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文学 - 耽美小说 - 甜不止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几下,沿着脊骨往上,覆在男生的后颈。好像只有他们两个被聚焦放大,耳边的动静都变得模糊,付止桉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的不像样,“我也喜欢你。”

也算是碰巧,迟越狄在饭局快结束的时候打来了电话,付止桉把手机从迟喻的大衣里拿出来,按下了接通。比起让迟喻打车,付止桉宁愿让迟越狄来接他,可能是喝的酒太多,付止桉觉得大家都在垂涎迟喻的美色。王霄和付止桉搀着迟喻下楼的时候,迟越狄的车已经到了,司机把迟喻扶进去之后,冲他们点了点头。

小饭店里又闷又热,出来的时候被冷风吹了吹,付止桉觉得自己清醒了点儿。迟喻闭眼坐在车里,头靠在玻璃窗上,付止桉觉得要是路上颠簸的话,迟喻的头会被撞疼。但他不能陪着迟喻回去,他要开始习惯即将没有迟喻的日子,就从这一秒开始习惯。

但是习惯好像比想象中难,黑色的轿车速度很快,先是变成一个小点,接着就消失在胡同里。付止桉没穿外套,冷风全都呼呼灌进他的线衫里,冷的人直打哆嗦。店门离得很近,也就几步路的事,但脚下好像被水泥钉在了地上,一步都挪不动。

付止桉突然觉得胃痛,一阵阵抽搐让他想流眼泪,付止桉扶着大腿弯下腰,但疼痛并没有缓解。他索性蹲在地上缩成一团,伸手想去拿烟,却只摸到了被压扁了的烟盒。肩上突然一重,付止桉没有回头,王霄站在他背后,憋了半天才开口:“要是早就知道会分开,你还会喜欢迟喻吗。”

付止桉没说话,他垂眼盯着地面,好像要盯出个窟窿。

王霄叹了口气,转身上了楼,他的责任重大,还要想办法把楼上的那俩弱智想办法送回家。林川和胡玉山平时看着瘦瘦小小,但喝完酒之后像是打了激素,一个个趴在地上打醉拳。他好不容易扛上了林川,正闷着头往外走时,突然有人一把拉过林川的手臂。

两人都默契的没说话,费了半天劲把林川和胡玉山塞进出租车,王霄转过头冲着付止桉说:“我送他俩回去。”

“我会。”付止桉冷不丁开口,答非所问的话把王霄弄得一头雾水。

“什么?”

“如果早知道会和他分开。”“我还是会和他在一起。”这个答案得出的并不难,男生漂亮的眼睛,唇角好看的弧度,还有微卷的发梢,都是付止桉不断下沉的不可抗力。

第53章起不出名字的一章

迟喻的飞机是下午六点,再加上要提前四十分钟检票,差不多四点就要到机场。

而那天不凑巧,学校在进行校考,从早上八点一直考到晚上七点。临考前,林静走到付止桉桌前,手指轻轻叩了叩桌面,皱眉轻声开口:“静下心,校奖名单上你可是第一个。”付止桉知道老师的良苦用心,学校指望他高考在市里拿个名次,能上个新闻采访之类的就更好了。

林静嘱咐完便转过身,没走出两步,胡玉山便探头探脑的低声叫他,“付哥,你一会儿胳膊别挡着卷子了。”这次校考破天荒的没有按照名次排座位,胡玉山又破天荒的和付止桉坐了前后桌,这大概是他高中生涯仅有的机会,能够让他拿着成绩回家不挨打。

可是付止桉把他仅有的希望给碾碎了。

这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付止桉交卷的速度出奇的快,胡玉山刚刚写到理解还没翻面,付止桉已经站起身把卷子放在了讲台上。监考老师面露疑色,从头到尾的粗略浏览一遍,还没看完,站在对面的男生开口:“我能拿手机吗。”

男生拿着黑色手机的手悬在半空,手肘内侧黑乎乎的,想来是涂答题卡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

“你这卷子交的这么早,不用再检查检查?”

付止桉垂着眼摇了摇头,紧接着又重新问了一遍:“我能把手机拿走吗。”

按道理来说,学生提前这么早交卷子是不允许拿走手机的。但不知为什么,看着男生没什么血色的脸,他个大老爷们儿突然就心软了。付止桉把手机揣在口袋里,冲监考老师弯了弯腰便转过身,完全没看见在后排龇牙咧嘴的胡玉山。

空荡荡的转角楼梯在隔断处投下一片阴影,穿着宽松校服外套的男生站在角落,拨通了电话放到耳边。没让他等太久,电话那头传来男生有些沙哑的嗓音,分不清是刚睡醒还是一夜没睡。

“今天不是考试吗。”

原本直挺挺的后背像是松了劲儿,付止桉嗯了一声,后脑勺靠着墙,接着说:“考完了。”短暂的电流声在两人之间响起,紧接着是男生有些疑惑的语气,轻声说怎么这么快。付止桉没说话,只是低着头无声的笑,脊背顺着墙面往下滑,蜷着腿坐在地上。

两人之间大概有几分钟的沉默,付止桉才说:“行李收拾好了吗。”

对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付止桉觉得是迟喻在床上翻身的动静,他听见迟喻在那头应了一声,“收的差不多了。”

“过敏的药带了吗。”

“带了。”迟喻用肩头把手机夹在耳边,把放在桌上的白色药盒扔进行李箱。

“液体创可贴呢。”

“美国那边有卖的。”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彼此只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从原本相错的节奏慢慢重叠。付止桉把手机紧紧贴在耳边,想把迟喻的呼吸声听得更清楚些,但不知道是不是听力下降了,他越想去捕捉却越听不清。

“我考完试去机场送你。”

“不用。”迟喻答得很快,他似乎轻笑了一声,才重新说:“我他妈又不是小学鸡,不用你送。”

话虽然这么说,但在迟喻托运完行李拿着机票往里走的时候,他还是回了四次头。因为害怕漏掉那道身影,他还像个傻/逼一样踮着脚蹦了好几次,但付止桉好像没来。

没来也好,迟喻坐在机舱里,把准备好的眼罩戴好便窝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空姐来问他要喝什么,他也只是摇头。

付止桉去了,他站在机场外,看着天上越来越小的飞机发愣。他明明成绩那么好,这会儿却分析不出来,迟喻到底是不是在那架飞机上。

最后一场考试付止桉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就写完了卷子,他将周围人的视线抛在脑后,把卷子放在讲台上就要走。坐在门口的男人取下眼镜,冲着付止桉努了努下巴,示意他把卷子拿过来。粗略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老师把眼镜取掉,用眼镜腿指了指最后一页的空白,“附加题怎么不写?”

“不会。”付止桉答得理直气壮,目光坚定。

“你知道在高考的时候,一分之差会让你的名次落多少吗?”守在门口的老师姓刘,是对付止桉抱有极大期望的数学老师,他对付止桉最近的状态不佳也略有耳闻,但没想到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