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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般一言不发地守护,却无人知道,他的心思早已跨越时空,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冬夜。彼时,那个女孩正对他进行着无所不用其极的追求,她美丽而性感,男人都不会拒绝这样飞来艳遇。于他亦是如此,假如不是因为那个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亦不会因为潜意识的罪恶感而拒绝。但不明就里的她却一再胡搅蛮缠,让他不胜其扰。那天他正和卫庭贤喝着小酒,刚认识的田如蜜也在,她很可爱,气氛融洽而惬意。在这种情况下却突然接到夺命连环call,任谁也不会有好的心情,更何况,居然是让他三更半夜去郊区的明山上接人。或许是那点隐含的歉疚作祟,他无法拒绝。一个半小时后,当他看见那个被冻得脸色惨白的女人时,他真的无奈了——究竟什么样的女人,会选择在这样一个更深露重的冬日寒夜,穿着件活像第二层皮肤般的紧身裙,窝在偏僻的明山顶上瑟瑟发抖?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她在第一时间跳上了他的背,直嚷嚷着“好冷好累”,他无奈地瞥了眼她足以当凶器的细长鞋跟,从未觉得“胸大无脑”这个词如此正确过。车只能开到半山腰,他把外套给了她,又背着她走了足足半个多小时的山路,冻得真够呛。但更要命的是,这个女人像是忽然活过来般兴奋异常,一路叽叽喳喳使劲和他搭话也就罢了,居然还不安分地扭来扭去。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那比例蹊跷的惹火身段,正在不停碰擦他的后背……好不容易一路忍到车里,他只想快点把这个妖艳的活祖宗送回家,却又好死不死地遇到了封路。三更半夜荒郊野外,绕个路起码20公里。正当他叹气认命时,她却喜笑颜开地挥舞着手机道:“向北一公里就有宾馆呢,我们去吧!”当时他直勾勾地望着她,眼神赤/裸裸地徘徊在她幽深的沟壑和明亮的双眼间:“你知道你的提议……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虽然她黏他黏得完全不计形象,但以她拙劣而刻意的方式看,她实在不是个中高手,他便想趁此机会把她吓住,不料她只是稍微愣了愣,便像是得了什么天大恩惠般绽开灿烂笑颜:“那我们去这家吧!虽然要远一些,但这边有四星级,还有特□趣房,评价也很好!”她的豪放几乎让他愣住,下一秒她就一股脑窜进他怀里,死死搂住他的脖子蹭个不停:“九年前我就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是我的!”“和你睡了就是你的了?”他扯下她的手臂,冷冷望向她:“上床可以,但我不负任何责任。怎么样,还去不去?”却没料到,她脸上虽然闪过受伤的表情,却还是满不在乎地扔了个“去啊,谁怕谁”给他,一副不服输的嘴脸。最后他还是绕路回了市区,这个女孩,他下不了手。可最后他还是下了手,还是毒手。他闭上眼,呼吸不畅,胸口泛凉。回忆是最要命的毒,他又想起她的笑容和眼神,她美得那样嚣张浓烈,尝过她后,他的所有知觉就此封闭。眼前的女孩不是不好,可尝过世间最浓烈的美酒后,世间万物,怎么可能还有滋味?“你累了吗?”梁雨柔担心地唤着怔忪的他。“没有,只是这里……太美了。”她笑了笑:“不早了,谢谢你陪我来,我们回去吧。”又是和往常一样的晚安吻送别,梁雨柔虽然身出名门,却丝毫没有**的娇纵之气,虽然性情寡淡没什么个性,倒也不失为妻子的合适人选。况且她父亲就是梁副市长,只要攀上这条线,他这么多年的心愿便算是达成大半了。对于在感情上无从期待的他来说,不啻为最好的选择。石暮尘借着晦暗的光线把玩着手心里的锦盒,那是颗任何女人都无法拒绝的璀璨钻戒,只要他出手,一定是马到成功。他这辈子,注定是要靠着利用女人来达到目的么?他嘲弄地笑笑,此时绿灯骤亮,他继续前行,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回眸,却让他浑身一个激灵——是她么?!彼时身边那辆白色mini已然率先直行,那个让他震惊到无法呼吸的熟悉侧影转瞬成了背影,在理智跟上反应之前,他已然狠踩油门,硬生生从打弯车道横插回来,引得一阵刺耳的集体刹车声!周围司机见状纷纷鸣笛骂娘,他却充耳不闻地紧跟那辆已经和他有了距离的mini。而那车主也仿佛意识到他的追击一般骤然加速,几个漂亮的甩尾动作便隐入暗巷,似乎对周边地理极其熟悉。石暮尘一头热的追逐很快便被甩出了惊人差距,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轻巧地驶入一片占地颇广的高档小区,自己却被戒备森严的警卫拦阻,被盘问要求说明探访对象,他像是忽然坠入迷梦,喃喃地说出了“薄晓微”这个名字,警卫又问他住几幢几零几,他颓然跌坐下去,凉意霎时透心。他不知道她现在叫什么,住在哪里,在做些什么,是不是已经嫁了人,是不是还在恨他,是不是……还在。他什么都不知道,只凭一个惊鸿一瞥的侧影,他居然就冲动地追到了这里。“……不好意思。”他向警卫致歉后便作势要重新系上安全带,却趁其不备忽然猛冲进去,警卫措手不及地一路叫嚷着追过去,但终究两腿不敌四轮。石暮尘双眸凝住,铁了心地一头扎进最近的车库逐一目测,却是越看越心凉——这么大的小区,连车库都不止一个,同款同色的mini也不在少数,这怎么找?大海捞针么?正当他陷入绝望边缘时,一路追来的警卫忽然从背后给了他狠狠一拳!他的下巴重重磕在冰凉的水泥地板上,浓重的血腥味立刻蔓延了整个口腔。他一跃而起奋力回击,把对方狠狠抵在一旁的车上,用力之猛让引擎盖都被震凹下去!他死死扭住对方的脖颈,执拗而疯狂地瞪着他:“刚才是不是有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开着白色mini进来?她住哪里?快说!”警卫从没见过如此丧心病狂的访客,又是害怕,背后又疼得厉害,他龇牙咧嘴带着哭腔斥道:“这小区里开mini的女人多了!你有本事一万多户人家一家去敲门,找我麻烦干嘛!”石暮尘这才如梦初醒,他颓然放下拳头,两眼发直地愣了一会儿,这才找出钱包,掏出厚厚一叠现钞塞进警卫怀里,然后在对方错愕的眼神中,游魂般摇摇晃晃地离开。午夜的冷风接近冰点,石暮尘麻木地大开着窗,任由两侧呼啸灌入地风刀撕扯着他嘴角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