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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容一顿,紧接着宠溺地笑她:“傻瓜,你说呢?”她定定望了他一会儿,忽然问出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却让他骤然几乎挂不住笑容的问题——“我好久没见过晓微了,她最近在忙什么?”41“我好久没见过晓微了,她最近在忙什么?”说不错愕肯定是假的,但他只花了极短暂的零点几秒便妥善调整好了表情,那是莫名中带点讶异:“小姐,我正在和你求婚啊,你怎么忽然就提到别人了?”“没有啊,只是忽然想到她,觉得假如来个四人婚礼也不错啊。:”她低下头拨弄新带上的戒指:“这段时间一直没见她,找她也总说没空,所以问问。”石暮尘的大脑立刻飞速运转起来,很快找到对策:“那是一定的,唉,都怪我最近忙,没有提早告诉你。她和邱子寅分手了,所以……可能她不想再接触之前的相关朋友圈,触情伤情嘛。”“原来是这样……”她露出惋惜的神情:“好可惜,我本来还以为,我们有机会成为朋友呢。”他心头咯噔了一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上来。于是反手将她的手一包,露出不满的神色:“梁小姐,你能不能别在被求婚的时候聊这些和我们无关的事?很伤我自尊的。”她牢牢地注视了他一会儿,忽然绽开温婉而娴静的笑颜,并害羞地半垂下了头:“你都给我戴上了,还问我做什么……”他于是心领神会地再度给了aiter一个眼神,灯光骤暗,小提琴的乐声悠扬而起,一束追光凭空而下,罩住一对赏心悦目的璧人。石暮尘迈开长腿一步步向外走去,然后潇洒转身,挺直身形犹如一棵苍劲的松。他向她缓缓伸出手,低沉磁性的声线仿佛含着哑光:“mayi?”一支安静温柔的舞,似乎仅仅只为让她的侧脸贴上他的胸膛而存在,她紧紧偎着他,眼神里漾着痴迷的光;他看似柔情蜜意地注视着她,心思却早已飞到这城市的某个角落,落在了某个妖娆妩媚的身影上……“答应我,永远不要骗我……”她忽然仰起头,一向害羞地不敢直视他的双眸,此刻却亮得过分。他不知道她最近为何会变得如此不安,似乎屡屡在问他这样的问题——难道有什么地方保密工作做得不够?他暗咐着回头一定要嘱咐冉家诚做事再小心一些,同时收紧怀抱圈住她。“傻瓜,别说傻话。”******石暮尘像往常一样把梁雨柔送回家中,并在她额头上留下柔情而依恋的一吻。回到车上后他却立刻加足马力往回疾驶——明明是早已谋划多时的计划,他和梁雨柔交往也已经快一年了,但为什么独独是今天最难忍?天晓得他好几次都快演不下去,被那种难以言喻的负疚感和心烦气躁弄得差点功亏一篑——难道是因为太想她了?他一声不吭地加码,在深夜无人的高速公路上飚得放肆而疯狂。晓微……晓微……打开门的瞬间他骤然收紧了呼吸——为什么迎接他的竟会是一片漆黑?她分明没那么早睡,而且即使是睡觉,她也习惯把灯开得敞亮,为了迁就她的这个“恶习”,在和她相拥而睡的那些夜晚,他都被光线刺得难以入眠,好几天后才算勉强适应。可现在,为什么这里会黑得如此恐怖,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就要将他吞噬?他试探着打开了客厅的灯,光线辐射性地照亮了每一间敞开着门的房间,终于让他在第一时间看见了那樽正倚靠在沙发上的曼妙身影——他在刹那间大大松了口气,几乎有种脱力的错觉。“一个人在家怎么弄得这么黑?”他放松下来向她走去,却发现她从头到脚一身穿得整整齐齐,甚至连高跟鞋都还稳稳地穿在脚上,而她则双眼发直,一脸木然地望着地面;而她的右手边则躺着一只小小旅行箱,仿佛刚出远门回来,又仿佛正要出远门去。“你要去哪儿?”他再次紧张起来,想都没想地弯下腰捉住她一双手,目光灼灼地胶着着她:“要去旅行?怎么都没告诉我?”她像是忽然变作了一只没有生命的娃娃,听了他的话连眨眼都未曾有过,视线依旧是直直戳在地板里,直戳得他心口渗得慌。他就地蹲下,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强迫与她平视:“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半晌,她才终于机械地动了动脖子,那动作僵硬得让他几乎能听见机器老化后“咯啦咯啦”的摩擦声,这让他不寒而栗,一只大掌赶紧摸向她的脸,直到接触到温热的皮肤,才微微放下心来。“告诉我,发生什么了?”薄晓微望了他一会儿,忽然沉着声开口,原本莹润明亮的嗓音忽然变得艰涩起来,她说:“你今天,是不是去求婚了?”他一阵错愕和心虚,竟不知该何言以对,握住她双肩的手紧握又放开,终于低下头,算是默认。“……什么时候结婚?”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微弱而沙哑:“……还没细说,四月开春先订婚。”两人都沉默,只剩“啪嗒”“啪嗒”的心跳声愈演愈烈,振聋发聩。“你知道吗?”她终于打破沉默:“今天……我真的想一走了之。我原来以为我可以接受,却原来是不能的。”“你知道,这都只是暂时的……”他一惊,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他的行径五年来没有任何改变,还是一样的卑鄙无耻,甚至带着恶意和残酷!他应该下地狱,他知道自己一定会下地狱——但如果真的有这一天,他只希望在此之前的所有时光,都能和她共度。所以不管她怎么想,他都一定要困住她缠住她绕住她——反正他已经是个恶魔,他的心漆黑一片,再照不进一丝曙光。而她是他唯一的光和热,是他无论如何都必须强留住的生机。“我会尽快解决一切,然后和你一起远走高飞,相信我……”见她没什么反应,还是用那种冰刀般的眼神冷冷剜着他,他愈发心慌起来。视线忽而接触到静静躺在一边的行李箱,他猛地站起,动作粗鲁而毫无章法地将之撕开,把里头的所有东西都狠狠扯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扔进衣橱里然后用力关上橱门。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