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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赌气。“别碰我。”露meimei都不知道怎么了,想顺顺他,还被他推开了,“别碰我!”“哦,”她头晕晕的,也倒在柳哥哥边上闭眼睛,没一会儿就睡过去,弯着长长的眼睫轻轻吐气儿。困死了……赌气的柳哥哥抱着胳膊等了许久,都没等来娘子哄自己说柳哥哥我喜欢你,早就喜欢你,喜欢你要死了的话。他只得自己有转回去了,正好对上娘子没心没肺睡在那。樱桃小口嫩生生的,张个缝儿,专门要给他亲一般。他不满地凑过去咬了一下,“怎么过了这么久才喜欢我啊?”“柳哥哥不讨你喜欢吗?”娘子睡得熟,不理会他,软绵绵地哼了一声儿。柳哥哥往她衣襟略松的肩窝上用力蹭了一下,“怎么成婚后才喜欢我啊!”明明柳哥哥喜欢你喜欢了好久好久了……作者有话要说: 阿柳总是要知道真相的啊……☆、等我回来阴暗潮湿的密室,单就点了一盏灯儿,跳跃的明火,照亮四周的石头墙壁。石头墙壁上,爬着细长的人影子,鬼魅一般。还有一坨石头一般的轻轻抽搐的影子,那是倒在地上快要死的,江乡绅。墨袍的公子手持长剑,剑尖对着蒙着面的书生打扮的人。那人身形同他相仿,比他更为消瘦些。他一双略陷下的眼,边缘处充红血丝,在阴暗的环境下,显得尤为可怖。书生垂下来的手中捏着玉瓶,在手指间转了转。他并不在意指过来的剑,躲都不曾躲的。“中了毒的人,还能站这么久,当真是小瞧你了。”墨袍的公子也不理会,手腕轻动,往前稍稍用力,划开了那人蒙面的黑布。“果真是你。”*且说几日之前。露儿第二日醒来,柳哥哥还有些气呢,冷漠地背对着她穿衣裳。他从前穿衣裳绝对不避开她的,甚至隐隐的,有愿意给她瞧见的情态。就是衣襟能松松的一定不自己弄好,勾着她来弄啊……如今,他用力套上里衣,盖住白皙光洁的后背,连修长的脖颈,都用长发遮住了。“柳哥哥,你怎么了啊?”露儿醉酒醒来不记得昨日发生的事,就算记得,也想不到他气什么。柳哥哥不说话,抬眼看她,“没怎么。”他眼下有淡淡的青色。昨儿光顾着气愤羞耻,都不怎的睡好。这种事能说吗?痴心多年还以为娘子对自己同样痴情缠绵,这样的话,能说出来吗!!!“我从前好不好看?”柳哥哥问她。“好看啊。”露儿一边答,一边摸上他俊朗的脸。柳哥哥憋了一会儿说不出话来,只得埋头到她肩窝上狠狠蹭了一下,舒一口长气,疲惫又委屈,“算了。”他昨夜思绪奔腾的时候还想过去衙门住些日子,叫她来找。拉着自己的手说,“柳哥哥不要闷气了,最喜欢你了”之类的话。然后才可以乖乖回来的。但是又想了想没有她有些难熬,万一娘子一两日都不来呢,故此就算了。毕竟,自己是那种爱折腾人的夫君吗?露儿都习惯了柳哥哥没几天折腾出一个事儿来,问都不问,顺顺他睡乱了的长发安抚。所以,柳哥哥又想,那娘子毕竟是如今是爱自己爱得不行的。不爱自己,能这么温柔地顺头发吗?他想的太多,就很混乱。院子里两个没娘子的二傻子不懂呢,一大早就起来了,练拳的练拳,吟诗的吟诗。还有一个小孩子,软哒哒地站边上,学人家练拳。瞧见他出来,刘秉生收了拳法,“惊蛰兄没睡好啊?”惊蛰兄又是一件墨袍,勾着金线边儿,衣袖角绣着白纹兰草,舒朗又矜贵,“睡得很好。”刘秉生不疑有他,“温迟兄弟定然不能去了,我陪你吧,张兄留下来。”张君瑞拿不得剑,点头称是。他们预备着今日便要去邻县,车马都备好了,在外间停着。柳老爷同柳夫人原来儿子出门不会多管的,今日却叮嘱几句,“小心些。”若不是柳老夫人面上平静,都要以为月儿告诉了她什么。露meimei一步也不放地缠着柳哥哥,张开胳膊让他抱自己上马车。气愤羞耻了一晚的柳哥哥,被取悦到了。他将娘子抱怀里,掀开帘子进去,将人放在软垫上。刘秉生外头望了一眼晴朗的天色,跟着上马,摆手同柳老夫人道别。这群孩子里,柳老夫人可欢喜他了呢。在尼姑庵的时候,就多问了他许多话。憨厚的人,一般总讨人喜欢些。柳老夫人慈爱地笑了,扶着大丫头回府。她手里还有一串念珠,一颗一颗转过去。扶着她的大丫头是她心腹,打小就跟着她。这会子一面掺着柳老夫人的胳膊,一面说道,“夫人请放心,不会有事的。”*邻县同清河不很远,这么过去没一天的功夫便能到。柳大人没有带衙役,只带了府中几个功夫不错的小厮。他这次去邻县,首先要去邻县县令府中。说起这邻县的县令,与他们都在京中一同读书的。虽不相熟,彼此也认识。几个外乡人的人命案子,便是由他管的。邻县与清河布局相似,街巷也是繁闹。他们到时,已经是点灯时分。但那位县令不喜住热闹的街市,且住在僻静的街巷中。清冷的门前,左右个挂着一只大红灯笼。他们递过拜帖,由一位年迈的老管家领去客房。老管家腿上似是有疾,一瘸一拐,说话时嗓音干哑,枯枝间相互摩擦一般,“主子这会子不在府中,几位请先随我来。”柳哥哥没走两步,突然扣住了露儿的手,几乎用力地握住了。他一天心情都不太稳定,露儿安抚地牵回去,指尖点点他手背。“王县令可有夫人呀?”小姑娘四处看了看,他府里除了不说话的小厮,连个丫鬟都没看到一个。那些小厮也都木讷讷的,且不知是不是瞧错了,总觉得生的都有些……在柳家,小厮丫鬟也有些漂亮的呢。怎的这个府里,专挑些……好几个脸上还有疤痕呢。露meimei才问出来一句,就被柳哥哥捏了下手指,示意她不要问。他从方才开始,略有些怪异。老管家却不当什么,答道,“主子不曾娶妻。”依旧是干枯的像要烧起来的嗓子,听着都怕他冒烟了。露儿也就不问了,这个县令大人,怪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