。

他熔金的眼眸像阿黛尔在那棵山毛榉树的最高处,在那窝微弱尖叫的雏鸟身边,迎来拂晓初绽的第一束曦光般,璀错。

可男人正在像认真地教授她剑术的老师一样,有力地抓住她的右手,握住她握紧了剑柄,让她举起了长剑。

他说:“阿黛尔,想杀我的话,刺那里没有用的,刺胸口才有用。阿黛尔,刺这里。”

他毫不在意地以剑锋抵着自己坚实的胸膛,将心口直直往她的剑尖前送,一手牢牢地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后退。

“从这里刺进去,我才,大概会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