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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疑心,太宰治要求他给自己制造一个弱点出来迷惑森鸥外,给他争取更多暗中筹备的时间。毕竟如果继续他之前毫不收敛大肆破坏的作风的话,森鸥外应该已经忍不了多久就会动手,无论他还可以为港口黑手党创造多少价值都一样。在谋求利益之前,保证首领的统治才是让大厦愈建愈高且不倾塌的基石。但这时候顺势将他的弱点放出来的话,让他错以为局势还在自己的掌控之内,还可以悠哉悠哉地从一方通行身上榨出更多的利用价值,就能够给太宰治留出更充裕的时间用以筹备将森鸥外赶下台的前期准备。然而这个弱点必须取信于人,而且不能无关紧要,必须做到让人相信一旦掌控了一方通行的这个弱点就相当于掌控了一方通行。对于一方通行来说,这是最为难的地方。他不太善于伪装自己的情绪。或者说根本不会伪装。因为太习惯于抑制自己的情感,成为一个在其他人看来冷漠到了极致的人,才会变得像现在一样越发不擅长掩饰已经产生的情感。无论是爱,还是恨,欣喜抑或是恐惧,一旦产生这种情绪,就一定会被看透。而只要一开始在意他人的想法,就再也回不到原来无坚不摧的状态。就像最后之作。那是他愿意与之产生牵绊的第一人。或许是无数的微小巧合之下堆砌起来的奇迹。但是不可否认。自从心开始变的柔软,他就开始变得易受伤害,开始变得畏首畏尾、思前虑后,甚至为了拯救那个小鬼,伤到了自己的大脑,失去了自由使用[矢量cao作]的计算能力。在因为这个能力失去一切之后,甚至连这仅有的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无法抓住。听上去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一方通行当然知道有无数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身下的位置,野心勃勃地想将他从所有超能力者的顶端拉扯下来,让他摔得粉身碎骨,再肆意践踏。无数人都坚信着,在他失去了能力之后,一定会死得毫无尊严,会像败家犬一般对他们卑躬屈膝,躲藏在不会被人发现的角落里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苟且偷生,终日惶惶。他一定会对自己一时大意伤到了脑袋而懊悔不已。但是无论他人的想法如何,一方通行对此全无兴趣,于他而言,失去了[矢量cao作],失去了登顶学园都市的超能力,同时也失去了伤害他人的能力之后,他才从那几乎要将他溺毙的无声真空之中重重喘过了一口气,开始自由地呼吸。能够将自己内心真正的情感暴露出来,能够试探着接近他的[家人们],而不必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能力会伤害到自己在意的人。在如同独自生活在孤岛的漫长时间过后,他享受了一个月的如同梦境的普通而温馨的生活。甚至直到被木原杀死的那一刻,他都是无悔而满足的,那是他身为渣滓降生在这世界上以来,做的唯一一件——美丽的事。在因为最后之作与魔女的交易而来到全然陌生的异世界,拿回自己的超能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么。对于回到了之前生活的厌烦,还有一种习以为常的无所谓,对于自己活着的恐惧感,或是从那时起就开始隐隐存在脑海的某种预感。他是不被接纳的怪胎,高高在上的第一位,手染恶臭的杀人犯,生活在阴沟里的恶党,唯独不可能是能够长久生活在某人身边,源源不断地给予温度与依靠的家人般的存在。他前方的道路上,那因为强大力量而平坦一片的道路上,既没有荆棘,也没有鲜花,既没有敌人,也没有同伴,只有他单独一人孤独地行走。或许在遇见魔女的那一刻,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沉默以对,将最后之作的牺牲当做自己心中最腐烂的那个角落,不要在意,不要触碰,当做什么都还不知道,就这样厚着脸皮地踩着最后之作的骨血,心安理得地继续与欧尔麦特生活下去。或许真的能够得到幸福。反正已经建立起新的羁绊了不是吗?反正已经拥有了新的家人了不是吗?蒙上眼睛就可以假装看不见凝固的鲜血,捂上耳朵就可以假装听不见悲惨的哭嚎。到底是为什么会在这里自甘堕落地加入自己最厌恶的黑手党,成为自己最痛恨的那种滥杀无辜的人呢?他不知道。或许有一天,某人会告诉他答案,但是只有现在,他必须把‘雪’当成自己的兄弟,把自己不停哭泣的内心塞在最腌臜的角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把自己当成一件趁手的工具,而后才能不疲惫地倒下,才能挺直腰板,继续在那空无一人的道路上无休止的看不见尽头的绝望地行走着。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已以前以为的那些无法跨越的、无法接受的,其实很容易做到。只要把自己当成工具就行了,不需要思考,不需要犹豫,只要听从太宰治的话就行了。他想要做到的事,他所做不到的事,太宰治会一一帮他实现。所以只要听从太宰治的话就行了。所以他现在需要思考的事情就只有如何达成太宰治的要求而已。怎样才能向森鸥外示弱?想要瞒过那种在沸腾油锅里历练成精的老狐狸,就必须要将自己真实的弱点暴露出来,而后无限放大。这样才能既做到在森鸥外面前蒙混过关,又能保证这个在计划之中必须要被森鸥外掌控的弱点,不会真正影响到他们两人的复仇。一方通行在太宰治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默然许久,才应了下来。弱点是什么?对于一方通行来说,那是一道未曾愈合过的血淋淋的巨大伤口。但是没有关系,因为如果把自己当成工具的话,即使撕开伤口也感觉不到痛。而所有终会苍茂的种子,早在一开始就埋下了。。是不知源头的谣言,所有人在听到那不知所谓的胡言乱语之时,第一个反应自然是嗤笑与质疑。然而在一段时间过后,那谣言不仅没有因为它那毫无真实性可言的内容而迅速被抛掷海底,反倒在一众真真假假辨不清价值的消息之中脱颖而出,越传越广。自然有人不以为然。“只不过是因为那个小屁孩最近太过嚣张了而已,稍微跟他沾上点毛边关系的情报,连这种用脚趾想都知道是假货的消息也卖得这么贵。”半是嫉妒半是rou疼的二流子,在犄角旮旯里恨恨说道,连真正黑手党的半根毛都搭不上的这类小混混们连在地下世界里已经烂大街的消息都要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