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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了她的问题。他回答的语气随意,几乎是轻描淡写,好似他只是受了点非常轻微的伤,根本不值一提。但陆沉音多了解他啊,她很清楚他如果不是伤得很重,动弹不得,或者干脆陷入昏迷,绝不会闭关,绝不会言而无信。“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去?”将茶杯递给他,他手指翻转,茶杯自行飞回了桌上。陆沉音挽住他的手臂,望着他清冷隽永的脸,追问道:“为什么不和其他人一起?为什么要单枪匹马闯入魔界?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出了事,我该怎么办?”这问题问得宿修宁也有些茫然。他眼神空白了一瞬,垂首道:“我也不知道,大约我太想去找你了。”他侧过头,视线落在她身上,清氲秀静的一张脸,万里星河蕴在他双眸之中。“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她,杀了他们,就可以去见你了。”他抬起手,一下一下温柔地抚过她的发丝,靠近她的脸,两人灵府相抵,这样亲密的距离让陆沉音有些失神。“我怕出意外,怕会失去你。我当时只想着越快越好,解决一切,再也不欠其他人,到时青玄宗也好,修真界也罢,都不再是我的责任。”他望着她,眼神压抑又温柔,“只要我能成功,能够做到,以后我就只是你一个人的。”陆沉音不想哭的,可眼泪就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他半点没提他这一年来的辛苦,可她完全能够想象到。她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颈窝,哽咽道:“是我不对,是我太没用了,是我让师父为难了。”“不是的。”宿修宁轻柔地为她顺着后背,“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很好了,是师父不好,如果师父没有那么多责任,最开始就不必在乎我所负担的一切,我们很早以前就可以在一起了。”他吻了吻她的发丝,低哑道,“抱歉,让你等我这么久,让你因我被人为难。”能够得到宿修宁,何止被人为难,怕是得到之后很快死去,也是死而无憾了。他实在不必说这些话,但他还是说了,陆沉音热泪盈眶,很快他颈窝就潮湿一片。“别哭了。”宿修宁声音沉沉,“你再哭下去,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他越是不让她哭,她越是忍不住要哭,宿修宁叹息一声,拉开两人的距离,看着她哭得可怜又柔软的模样,毫不迟疑地以额头对上她的额头。陆沉音只觉灵府一阵guntang,很快,她便再也没心思因为心疼而落泪了。他用一个最直接又最让她难以抗拒的方法,让她换了一种哭泣方式。再醒过来的时候,陆沉音浑身酸痛,疲惫极了。她动都懒得动,只能问抱着她的宿修宁:“师父,什么时辰了?”宿修宁看了看天色,低声道:“卯时。”卯时,过去他们要练剑的时辰。回到了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记忆也被勾了起来,陆沉音闭了闭眼,突然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不对,仙门大比过去几天了?”她爬起来想要下床去看看画溪山的情况,但被宿修宁拦住了。也不算他拦着她,她是直接摔到了他身上,身上累极了,一点力气都没有。陆沉音脸一红,赧然地望向他,见他在看她,神色定定,目光潋滟,顿时更加窘迫起来。“我得去看看他们……”她低着头说,“我之前醒过来在外打探消息,遇见不少魔宗余孽,动了手之后有些灵力逆行走火入魔,是画溪山的花婆婆和云萱救了我,收留我。”听到她被追杀,还险些走火入魔,宿修宁一直温柔沉静的脸庞冷了七分。他立刻抓住她的手为她把脉,随后又摊开手掌抵着她的丹田查看,丹田的位置那么靠近某个地方,他微凉的手就这么紧紧贴着,让她羞耻不已。“师父……”她忍不住叫他,叫完了又有些恍惚,低声说了句:“不对,你现在已经不是我师父了。”宿修宁看着她,脸色不太好看,眼神有些冷凝,但语气还是很温和:“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我们是什么关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靠近她,盯着她的眼睛说,“我们再也不会分开。”是啊,他们是什么关系,从来不是最重要的。在乎名分的始终是别人,他们从来不介意那些,否则也不会相爱。陆沉音看着他说:“师父在担心我?我没事的,我最近在修炼画溪山的心法,可以很好地控制灵力。”“你太乐观了。”宿修宁直接掀开薄被下了床,陆沉音慌忙用被子遮住赤着的身体,脸色微红地望着他修长白皙的背影,用目光一寸寸勾勒他弧度美好的线条,视线移到他腰下部为的时候,她脸红到了一个境界,鼻血都快流出来了。还好,宿修宁很快披上了里衣,雪色的薄衫遮住了他的身体,却又在渐亮的天光下透了些光。他往书桌边走了几步,离得远了些,她更清晰地看到了他单薄里衣下的轮廓。挺直的脊背,纤细有力的腰,带着薄薄肌rou的腿,不管哪一处,都让陆沉音错不开视线,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有如此花痴的一面。突然,宿修宁转过了头,他这一转头可把陆沉音吓了一跳,她慌忙收起自己那副垂涎的神情,对上宿修宁又是明净又是幽雅的双眸,她咳了一声低声道:“我真的没事。”宿修宁拿起一叠玉简,快速翻看了几眼,目若寒星道:“你很有事。”他声音如冻结的寒冰,“你修为动荡,极为不稳。再加上你的道与寻常修士截然不同,是以劫入道,虽修为增进极快,却也是剑走偏锋,风险极大。”陆沉音愣了愣,抓紧薄被道:“可我现在感觉很好,灵力充盈,一点都不难受。”宿修宁沉默了一会,转开头,耳尖有些发红道:“那是因为……我们之前双修过。”宿修宁随时可以飞升的修为,与她化神期双修,她自己得益许多,说是采阳补阴都不为过。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陆沉音的脸也跟着爆红,她张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好调息。”宿修宁主动道,“今日不要离开正殿,画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