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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江笔直的身躯站在门外。“是你?”唐蜜这会还盘腿坐在炕上,清晨醒了脸也没洗,长发还盘在脑袋顶部,用一支筷子给固定住了,这种形象……“哎,谁让你进来的啊,你咋一声不吭就进来了?出去出去!”唐蜜迅速的端正坐姿,坐好后还不算,七手八脚的把脑袋上的头发给放下来,迅速的整理着自己的仪容。秦江忍着笑,听话的到了门外。院里,李爸热络的招呼着他,问他吃饭了没,来他家找他闺女干啥。秦江严峻的脸上难得带了丝丝笑意,他瞥了那门一眼,“老领导说是要她去织染厂一趟,说是有事要找她,我来这,就是当个跑腿的”李爸显然也是听闺女说过是他引荐,才能顺利的把积压的布匹给销售出去。对他印象更好。而且吧,活了大半辈子,他见的多,也能从这些小年轻身上看出点门道,自个闺女平时见到程远山,见到赵江海那俩小子,啥时候注意过仪表问题?都是怎么邋遢怎么来,脸不洗头发不梳那是常态!可现在,还没洗脸梳头就这么大的动静,这不是稀罕人家是啥!“那敢情好,你还没吃饭吧?来来,坐下吃点。”煮的小米粥,放了点秋天收的南瓜,主食是掺着白面的玉米窝窝头,小菜是秋天时候,唐蜜丫头腌着的大白菜跟芥菜疙瘩,白菜也不知道放了多少辣椒,红彤彤的,又酸又辣的味道让人食指大开。虽然已经吃过了早饭,但是闻到这味儿,秦江肚子又咕噜噜叫了起来。唐蜜出来的时候,这人正端着大碗,呼噜噜的喝的正过瘾呢。“你也不客气啊!”她坐到秦江的对面,端着喝了点,暖和暖和身子,这次她穿得比先前洋气多了,没穿棉袄,穿上了新的毛衣,外套是翻新做的新样式,好看,显腰身,下身的裤子贴身穿着,好在衣服大点,能把她下身给挡住一些。头发散下来了,全都压在了一顶帽子下,是挺好看的,但是,穿这个出去有点冷吧?男人啊,永远都不会知道女人心底最深处,到底想的是什么。吃饱喝足,秦江带着人过去了。李林业关上大门,跟着坐在了房门口,这时候,爱民过来了,他坐在桌子旁,情绪格外低落。他平时是不爱说话,但是一张脸上平时有啥表情,都能直接反应出来这人的心里想的什么,李林业想着他估计有了心事,问他怎么了。唐爱民沉默了许久,最后比划着,“能不能借我钱……”…………秦江骑着自行车,带着唐蜜到了织染厂上,赵建成已经在门口等着俩人,见他们过来,带他们到了车间那。唐蜜也是第一次见到了这些传统的大染缸,还有轧染机。“真是了不得了。”唐蜜一边看,一边哇哇的赞叹。她说这话一方面是在恭维人家厂长,另一方面也是真的衷心钦佩,没来接触这方面之前,她只以为人家随便染染,然后晒晒就好了,这次才知道,原来还得有热熔染色机、印花机、布夹丝光机、热定型机之类的。“算你小丫头有点眼力劲,喏,你要的布我都给你准备好了,麻利的让你对象给你搬走。”他故意绷着脸指着地上的那被废布蒙着的东西。里面好些都是她要的条棉什布跟凡蓝华达呢。唐蜜笑了笑,“有一点您可说错了,布呢是好布,有眼力劲也是不错的,可惜啊,这个人还真不是我对象,赵厂长,这次的可真是谢谢你了,改天得空的话,请您喝酒啊!”赵建成愣了楞,指着秦江说不出话来。这臭小子,他以为这小子火急火燎的跑来让他帮忙是因为这姑娘是他对象,搞半天,这还没得手呢!“你这出息!”上前朝着他屁股踢了一脚。秦江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有这么一手,跑的比兔子还快,临了跑了老远,还挑衅似得跟人家说,“领导,您现在可是不似以前了,想再从您的兵手里讨到好,除非是我让这您呢!”“你个臭小子!”赵建成气的呼哧呼哧直喘气,可惜在车间当着工人的面,他没法发泄。一番闹腾后,俩人终于扛着战利品,被人送出了门。赵建成在厂子门口没好气的跟秦江道,“你趁着这两天在家,好好把你终生大事给张罗一下,还有,少跟赵荣光那小子往一块凑,本来好好的后生,生生被他带坏了。”秦江笑笑,“成,那过几日,我带我爸的好酒上门拜访,就咱们爷俩,不让赵荣光在那!”赵建成高兴地摆摆手,示意俩人快走吧。唐蜜听的一头雾水,“这事咋又掺和上赵荣光了?”秦江挑眉,“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老领导是赵荣光的亲爹。”亲爹能这么嫌弃亲儿子,这父子俩也算是与众不同了。第一百七十九章笨拙的表白事情办完了,俩人搭伴往家走,唐蜜把一半的布都送到赵江海厂子,让他一两天给自己送家去,她自己个则是带着这些剩下的布,先回家,她已经让钱嫂子准备着了,等布一到,她们就开工。秦江见她自个骑着带大粱的车都透着些困难,更何况还得带着那老沉的布,肯定越发的困难,心念一动,自个抢着了她手里的车子,推着车越过了她。唐蜜有点蒙圈。秦江扭过身,“还愣着干啥?不回去了?”回去是回去,可是,他要送自个回去?唐蜜忍着笑,小碎步上前,渐渐地,俩人一前一后走着,后来估计是嫌弃她步子太小,走的费事,秦江干脆让她坐在后座上,他骑车送她来的更方便些。后座上满是布,她小心的侧转身子坐在那,高出了平时的位置一大截,这会秦江一蹬脚蹬子,整个人险些栽到地上,条件反射一般,她紧紧抱着这人的腰。贴在这人后背,她这才感受到这人身躯的震动以及他的闷笑声。这大闷sao,今个笑的次数比她见到这么久,笑过的次数还要多!“秦江你就是故意的吧!”意识到不对劲后,她赶紧拉开俩人距离。秦江笑了笑,脚下蹬子蹬的更快,车子在崎岖不平的山路行走越发的扭曲,唐蜜不敢逞强,想大方的放开他的腰,却又怕这人再使坏,她跌下去就不好了。“阿嚏!”车子行了一半,开始变天了,星星点点的雪花从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