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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什么东西?”许若梅心说自己的屋子如台风过境,哪还有能交出去的,只好拼命摇头,“我听不懂,我只是个凡俗女子,求仙长饶了我吧。”常靖玉拿着古镜,渐渐在屋中也感受到一股相似的灵力波动。“古镜确实在这,但没有具体位置。”常靖玉错开许若梅的眼神,对陆饮霜道。陆饮霜想了想,抬袖示意窗边仅剩的完好椅子:“让夫人受惊了,在下十分过意不去,我不会强人所难,夫人先请坐吧。”许若梅不敢反抗,攥着衣角小步过去,正襟危坐宛如受审,半低着头,哀戚戚的落下泪珠。常靖玉看见那滴砸在地上的眼泪,忽地起了火,他一步正要冲上去,就被时刻注意着他的陆饮霜拉住,拽到了身边。“许若梅!你只会求人和哭吗?”常靖玉厉声质问,他的理智知晓此处尽是幻觉,但却不由自主的想起许若梅跪在他娘面前,凄凄切切的告别。许若梅吓得一哆嗦,慌忙擦着眼泪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常靖玉握紧了玄荒,他恨不得一剑劈散幻象,但另一半古镜还没有头绪,那杀手又十分顾忌许若梅,他不能因为私人情绪而失去线索。“我去找找古镜吧。”常靖玉转身对陆饮霜说,声音透着强忍恨意的沙哑。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脑子,频频想起尹星荷雷厉风行的计划,许若梅和他们道了别,就要去祭台等着被沉入河里,村子谁都不准出去,尹星荷用一直深藏的剧毒杀了一只灵兽,引走了守卫。他们和许若梅约定了时间地点,尹星荷带他等在山里,但到了时间,来的却是许若梅带着的搜山队伍。村民们扬言如果许若梅一走了之,他们就只能让她的哥哥代为牺牲,许若梅最终还是妥协了,她如实把尹星荷供了出来,但却隐瞒了尹星荷还带着孩子。陆饮霜戴上单片镜,许若梅发颤的影子闪着和古镜相同的灵力气息,但这种轨迹在整间屋子到处都是,也不知是许若梅带着古镜,还是藏在什么地方沾染上的。况且他也不能去搜女孩子的身。正当他思考着怎么定位时,常靖玉从翻到的矮柜底下捡出个木盒,盒子一角泛着发黑的颜色,像是干涸的血。陆饮霜瞟了下道:“那应该放不下镜子。”他的潜台词是你也别乱翻,说不定是姑娘家的小玩意,但许若梅却猛地离开了椅子高声喊道:“不要动它!”常靖玉被这声喊吓了一跳,差点把盒子扔了,他回过头,沉着脸看许若梅。许若梅眼底费解和恐惧交织着,慢慢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啜泣着自言自语:“别动它,求求你……我什么都给你,只有这个不行……”陆饮霜的眼镜还没收回,就见许若梅身上古镜的气息忽然强烈起来,他又推了下镜框,惊讶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把盒子还给她吧。”陆饮霜偏了下头示意,走到常靖玉身边低声道,“时间不多,我找到取出古镜的方法了,你想和她心平气和的谈一谈,还是为你的过往报仇雪恨?”陆饮霜故意压下的声音带着点慵懒的颗粒感,让人耳朵发痒,常靖玉走了下神,不甘道:“就算我真想报仇,也不该是对着幻境发泄。”“那真是可惜。”陆饮霜点到为止,这是常靖玉放不下的往事,也该由他自己选择,“去门外守着吧,我来解决。”常靖玉缓步靠近,把那木盒交给了许若梅。许若梅几乎是劫后余生般抱紧了盒子:“太好了,它没丢……”“什么东西,如此贵重。”常靖玉没忍住,冷声问。陆饮霜背过右手,无奈地散去了指尖剑气。许若梅一抬头,半张脸上血rou模糊,血顺着下颌滴在盒盖上,把泛黑的一角重新染红。常靖玉倒吸一口凉气,张着嘴不知要说什么。许若梅抹了把脸,又狐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断断续续的问:“仙、仙长,我这是怎么了?”常靖玉下意识的望向陆饮霜求助,陆饮霜轻轻一点头,他就什么都明白了。怪不得陆饮霜会让他选择,常靖玉内心百感交集,分不清是快意是憾恨,他想过当面质问许若梅,让她一辈子都活在懊悔之中赎罪,或者干脆杀了她,但唯独没想过许若梅早就死了,作为一个靠半面古镜维持着执念留存在世的魂体,生活在永远没有未来的永和村。许若梅退后了几步,被剑气摧残的窗框也不堪重负的断裂,她差点被矮窗绊倒,稳住身形时清冷的月光正穿过云层流泻而下,毫无保留的泼洒在她身上。半面古朴的铜镜就在她逐渐透明的胸口浮现出来。许若梅低了下头,怔怔的看着自己,半晌后叹道:“对不起啊。”常靖玉的掌心被自己的指甲硌出了血,他的喉结滚了滚,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闭嘴!”他心口堵得要命,不知该面对哪里的杀气混着剑芒将仅剩的家具也拆了。常靖玉想起他刚刚记事的时候,许若梅跟着她娘来串门,听说他的名字时就咯咯直笑。许若梅边笑边说,你为什么叫鲸鱼啊,哥哥说鲸鱼那么大,你应该是小鱼才对。后来他长大了,许若梅却不知何时起变得成熟听话,不再愿意带着他四处调皮捣蛋,直到许若梅跪在他家门口,他还觉得许若梅会和他们一起离开。“你……你过得还好吗?”许若梅怯生生的问,像多年不见早就生疏的朋友,话里又满怀愧疚。“不劳你费心。”常靖玉剑拔弩张地说。许若梅又不敢看他了,自顾自地道:“时间过得真快,现在清醒了,好像我逃到这里还是眼前的事,伯母叫我去山上汇合,一起离开永和村也是昨天。”“我以为我永远没机会说了,现在能见到你也好,那天我知道你在看,我也知道我这辈子已经背上洗不清的罪孽。”许若梅的表情淡淡的,像认命了一样,忽然伸手探入胸膛,硬生生把半面古镜扯离身体远远抛开,这让她的身影瞬间开始模糊。常靖玉动了动手指,最终也只是静静看着她,等她说完。“伯母死后,村子里灾祸不断,爹娘把我嫁给一个路过村子的商家公子,换了些米面盘缠,我也算是高攀了吧。”许若梅就地坐下,自嘲的笑了笑,“我拼命学习打理生意,可他很快就不喜欢我了,把连年亏损的店铺扔给我自己逃走躲债,我没办法,不得不把店铺家产都交出去,本想回永和村,可是却听说村里起了山火,已经没人居住。”“我这一生,如浮萍飘絮,随波逐流无所依归。”许若梅最后看了眼手中的木盒,她快要拿不住它了,就干脆放在