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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说话,你不过是个副手,抢了功劳又能怎样,老实回去我就当做无事发生。”卓远君神色一暗,捏着符篆的手背崩起青筋,他只觉得烦闷不堪,那方垣句句都戳中他的痛点,让他心里渐渐烧起火来,这时那道声音又在脑海里响起——杀了他,杀了他吧,他说得对,反正没人知道他在这里,杀了他你也可以当做无事发生……方垣边说边退,右手悄悄藏到身后,一枚小巧的紫莲在手中绽开。“少爷,是属下一时冲动,还望您别怪罪属下。”卓远君单膝跪下,声音像绷紧的弓弦。“哼,我大人有大量,回去别说你见过我,找到人我自然会回府。”方垣松了口气收回法宝,说完又一拍脑门,自己嘴快说什么找人。就在他放松警惕之时,卓远君突然抬头冲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那笑倏然就到了眼前,方垣不及反应,被雷诀结结实实轰上胸口。……陆饮霜端着罗盘以灵识搜山,但金丹期修为实在力不从心,无法确定方垣具体位置。“前辈有何发现?”常靖玉问。“这座山确实不简单。”陆饮霜挥手让常靖玉跟上,按罗盘指引上蔚阳山主峰,“你我在接近蔚阳山时罗盘受到影响这才失效,现在深入蔚阳山罗盘反而恢复……就像有道分割里外的门,我们和方垣现在都在门中了。”常靖玉闻言回头望了眼来时的山崖,不知是不是错觉,夜色下朦胧的山壁好似越来越远,远的无法触及一般。“啧。”陆饮霜忽然驻足甩出两道剑气,山脚下的杨树应声而倒。“前辈?”常靖玉吓了一跳,随即打了个冷战,陆饮霜身边环绕着有形的寒意,脚下草地正缓缓结冰,“你怎么了?”陆饮霜冷着脸,余光看见常靖玉不安地抓住他的袖子。“山中气息驳杂,一时不适,走吧。”陆饮霜深吸口气,稳住情绪道。“什么意思?”常靖玉没听明白,乌云压顶下阴暗的山峰使人压抑,好像心里堵了什么。“想象一下。”陆饮霜想了想,“你身边成千上万热锅里乱窜的蚂蚁,它们从你身上爬过去,把你围的密不透风。”常靖玉脊背发痒,放开陆饮霜的袖子改抓他的手腕。急促道:“前辈说的我都开始难受了,赶紧找到方垣送回去吧。”陆饮霜被他拖了两步,腕上传来阵阵暖意,莫名涌现的杀心冰雪消融,无奈道:“松开。”常靖玉皱眉担心,“你手好凉,没事吗?”他说着还抓了下陆饮霜的指尖,那只手柔软修长,但却冷的毫无生气,像握住一块遗落在冬天的玉。陆饮霜下意识攥紧了拳,他还从未被这么直白的关心过,刚想嘲一句孤陋寡闻,便见主峰上乍现白光。常靖玉抬头望天,随后脸色一变,“不是天象,是雷诀。”“走!”陆饮霜果断道,他方才便察觉蔚阳山中似有元婴期修者,但无奈干扰太多,他也难以确定位置。常靖玉眼前一花,只见陆饮霜脚下踏着柄裹挟着细碎银芒的剑,还没等他看清,就被陆饮霜松手自半空扔了下去。他暗自抱怨陆饮霜能不能别再薅他领子,扭转身形的同时一个白衣少年正滚向他落点的山坡。“救……”常靖玉空中飞出一剑钉进地里,少年撞在那层罩了灵力的屏障上,满脸痛苦地咳出口血。“方公子?”常靖玉落地一看,这少年眉清目秀,透着股不服管教的任性劲儿,不正是方垣么。稍远处剔透的冰墙拔地而起,方垣费力地扭头望过去,身体还在不受控制的发抖。“救我,他疯了……他竟想杀我!”方垣咳嗽着,眼神惊惧又充满不解。常靖玉拿出丹药递给方垣,这小公子挨了雷诀内伤沉重,躺在地上喘∫息。“多谢你,你也是来找我的吗?”方垣勉强道了个谢,但常靖玉一眼认出他,他又戒备起来。常靖玉还没说话,忽感背后杀气炽盛,连忙揪着方垣向右一躲,先前位置就被刀气劈了道深壑。出刀攻击的金丹修者满脸意外狂喜,狞笑道:“哈哈,卓远君被人缠上,现在只剩两个筑基小鬼,老子这次可赚大了。”常靖玉瞥了眼方垣,心说这肯定是为了擒方垣而来的修者,只是赏金不过百枚灵石,值得高兴成这样?况且方才那刀路,分明是直接要命。他心里有个冒险的猜测,当下不和刀者正面对抗,只是刀者出手不留余地的疯狂,他闪了几刀已感吃力,干脆扔下方垣拱手道:“阁下且慢!如果阁下是为带方垣回去,晚辈绝不阻拦。”方垣顿觉遭到背叛,气骂道:“你怎么能把我交给这个疯子!全疯了……你们都他娘有病!”常靖玉诚意十足的闪到一边,剑也被他扔下,刀者见状停了手,激动地逼近方垣,眼白甚至爬上几缕血丝。方垣靠在树下实在动弹不得,恨恨地扭过头放弃了挣扎,放狠话道:“你们等着,不是想要钱吗,抓我回去你也别想拿……!”一蓬热流哗地喷洒下来,有几滴溅在方垣脸上,他狐疑地摸了一下又抬头,只见那刀者魁梧的身躯轰然砸下,穿透胸前的剑只剩剑柄露在背后。“抱歉,吓到你了。”常靖玉微笑着擦了擦手上的血,又道,“若非偷袭,我绝不是他的对手,想救你也只能如此,方公子不会介意吧。”作者有话要说: 常靖玉:我救你,你感动吗?方公子:不敢动不敢动……就,这周没榜啦,每章字数可能稍微少一点点,求不要抛弃我_(:з」∠)_☆、心魔11“他,他死了?”方垣结巴地指指刀者,只感觉此时的常靖玉更让他发冷。“并没有,这柄剑附有术法,他只是昏迷。”常靖玉伸手一引拿回平日里的佩剑,“方公子能起来吗,究竟发生何事还请详述。”他边问边感焦虑,陆饮霜应是正与人交战,但冰墙附有术阵,他看不透内中战况。方垣气焰都灭了不少,吃力地爬起来远离刀者,委屈地瘪嘴:“卓远君你知道吧,执法堂副堂主,他倒是有个狗鼻子,居然真找来了……我承认我说话是不太好听,那他也不能随便动杀招啊,好像我跟他有灭门之仇似的,这点胸襟还做什么副堂主。”常靖玉心道你这几句就挺气人的,“我来之前,探望过赵澜,她病的很重。”方垣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气闷:“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赵河不是跟你有关系?”常靖玉自然地说。“你认识赵河?”方垣惊讶地打量他,“不对,你怎么知道他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