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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的吗?”常靖玉隔着纸摸出那形状手感似乎是蜜枣,就犹豫着想拆开尝尝。“想太多,蓬瀛楼送的。”陆饮霜抱着胳膊没好气道,“不想吃就收起来。”“我只是觉得饭前吃零食不太好。”常靖玉像个小孩似的,腼腆地摸摸鼻子。陆饮霜的嗓音冷了些,提醒他道:“你不会真想吃这顿饭吧。”常靖玉一愣,神色顿时黯淡下来:“前辈说的对,此地疑云重重,我实不该中了陷阱放松警惕。”他一沉默,房间内的空气就开始凝固,陆饮霜看不惯常靖玉那副沉重的样子,薄唇抿出道锋利的线条,最后还是打破了气氛,随口道:“给我尝尝。”常靖玉面色稍缓,拆开纸包递到陆饮霜身前。陆饮霜刚想拿一个意思意思,常靖玉却又收了回去,自己捏起一枚粘腻的蜜枣送到陆饮霜唇边。陆饮霜:“……”他眯着眼心想这简直是残废般的待遇,甚至怀疑常靖玉是不是又中了什么邪门术法。大约是陆饮霜无语凝噎的表情太明显,常靖玉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前辈又不喜欢甜食,只是尝尝,弄脏手多麻烦。”陆饮霜一时也不知道常靖玉到底真情假意,这时门口传来陈老的脚步声,他稍微分了下神,下一刻那枚齁甜的蜜枣就被常靖玉趁机塞进嘴里。常靖玉尽可能的装出了正派自然,但那擦过柔软的唇的指腹却错觉般的发烫。“咳咳……”陆饮霜捂着嘴咳嗽,蜂蜜的甜度着实过分,让他想骂人又找不到切入点。毕竟这是蜜枣,不是如吞利刃般的毒∫药。常靖玉边道歉边偷笑,回头时见陈老和陈大娘端着盘子碗筷正要进屋,他便去迎,伸手想接过碗来。陈老一只脚迈进门槛,那摞碗还没搁到他手中,就忽地像晨雾般消散去了。常靖玉抬着胳膊,后知后觉的仰起头,原来那半面镜花水月就悬在门框上方。“果真只是幻术。”常靖玉惆怅地放下手臂,“前辈判断精准,我所不及。”“废话。”陆饮霜呛他一句,好不容易才把蜜枣咽下去,“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幻象很可能是另一半古镜所维持。”常靖玉回过神来,接住落下的古镜,发觉古镜蕴含的灵力正不安的躁动,像要接近什么东西似的。“只要跟着这半古镜的指引,应该能找到另一半。”常靖玉不解地问,“只是幻象为何是永和村?摊主也见过此地,应不是只针对我。”“等天黑后再调查吧。”陆饮霜有些在意许若梅,“小心惊霆岛的人混入其中。”“说起惊霆岛,这三样法宝我还没看过。”常靖玉四处转了一圈把卧房的桌子也拖到正厅拼上,三件法宝被他搁在中间,一柄短剑一枚戒指,还有个护心镜,“前辈能做阵图核心分离吗?”陆饮霜转着那柄短剑,炼制上品法宝所嵌的阵法核心必然要有独到之处,分析这些不仅耗费灵识,大量炼器和术阵的理论经验缺一不可,谢桥在这方面是个人才,几乎惯得他忘了如何拆解阵图。“不急。”陆饮霜悠闲道,“等我联系个专业的。”常靖玉防备道:“修真境到底有多少细作啊。”陆饮霜白了他一眼:“我是说临渊宫本门。”常靖玉圆滑地改了态度,虚心求教:“那我能见见吗?”“还不是时候。”陆饮霜果断拒绝,“有件事需要你去做。”“什么事?”常靖玉认真问。陆饮霜翘起嘴角:“去洗衣裳。”常靖玉:“……行吧。”作者有话要说: 陆饮霜:你撸完狗子洗手了吗就给我喂枣。(当然洗了☆、蜉蝣01常靖玉找个木盆去后院打水,陆饮霜推开一扇窗户,打了个响指点起烛台。他将送来的各路情报过了一遍,临渊宫部下做事很有效率,已经安排人手以拍卖的名义混进凤麟阁贵宾席位,料想很快就能接触到惊霆岛主事。薄暮下天空渐渐浮出星光,陆饮霜给谢桥发了传音,没过多久就收到了回复。云图刚刚铺开,就听谢桥用忧心忡忡的口吻话里有话:“帝尊啊,风景名胜人来人往,方便行事吗?”陆饮霜坦白道:“云舟只是在江柔岛暂停,我本意并非要查什么。”谢桥嘴角一抽,腹诽你还承认得理直气壮。陆饮霜见谢桥束发戴冠穿的颇为严肃正式,问他:“流芳主人到了?”“还没。”谢桥用拇指示意他身后的一马平川的官道,调整了玉简位置,“我正在等沈护卫载我去接流芳主人的路上,帝尊遇到麻烦了吗?”陆饮霜简单给他讲了一下遇到蒲夷之后的事,又补了些关于常靖玉的消息:“我这里有几件惊霆岛的法宝,你看看阵图核心和棱山那批是否相同。”谢桥眼神空洞地发散着,半晌没答话,直到沈萍风御剑从天而降,携着微冷的风吹乱了他的发梢。“属下参见帝尊。”沈萍风躬身行礼。陆饮霜略一抬手,沈萍风看气色应无大碍,他总算彻底放下了心:“不必多礼。”沈萍风回手拽了谢桥一下:“您发什么愣呢?”谢桥被庞大的信息量砸晕的大脑才重新运转,压低了声音对沈萍风道:“你知道我刚才听见什么了?”沈萍风笑道:“您请讲。”“帝尊说他正和道武仙门付青霄的弟子在一起,那小子跟了帝尊一路,还给帝尊订酒楼订船票。”谢桥内心五味杂陈。“这是好事啊,多省路费。”沈萍风语气一贯的温和清淡。“我们临渊宫缺那撮路费吗?”谢桥怒而质问他。沈萍风说:“肯定不缺。”谢桥道:“而且那小鬼订的什么船,沧逐云舟!”沈萍风琢磨道:“哎,这船是著名的赏景游玩路线。”“所以说。”谢桥痛心地转头看着云图:“帝尊,属下等在临渊宫任劳任怨,您可千万别被修真境的小鬼带坏啊。”陆饮霜抱着胳膊靠在椅子上看这两人一唱一和,想了想纠正道:“常靖玉还算有用,在调查忌恒背后的势力上,我们暂时利益一致,况且他并非难以相处之人。”谢桥一点点摆出个费解又纠结的表情来:“……要不我联系下蛊酆崖,看看你中了什么邪?”“放肆。”陆饮霜敲下桌面也没生气,扫了眼沈萍风,“你有资格责问我吗。”沈萍风中了一箭,默默从云图范围挪移出去。“恕罪。”谢桥登时漏气,无奈道:“你要是给那小鬼灌点迷魂汤,让他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