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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好啊,已经溜走了啊?有种,以后再也别回来。”“这可是你说的。”突然,房间里传出一个陌生的声音。“谁?是西尔吗?”赫德雅喜出望外,但似乎已忘了,西尔不会说话这件事。说来郁闷,一般当守护兽同主人配合到一定默契时就能进行心灵对话,但对于刚出生不久的西尔来说,同它对话也许是勉强了点,但哼哼唧唧给个反应总可以吧,而赫德雅亲例亲为地教了西尔半天,也不见得它有任何一丝回应。因此磨光了赫德雅仅有的为数不多的耐心后放弃同西尔进行心灵沟通了。“砰!”的一声,只见半空中显现出一个小妖精,赫德雅看清后脸上立刻露出失望的神情,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陪这些小妖精们玩它们的‘趣味游戏’了。“别给我露出一脸欠扁的样子。看在平日里西尔帮了我们不少的份上,给你传个口信:西尔被那横行四人组抓走了,如果想找回它,就去后湖,西尔在他们手上。”还没等小妖精说完,赫德雅就冲了出去。西尔,你千万别有事。大不了,以后不打你就是了,赫德雅心里想着。 “哼,连一句谢谢都不说!明天,有你受的!”小妖精生气道,而后便再次消失在房间里。救赎(二更)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早上。经历了一晚的如暴风雨般猛烈的情丨事,帕尔默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下身的酸痛提醒着身体的主人昨日云雨之盛况。深知他那已交往百年的情人的秉性,对于床上的事,那人永远是绝对的霸道与自私,为满足自己的欲丨望,一味的向他索取,从不考虑他的感受,温柔,那是遥不可及的奢望。而他,常常在过度的性丨爱中疼昏过去,昨天也是如此。而当他醒来时,枕边人早已不见,徒留一床的冰凉,默默诉说着一切的悲伤。帕尔默轻轻裹紧被子,刚从床上坐起,没想到残留在体内的某种液体尴尬地从身后流了出来。“混蛋!”对于他,除了咒骂,还能怎样?自己只不过是小小的男爵,最先爱上的是自己,就注定了这场残酷的单恋,他帕尔默早已输的一败涂地。而他,仅仅把这位弱小的男爵当作泄欲的工具,连妓院里的娼妓都不如。全身浸渍在汗液与J液的混合液中,黏糊的迎接帕尔默一大早的糟糕心情。靠坐在床上,对外面生气地喊道:“萨奇,给我准备好热水!”然而半响后,屋外没有丝毫反应,这更是在他糟糕的心情上火上浇油。“萨奇!——萨奇!——没人啦,都死到哪去了!”连声呼喊后唤来的只是一位陌生的少年,半低着头,停立在离床不远的地方,平静的回复道:“主人,萨奇管家有事,现在不在家。我是临时接替萨奇管家来伺候主人起床的。”简洁得体,帕尔默此时也没有心情多问,便打发这位年轻的仆人去准备热水,洗去昨晚的一身肮脏。浴池,水汽迷蒙。帕尔默走到浴池边,站定,让少年为他脱去轻薄的外衣。“你叫什么?”“赫德雅。”少年平静的回答道。“恩?我怎么不记得我家里有叫赫德雅的!”胸前的扣子已被解开,帕尔默配合地转过身。“我只是个短工,因人手不够,就被派到这,服侍男爵您……”少年突然不语,帮着帕尔默脱衣的手不自然的颤抖了一下。帕尔默却轻微地笑了一下,仿佛事不关己。“怎么,怕了?”回头,看了眼少年,却出人意料地在他眼中读出令他淡忘已久的担忧。“只不过是小小的伤痕,以后,见多了,就习惯了。”是啊,习惯了。习惯那人的冷漠,习惯那人的无尽索取,习惯那人每次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多多少少的痕迹,习惯了血的鲜红,习惯地接受了那人变态的思维——种下多少的爱痕,就表示他对自己的多少的爱,可笑的是自己居然也习惯了这暴戾的爱。习惯了的流水,冲刷走了帕尔默年少时的所有美好的幻想,寄服在那人身上的所有的憧憬与生涩的一种名叫爱情的东西。习惯了的风,磨平了心得棱角,开始背负着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麻木地行走在世间路上。如今,一滴人鱼的眼泪,划破了湖面的平静,与湖水融合,不见去处,但激起的阵阵涟漪,吵醒了沉睡已久的心。帕尔默突然不敢直视少年的那双金色的双眼,回避地扭过头,抬脚跨入池水中,激起的水雾,隔离了少年如透视般看穿一切的眼神。接下来,浴室内的气氛沉寂的可怕,只有少许的水滴落之声回荡在这空旷的浴室之中,似乎提醒着时间的流逝。也许,是该清醒了,该脱离禁锢,开始为自己而活了。“赫德雅,”帕尔默首先打破沉寂,“把毛巾那来。”“是。”少年颀长的身影,在水雾中渐渐显现。帕尔默换了个姿势,趴在池边,命令道:“帮我擦背,把那些该死的印记擦掉。”“……”少年看着满背触目惊心的伤痕,迟迟不动手,“擦得掉吗?”“把皮擦破也要给我擦掉。”用身体来祭奠这变态的爱情,用鲜血来侵蚀镌刻的记忆。“我是说,纵使擦掉这皮,也擦不掉那些印在心中的东西。”少年缓缓坐了下来,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些受伤的地方,“心,无法放下,就算是涅磐的凤凰,也终无法重生。”此时忘了眼前这位可怜的人的身份,只想像朋友般,去安慰这颗受伤的心。手,轻轻地拂上那冰冷的脸颊,低声:“放下,让自己活得轻松点,或者,就去争取,活真正的自己。”帕尔默突然感到有一种难以名状的东西触动了心中的那点温暖,抬头看着身边的少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所做所言的不合身份,少年立刻起身,低下头,退了下去。本以为这位年轻的男爵会发火,却不想离开的手被温柔地握住,带着池水的温度。“别走。”语出,连帕尔默自己也感到惊讶。顾虑太多,累得还是自己。从年少时开始顾虑是否向那人告白,到成年后顾虑他是否真心爱自己,想的永远是他,可他,从未真心地对自己说过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好酸好涨,再也承受不了的心,使得莫名的情感在心中开始泛滥,不知不觉两行炙热的液体从眼中溢出。恩,是眼泪吗?为何如此温暖,如此温柔。睁开眼,发现是赫德雅,用纤细而冰凉的手指为他抹去脸上的泪水。呵,如果现在这么做的是他,那让帕尔默即刻死去也愿意。算了,自己还在奢求他能这样吗,可笑。明明想放下,但始终还是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