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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过。”陆沉音回头看了看他手里的签,上面的名字她不认识,她在青玄宗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她不像白檀,身为掌门首徒,总要和其他弟子联络,她一直都在青玄峰上,很少下去,熟悉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想了想,尽管因为景明那些话,陆沉音和他说话有些别扭,但还是叮嘱道:“照常发挥就好,输赢不重要,安全第一。”景明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很快笑着说:“我知道了,多谢掌门关心。”他好像很满足很开心:“我会拼尽全力,为画溪山争一个靠前的名次。”陆沉音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另一边,流离谷这边,江雪衣站在赤月道君身后,目光始终定在画溪山的方向。陆沉音有心事,并未注意到他的视线,江雪衣看着她,几乎都忘了眨眼。“你抽到了谁?”赤月道君问江雪衣,“元婴弟子里没哪个是你的对手,不管抽到了谁,记得得胜便好,不要下手太重,伤了情分。”江雪衣点点头:“我知道。”“换做以前你肯定是知道的,现在嘛……”赤月道君瞥了他一眼,“你现在的脾气阴晴不定,我是真的有点担心你下手太狠。”顿了顿,“你在看什么呢?那边有什么啊?”他也想看,但江雪衣拉住了他。“没什么,比武开始了。”这话拉回了赤月道君的注意力,他不再找他刚才在看什么,只盯着比武台。江雪衣再次将目光投向画溪山的方向,嘴角轻不可见地勾了勾。时间到正午的时候,轮到景明上场了。他一上场,还没动手,长相先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最惊讶的就是各大仙宗的掌门,他们是见过宿修宁的,如今上来个和他有些相似的晚辈,都难免惊讶。就连玄灵道君也有些讶异,他看着景明,景明也看了他一眼,两人对视那一瞬,玄灵道君拧了拧眉,想站起来,又觉得没必要。明明模样像师弟,可气质和眼神却很像另外一个人。“画溪山景明,请赐教。”景明并不理会其他人的眼光,直接拔剑开始了比武。青玄宗的弟子也不含糊,两人修为相近,但景明的武器平平无奇,青玄宗弟子的剑却是从剑冢取出的宝剑,几次交手下来,景明的剑刃都卷了起来。陆沉音皱起眉,她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心想也许这是个机会。本来打算决赛的时候再说的,免得扫了大家比试的心情,但现在……握了握手里的剑,陆沉音低声道:“好好帮他。”说完,就把朝露丢给了台上的景明。“景明,换剑!”景明怔了怔,飞快丢了手里的普通佩剑,接住了寒光四溢的朝露剑。朝露剑剑鞘外已经没有缠着白绸了,这熟悉的模样让见过它的人都有些迟疑,不确定那是不是它。再后来,景明将剑拔了出来,这下他们再不敢置信,也不得不相信了。“是朝露??怎么会在画溪山的人手里?”素云长老诧异开口。玄灵道君一眼就认出了朝露,他终于将目光施舍给了小仙宗一点点,可还不等他判断出什么,意外发生了。一道刺目的剑光落下,所有人都吃痛地捂住了眼睛,他们不知是谁来了,竟有如此强大的威压,恐怕玄灵道君都及不上对方的修为。陆沉音眼睛也有些疼,她觉得这疼很可笑,很久很久以前,宿修宁是这么对待别人的。而今日……她成了别人的一员。她在那道剑光出现的一瞬间就知道是谁来了。他出关了?他真的没事吗?好好的?眼睛好一些的时候,她就强撑着去看。果然,青玄宗所在的高台上,玄灵道君已经站了起来,他面前站了一个人,宽大的白色锦袍伴着轻纱外衫随风飞舞,衣袂飘飘,青丝摇曳,他握着手中出鞘的太微剑,将剑刃放在了玄灵道君的脖颈边。玄灵道君难以置信地看着宿修宁:“师弟??你这是做什么??”宿修宁盯着他,一错不错道:“我做什么,师兄应该很清楚。”他动了动手,剑刃直接划破了玄灵道君的脖子,“你把沉音藏到了哪里?我到处都找不到她,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在场众人都是修士,修为低的或许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但修为高的,在筑基后期以上的,都是能听清楚的。在终于看见宿修宁的那一瞬间,陆沉音平静得有些诡异。她所有的不平静,都在他用剑抵着玄灵道君的脖子,问出她名字的时候翻涌而出。“师父……”她不自觉唤了他一声,高台上的男人猛地回过头,准确地找到了她所在的位置。万千修士中,茫茫比武台之外,宿修宁于云雾缭绕中望向她,那双冷水寒烟似的双眸凝在她身上,他果断收了剑,眨眼间便到了陆沉音面前,颀长的身影笼罩着她,他一点点弯下腰来,白衣如柔云描画而成,流泻着珍珠般的华光,出尘似天上孤月。他的手指很冷,毫无温度地放在她脸颊上,轻轻扯掉了她的面纱。看清她脸的一瞬间,他如玉无瑕的容颜上勾勒出温柔脱俗的笑容,他的声音像世间最动听的乐器弹奏出来的一般空灵悦耳,带着独特的磁性,清晰而低沉道:“音音。”陆沉音眼泪不自觉掉下来,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做什么回应才好。“师父终于找到你了。”宿修宁低声说了一句,不顾所有人的视线,不顾画溪山一众弟子惊愕痴迷的注视,直接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太微自动自发离开了他的手,犹豫了一下,贴着一看见宿修宁就从景明手里跑回陆沉音身边的朝露悬着。朝露琢磨了一下,想到陆沉音以前的小心机,很傲娇地挪到了另一边。第68章第六十八章见到宿修宁之前,陆沉音心里一直很有成算。像个成熟的大人那样,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不管面对熟悉的对手还是朋友,都表现得很好。可见到了宿修宁,她所有的镇定都逃跑了,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