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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梁雨柔的订婚宴也逐渐临近。这桩可以说是天作之合的联姻让石暮尘在锦臣内部的声浪逐渐有超越李贺之势;对此李贺虽然不甘,却怎么也提不起同那个欧阳小姐协作的兴趣来,偶尔接触一次也只是匆匆忙忙给媒体做做样子,可一想到童珊可能正在某个角落里关着着这条新闻,他就浑身不畅快,像得了什么怪病一样说不出的难受。他只能安慰自己20%的股份已经让他的起跑线超越石暮尘这个杂种太多,相信父亲不会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而这一刻,石暮尘正悠闲地剥开百叶窗探看楼下常年聚集的三三两两记者,他嘴角漾起一朵嘲讽的笑,转而将视线转向病床上那个周身散发着腐朽之气的老人,那笑意却是有增无减。老人身上插了一堆管子和各种高级维生器械,和尸体唯一的差别除了微弱的呼吸以外,恐怕只有那双木愣愣盯着天花板的浑浊眼珠了。石暮尘淡漠地在他身边坐下,眼色平静无波,就像望着一个陌生人:“这可是B市最好的医院里最好的病房,我很孝顺吧,爸?”李兆棠一双眼依旧死鱼般等着上方,像是没听见一样。“最近锦臣的股价不太稳定,想必你也听说了,不过没关系,明天我就和梁雨柔订婚,这样的利好消息一出,你大可高枕无忧。”石暮尘如同自言自语般慢条斯理:“当然,这个大前提是什么,你比我还清楚吧,爸?”李兆棠仍旧是毫无反应,要不是眼睛偶尔还眨一眨,石暮尘恐怕还真要疑心他是不是死了。“事到如今我不妨直说,”石暮尘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忽然凑近了老人:“我知道你一直都在防我,但你不能否认,比起李贺,我才是最像你的人。而此时此刻最能将锦臣运营得风生水起的也只有我,你防了我大半辈子,现在却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与其让锦臣在人心惶惶中飘摇,倒不如干脆让他们定定心,你说呢?”此刻李兆棠终于有了反应——可他只是缓缓闭上眼,似乎陷入假寐。石暮尘从始至终的完美微笑终于有了一丝龟裂的痕迹,他眼底闪过一瞬而逝的疯狂,忽然伸手一把扼住了老人的喉咙,那力度不算大,却恰好是能让人感受到恐惧的程度。他眯起眼逼近那张布满老人斑的暗色脸孔,一字一句地自齿关迸出:“你以为我会威胁你吗?不,你错了。我们的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所以我们是一样的人,我们一样贪婪、自私、野心勃勃,无法坐视属于自己的王国崩塌下去——谁能完美延续这座商业帝国?我还是李贺?我劝你好好想想清楚,我亲爱的‘爸爸’。”“嗑哒”一声,护士小姐恰好进来做例行检查,石暮尘动作轻巧地手势一转,将李兆棠胸前的棉被往上提了提,然后彬彬有礼地向护士小姐颔首:“我父亲就麻烦你们多多照顾了,谢谢。”见这样一个俊逸非凡又温润如玉的商界二代向自己打招呼,护士小姐顿时激动得红了脸,连声说着没关系没关系,一直到他走向玄关,痴迷的眼神还是未能从他线条完美的背影中挪开。而李兆棠则始终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52从医院回来后,心情不佳的石暮尘回到薄晓微的住处,沉着脸的他完全不像个第二天就要订婚的男人。:他原以为到了这个关口李兆棠怎么都该松动了,却不料这个老不死的依然那么深不可测,居然情愿坐视锦臣在风雨中摇晃,都不愿以一纸文书将他扶正——难道真要等遗嘱出来才见分晓?先不论遗嘱中究竟是如何分配,即使他如愿登顶,可若不能在这个老不死的尚有一口气时完成一切计划,那复仇的快感还能剩下多少?想到这里,他怒从心头起,长臂一挥便将桌上的花瓶摆设如数扫落在地,劈里啪啦一阵脆响惊动了原本在卧室看书的薄晓微。她缓缓步入客厅,一袭深红色丝质睡袍衬得她肤白胜雪,柔软的腰肢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她在那片狼藉前站定,神色似乎并不讶异,只是弯下|身去企图整理碎片。见状他赶紧喝止:“别动。”她无辜地望着他,一双妩媚的眼仿佛弥漫着雾气,纵是有再大的火气,面对着这样楚楚可人的眼神也褪了大半。石暮尘从另一头绕出来,小心翼翼地从她手里接过那片锐利的碎瓷片扔回狼藉堆里,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她葱白般的指尖,在确定她没有受伤后终于松了口气,将她密密实实地揽进怀里。“怎么了?”她柔顺地倚着他,身上淡淡的百合花香被体温蒸腾,似有若无地萦绕在他鼻尖,惹得他心荡神驰,忍不住将脸埋入她柔嫩的颈窝,眷恋无比地蹭了又蹭;她乖顺地配合着,像抱着一只迷路的小狗。他微微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神有些迷惘——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无坚不摧的,却总是在她面前情不自禁地流露出脆弱和依恋,他知道这样很危险,却像个陷入沼泽的人般无法自救,只能一步步深陷进她的温柔中,直至灭顶……“晓微……”他轻吟着她的名字,带着一点点哑,还有一点点渴求。“嗯?”她抚摩着他乌黑的发,轻轻地,一遍又一遍。“……”他不知该如何开口,或许明天的这个时候,他已经西装笔挺地站在梁雨柔身边,在豪华宽广的宴会厅里接受着来自各界的祝福——这样的他要如何面对这个他深爱着的女人?他该说什么?他能说什么?他只能牢牢捧住她细滑的脸蛋,用近乎贪婪的吻来宣泄心中的不安和恐惧。是的,他很怕,怕她会伤心、难过、甚至离开他,一想到这些他就怕得心颤,甚至……相较于复仇是否能成功,是否能完完全全留住她竟让他更为忐忑,他这是怎么了……“嗯……唔……”她被他疯狂的吻弄得心惊,他过于深入的搅弄让她有种窒息的错觉,虽然他在这方面从来都不是温柔型,但狂野中还是会带着节制的,怎么……他抵着她狠狠地吻了一阵,直把她粉嫩的双唇吮得又红又肿,连下巴处都是一片湿亮才意犹未尽地撤离;她还在晕头转向,就被一股强势的力量压进他硬烫的胸怀中,连肺里的空气都几乎被全数挤出。他用力搓揉着她的脊背,良久都无法平复,末了,她忽然听见他带着叹息的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不要说对不起。”她展臂勾住他的颈项,侧耳紧贴住他的胸膛,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